第十六章 魁地奇

就在德拉科和伊莱亚斯“甜甜蜜蜜”时，我们的“救世主”这边情况显然不太好。

打败巨怪后，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撞门声和脚步声，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抬起头来。

他们没有意识到刚才闹出了多么大的动静，一定是楼下的人听见了剧烈的碰撞声和巨怪的吼叫声。

片刻之后，麦格教授冲进了厕所，后面紧跟着斯内普，奇洛在最后。

奇洛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发出一阵无力的抽泣，坐在一个抽水马桶上，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胸口。

斯内普弯腰去看巨怪。麦格教授看着罗恩和哈利。

哈利从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样子。看着麦格教授煞白的嘴唇，为格兰芬多赢得五十分的希望迅速从哈利脑海中消失了。

“你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麦格教授说，声音里带着冷冰冰的愤怒。

哈利看着罗恩，只见他仍然高举着魔杖站在那里。“算你们走运，没有被它弄死。你们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

斯内普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

哈利看着地上，他希望罗恩赶紧把魔杖放下来。

“请别这样，麦格教授……他们是在找我。”

“格兰杰小姐！”

“我来找巨怪，因为我……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

赫敏将过错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我，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他们赶来的时候，巨怪正要把我一口吞掉。”

“如果是这样，格兰杰小姐，因为这件事，格兰芬多要被扣去五分，”

麦格教授又转向哈利和罗恩。

“好吧，我仍然要说算你们走运，你们每人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分。我会把这件事通知邓布利多校长的，你们可以走了”。

走出浴室时，走廊里的火把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在石砖上敲出沉闷的回响。

罗恩踢着一块小石子，石子滚到赫敏脚边，她下意识地抬脚让开，动作里还带着点生分。

快到胖夫人的画像前时，哈利忽然停下脚步，挠了挠头：“其实……扣点分也没什么。”他看向罗恩，“总比让巨怪得逞好。”

罗恩哼了一声，却偷偷瞥了赫敏一眼：“那家伙本来就笨，要不是我……”他没说下去，但语气里的炫耀藏不住。

赫敏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细微的动作被罗恩余光瞥见，他立刻挺直了背，装作没看见。

胖夫人打了个哈欠，等着他们报口令。哈利刚要开口，赫敏忽然轻声说：“刚才……谢谢你们。”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地上，“如果不是你们……”

“说了没事。”罗恩打断她。

赫敏的眼眶有点热，她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柠檬糖，塞给罗恩一颗，又给了哈利一颗。

罗恩捏着那颗柠檬糖，糖纸的响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酸得眯了眯眼，却含糊地说：“还行。”

哈利含着糖，甜味慢慢在舌尖散开。他看着罗恩皱巴巴的袖口和赫敏微红的眼角，忽然觉得刚才被扣的分数，好像换来了更重要的东西。

胖夫人不耐烦地催促，哈利报出“龙渣”的口令，画像旋转着打开，温暖的火光从休息室里涌出来，映在三个孩子脸上，驱散了最后一点隔阂。

“进去吧。”哈利推着他们往前走，罗恩先走了进去，却在门口停住，回头看了赫敏一眼，等她跟上才一起走进那片温暖里。

…………

从这一刻开始，赫敏·格兰杰成了哈利、罗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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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赛季开始了，万众瞩目的赛事点燃了整个霍格沃兹，是格兰芬多队对斯莱特林队。

周六的魁地奇球场挤满了人，四大学院的旗帜在看台上猎猎作响，欢呼声浪几乎要掀翻云层。

格兰芬多的红色看台尤为热闹，罗恩和赫敏挤在最前排，手里挥着写着“波特必胜”的横幅，连平时总板着脸的麦格教授，也难得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斯莱特林的绿色看台上，德拉科坐在伊莱亚斯身边，怀里抱着银质望远镜，嘴上哼着不屑的调子，视线却一刻没离开过球场中央。

伊莱亚斯站在他身侧，袍子的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

他顺着德拉科的目光望去，见哈利正骑着光轮2000做低空盘旋，动作虽有些生涩，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紧张了？”他侧过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德拉科立刻梗起脖子：“谁紧张了？我是觉得无聊。”

可当霍琦夫人吹响哨子，十四道身影同时腾空而起时，他还是下意识地举起了望远镜，镜片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锁定了那个红色的身影。

哈利穿着鲜红色的队服，伏在光轮2000上，绿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空中——他在找金色飞贼。

那小东西飞得极快，带着道银光，刚在球门柱旁露了个影，转眼就消失在混乱的球员中间。

“看他那傻样肯定找不到！”德拉科对着望远镜嘀咕。

场上局势渐渐激烈起来。斯莱特林的找球手 几次想故意冲撞哈利，都被他灵活躲开。

当哈利猛地翻身倒挂在扫帚上，伸手去够飞贼时，全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惊呼——他的指尖只差几英寸就碰到了那银光，却被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从旁撞了一下，险些摔下去。

“犯规！”格兰芬多的看台炸开了锅，罗恩气得跳起来，差点把横幅扯破。

德拉科放下望远镜，嗤笑一声：“技不如人就别怪别人。”

…………

比赛进行到一半，风向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哈利正追踪着金色飞贼的影子俯冲，扫帚却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猛地往下坠。

他拼命抓住扫帚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耳边的风声变成了尖锐的呼啸——这不是普通的失控，更像是有人在暗中施咒。

赫敏的目光迅速在看台中游移，他指着球场边缘的看台，忽然脸色煞白，“是斯内普！他在念咒！”

罗恩闻言将目光投向斯莱特林教师席位。

斯内普果然站在那里，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嘴唇飞快地动着，眼神阴冷地锁定着哈利的扫帚。

赫敏猛地站起身，手指紧紧绞着袍子，额头上渗出汗珠：“他想让哈利摔下来！太过分了！”

赫敏拨开人群，从看台上冲了下去，径直跑到斯内普身后，举起魔杖，颤抖着念出一个火焰咒。

一道微弱的火苗窜出杖尖，恰好落在斯内普的袍角上，瞬间燃起一小团火焰。

“啊！”斯内普猛地回头，手忙脚乱地拍灭火苗，黑袍上留下一块焦黑的印记。他恶狠狠地瞪向赫敏，眼里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

而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哈利的扫帚突然恢复了平稳，像是挣脱了无形的束缚，他猛地拔高，目光锐利如鹰——金色飞贼正在不远处的空中闪烁！

“抓住它！哈利！”罗恩的吼声震耳欲聋。

哈利俯冲、伸手，动作一气呵成。当那枚 银光闪闪的小东西被他攥在掌心时，全场的欢呼几乎要掀翻屋顶。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互相拥抱、欢呼，罗恩甚至把横幅抛到了空中。

德拉科“啪”地合上望远镜，重重砸在腿上。

他看着哈利骑着扫帚绕场庆祝，红色的队服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发疼，嘴里却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不过是有人帮他解围罢了，算什么本事。”

伊莱亚斯捡起望远镜，轻轻擦去上面的指印，语气依旧温和：“确实是运气，但也得有抓住运气的本事，不是吗？”

他侧过头，看着德拉科气鼓鼓的样子，补充道，“明年你上场时，会比他更耀眼。”

“哼哼，那是自然”男孩嘴上倒是不落下风，耳尖却是红透了。

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交织，不知道是谁依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