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瑞士的雪山上度过28岁生日。
清晨,他被阳光晒醒,睁开眼就看到龚俊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正含笑看着他。
“生日快乐,小寿星…”龚俊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睡得好吗?”
张哲瀚伸了个懒腰,顺势滚进龚俊怀里:“嗯~有老公陪着当然睡得好!”
龚俊笑着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快起来,有惊喜给你…”
十分钟后,张哲瀚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酒店阳台上,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脉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皑皑白雪覆盖着连绵起伏的山峰,宛如童话世界。
“天啊…”他惊叹道,“这也太美了!”
龚俊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喜欢吗?”
“喜欢!”张哲瀚转身在龚俊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老公最好了!”
早餐后,龚俊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条黑色丝巾:“闭上眼睛…”
“干嘛?”张哲瀚狐疑地看着他,但还是乖乖照做。
丝巾轻柔地覆上他的眼睛,龚俊在他脑后打了个结,然后牵起他的手:“跟我走吧…”
张哲瀚被领着慢慢前行,耳边是清脆的鸟鸣和远处雪水融化滴落的声音,他能感觉到龚俊小心地引导着他,不时提醒“小心台阶”、“往左一点…”
“好了,站在这儿别动…”龚俊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丝巾被解开的那一刻,张哲瀚眨了眨眼适应光线,随即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站在一片开阔的平台上,眼前是壮丽的雪山全景。更令人惊喜的是,平台中央摆着一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琴身上用玫瑰花瓣拼出了“Happy Birthday”的字样。
“这…”张哲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龚俊牵着他走到钢琴前:“我听妈说你小时候学过钢琴?”
“嗯,但是早就忘光了…”张哲瀚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龚俊拉着他坐下,“我准备了一首曲子送给你…”
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悠扬的旋律在雪山间回荡。
张哲瀚睁大眼睛——是《梦中的婚礼》,他最喜欢的钢琴曲。
阳光洒在龚俊专注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张哲瀚看得入迷,心脏砰砰直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龚俊,优雅、浪漫,与平日里严肃的医生形象判若两人。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龚俊转向他,眼中盛满柔情:“生日快乐,我的小疯子…”
张哲瀚眼眶发热,扑上去紧紧抱住龚俊:“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琴?我怎么不知道!”
“这两个月偷偷学的,”龚俊耳根微红,“每天趁你不在家的时候练习…”
“笨蛋…”张哲瀚把脸埋在他肩窝,声音闷闷的,“干嘛这么费心…”
龚俊捧起他的脸,认真地说:“因为我家瀚瀚值得呀…”
雪山为证,两人在钢琴前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远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是当地牧民赶着羊群经过,看到这一幕,善意地吹了声口哨。
午后,他们乘坐缆车登上了少女峰。站在海拔3454米的观景台上,张哲瀚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不停地拍照留念。
“老公!快来!”他拉着龚俊跑到一个心形雕塑前,“我们在这里合影!”
路过的游客主动提出帮他们拍照,当看到镜头里相拥的两人时,惊讶地睁大眼睛:“Wait…aren't you that Chinese actor? And this is your…husband?”
张哲瀚大方地点头:“Yes! He's my husband!”说完还调皮地冲龚俊眨眨眼。
下山时,他们选择了徒步路线。
张哲瀚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催促龚俊快一点,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栽去。
“瀚瀚!”龚俊一个箭步冲上前,险险拉住他的手臂。
张哲瀚惊魂未定地站稳,发现自己的右脚踝已经扭伤了,疼得他直抽气。
“别动,”龚俊蹲下身,小心地检查他的脚踝,“还好,应该只是轻微扭伤…”
他熟练地从背包里拿出弹性绷带,为张哲瀚做了简单的固定,然后转过身:“上来,我背你…”
“不要!”张哲瀚红着脸拒绝,“这么远的路,而且海拔这么高…”
龚俊不容分说地把他拉到背上:“听话,我是医生,知道自己的体力极限…”
就这样,龚俊背着张哲瀚,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张哲瀚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又甜又涩。
“老公…”
“嗯?”
“我沉不沉?”
龚俊轻笑:“比星星重一点…”
“哼!”张哲瀚不满地咬他耳朵,“你嫌弃我!”
“不敢,”龚俊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他往上托了托,“再重我也背得动,再说了我老婆一点也不重…”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晚上,龚俊在酒店餐厅预订了烛光晚餐,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时,张哲瀚惊讶地发现上面不是蛋糕,而是一个精致的雪山模型。
“这是…”
“因特拉肯的巧克力师傅特别定制的,”龚俊解释道,“白巧克力做的雪山,黑巧克力做的树林,还有…”他指向山顶,“这个…”
张哲瀚凑近一看,发现山顶上有两个小小的糖人,一个穿着白大褂,一个穿着西装,手牵着手站在一起。
“天啊…”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两个糖人,“这…这太可爱了!”
龚俊拿出手机:“来,许个愿吧!”
张哲瀚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许完愿,他睁开眼,看到龚俊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烛光在他眼中跳动,像是盛满了整个银河的星辰。
“许了什么愿?”龚俊轻声问。
张哲瀚神秘地摇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实际上,他的愿望很简单——希望每一年生日,都能和这个人一起度过。
回到房间后,张哲瀚神秘兮兮地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给你的!”
“我?”龚俊惊讶地接过,“今天是你生日,怎么还给我礼物?”
“打开看看嘛~”张哲瀚期待地催促道。
盒子里是一块精致的腕表,表盘背面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和日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这是…”
“周年礼物!”张哲瀚兴奋地说,“虽然还有几个月才到,但我等不及了!”
龚俊珍重地戴上手表,突然把张哲瀚打横抱起:“那我也得提前给你周年礼物了…”
“啊!”张哲瀚惊呼一声,随即坏笑,“龚医生想干嘛?”
“治病…”龚俊一本正经地说,抱着他走向卧室,“某人扭伤了脚,需要全身检查…”
第二天清晨,龚俊被手机铃声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阳台上接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副主任医生焦急的声音:“主任,实在抱歉打扰你休假,但昨天急诊收了个复杂病例,脑干附近有个动脉瘤,位置非常棘手…”
龚俊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家伙,压低声音:“患者现在情况怎么样?”
“暂时稳定,但随时可能破裂。家属指名要你主刀…”对方顿了顿,“我知道你在休假,但这个病例确实…”
“我明白了,”龚俊打断他,“我今天就改签机票回去…”
挂断电话,他站在阳台上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双手臂环抱住他的腰。
“要回去了?”张哲瀚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龚俊转身,歉疚地看着他:“对不起瀚瀚,医院有个紧急病例…”
“没事,”张哲瀚摇摇头,脸上没有丝毫不悦,“救人要紧…我去改签机票。”
看着爱人忙碌的背影,龚俊心头一热。
这就是他的张哲瀚,永远理解他,支持他,从不让他为难。
回国的飞机上,张哲瀚靠在龚俊肩上睡得香甜,龚俊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想起昨晚他许愿时虔诚的表情,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愿望是什么。
他轻轻合上手中的杂志,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雪花上,瑞士的冬天总是这样安静而美丽,但他此刻的心思却全在身旁熟睡的人身上。
张哲瀚蜷缩在飞机座椅里,头靠在他肩膀上,呼吸均匀而绵长,龚俊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空姐经过时,他轻声要了条毛毯,轻轻盖在张哲瀚身上。
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了一下,张哲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老公…到了吗?”
“还有两个小时,”龚俊柔声道,“再睡会儿…”
张哲瀚摇摇头,揉着眼睛坐直身体:“不睡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龚俊看着他睡眼惺忪还惦记着自己的样子,心头一暖:“我不饿,你睡得好吗?”
“嗯…”张哲瀚伸了个懒腰,突然问:“那个病人…情况很危险吗?”
“嗯,”龚俊点点头,“脑干附近的动脉瘤,就像定时炸弹…”
张哲瀚握住他的手:“你一定能救他的…”
龚俊回握住那只温暖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力量。
飞机降落后,两人直奔医院。
龚俊换上白大褂,立刻投入工作,张哲瀚则乖乖在办公室等他。
会诊持续了三个小时,当龚俊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深夜,推开门,他看到张哲瀚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剧本,茶几上放着已经凉了的外卖。
龚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把剧本从他手中抽出来,却惊醒了浅眠的人。
“老公…”张哲瀚揉着眼睛坐起来,“会诊结束了?病人怎么样?”
“明天上午手术,”龚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瘤体比想象中还复杂…”
张哲瀚站起身,绕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别太担心,你可是最厉害的神外医生…”
龚俊放松地靠在他身上,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龚俊就进了手术室。这场手术预计要持续八小时,张哲瀚本想在医院等他,却被龚俊赶了回去。
“你脚伤还没好利索,回家休息,”龚俊不容置疑地说,“我做完手术就回去…”
张哲瀚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定要吃午饭!别像上次那样…而且你还在感冒,要记得吃药…”
龚俊笑着点头,目送他一瘸一拐地离开,才转身走向手术室。
手术比预计的还要复杂。
原本计划的八小时延长到了十二小时,龚俊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显微镜,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最后一个动脉瘤被成功夹闭时,手术室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漂亮!”助手由衷地赞叹,“龚主任,这绝对能上教科书的案例!”
龚俊疲惫地笑了笑,交代完术后注意事项,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手术室。
家属围上来千恩万谢,他勉强应付了几句,就匆匆离开,此刻他只想快点回家,见到那个总能让他放松下来的人。
推开家门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星星摇着尾巴迎上来,龚俊揉了揉它的脑袋,轻声道:“爸爸回来了…”
卧室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看到张哲瀚靠在床头,手里还拿着剧本,却已经睡着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几片感冒药,旁边是张纸条:【老公记得吃药,汤在厨房热着~】
龚俊心头一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把剧本从他手中抽出来,却不小心惊醒了浅眠的人。
“唔…老公?”张哲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手术顺利吗?”
“嗯,很顺利,”龚俊柔声道,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我去洗个澡…”
张哲瀚却挣扎着坐起来:“等等!你吃饭了吗?厨房有汤…”
“我待会儿喝,”龚俊按住他,“你先睡…”
张哲瀚摇摇头,固执地爬起来:“不行,你肯定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我去给你热汤…”
龚俊看着他趿拉着拖鞋一瘸一拐往厨房走的背影,心里又暖又涩,这个倔强的小疯子,明明自己脚伤还没好,却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
厨房里,张哲瀚正笨拙地操作微波炉,龚俊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谢谢老婆…”
张哲瀚耳根一红,转身戳了戳他的胸口:“少来!以后不准这么拼命,听到没?你的身体还要不要啦?”
龚俊乖乖点头:“遵命,张医生…”
热好的汤香气四溢,是张哲瀚特意求婆婆妈教的滋补药膳,龚俊坐在餐桌前大口喝着,张哲瀚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
“好喝吗?”
“嗯,”龚俊点头,“比医院食堂强多了…”
张哲瀚噗嗤一笑:“这算什么评价!”
龚俊也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最好的评价…”
吃完夜宵,两人相拥而眠。
龚俊累极了,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张哲瀚轻轻抚摸他疲惫的眉眼,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晚安,我的大英雄…”
第二天是周末,龚俊难得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张哲瀚已经不在床上了,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这一觉竟然睡了八个小时。
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龚俊起身走过去,看到张哲瀚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星星蹲在一旁摇尾巴。
“醒啦?”张哲瀚回头冲他一笑,“马上就好,去洗漱吧~”
龚俊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嗅了嗅:“做什么这么香?”
“煎饺!”张哲瀚得意地说,“我妈昨天来教的,我第一次做,不知道成不成功…”
龚俊看着锅里金黄的饺子,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学的?”
“就你昨天做手术的时候啊,”张哲瀚轻描淡写地说,“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干…”
龚俊心头一热,低头在他颈间蹭了蹭:“我家瀚瀚真厉害…”
“那是~”张哲瀚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快去洗漱!马上开饭!”
早餐很丰盛,除了煎饺,还有粥和小菜,龚俊尝了一个饺子,外酥里嫩,味道竟然很不错。
“好吃吗?”张哲瀚期待地问。
“嗯,”龚俊点头,“比上次进步多了…”
张哲瀚眼睛一亮,又给他夹了几个:“那多吃点!你昨天消耗太大了…”
“你也吃呀…”龚俊笑着给他夹,张哲瀚却摆摆手,小声地说:“我没什么胃口…你先吃吧!”
“没胃口?”龚俊一愣,起初还担心他是不是胃病又犯了,于是放下筷子,伸手探了探张哲瀚的额头:“不舒服?胃又疼了?”
张哲瀚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就是有点反胃,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龚俊皱眉,职业病让他立刻进入诊断模式:“还有其他症状吗?头晕?乏力?”
“哎呀,真的没事!”张哲瀚笑着推开他的手,“你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龚俊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家伙今天怪怪的,正想追问,张哲瀚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林姐…”张哲瀚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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