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的气息,白飞鸿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在众人心里激起层层波澜。
就在大家犹豫不决时,一个苍老却清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都是过路的客人吧?”
宋亚轩闻声转头,目光落在声音的主人身上,随口应道:“算是吧。”
张真源则上前一步,眉头微皱着问:“老人家,这是哪?”
老人拄着一根刻满古怪符号的拐杖,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她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村里的张婆婆,经常接待外来的客人。
那根奇特的拐杖和她略显怪异的气质,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这里是……阴阳村。”张婆婆的声音平稳而低沉。
“阴阳村?”这个名字一出口,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滑过众人的脊背。议论声随之响起。
“没听说过啊?” “听着怪渗人的。” “这车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该不会真想让我们送命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此起彼伏。
宋亚轩忍住内心的忐忑,走上前问道:“张婆婆,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跟我来。”张婆婆不急不缓地回答,语调里透着某种笃定与耐心。
丁程鑫见状连忙转身朝后面喊了一声:“大家跟上!”他的嗓门大得像敲锣一般。
于是,一行人踩着黑漆漆的鹅卵石小路,跟在张婆婆身后。 她边走边介绍村子的情况,“这个村子以前是个繁华的庄园,后来人越来越少,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张真源听到这里忍不住追问:“为什么?” 张婆婆继续往前走,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那种阴森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她拖长了声音说道:“因为啊……村里晚上经常会有人死去,呵呵……”那个“死”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割破了所有人的镇定。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一个小女孩直接哭出了声,抽噎着喊:“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真的会死?还是假的啊?”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挠了挠头,语气中满是疑惑。
“张婆婆,是……闹鬼吗?”一名女子颤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恐惧。
张婆婆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呵呵……”那声音幽幽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令人寒意顿生。
女子脸色更加苍白,抖着嘴唇喃喃自语:“笑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 她的丈夫连忙伸手拉住她,低声安慰:“先别想太多,还没到地方呢,看看再说吧。”
这条小路似乎比想象中要长,走了好几分钟依旧没有尽头。宋亚轩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张真源身上,咬了咬牙,小跑几步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张真源侧过头,看到宋亚轩紧绷的神色,忍不住问:“你害怕了?” 宋亚轩点了点头,低声回了个“嗯”。
张真源扬起嘴角,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没事,我会保护你的。” 宋亚轩:“好。” 他的眼神坚定,虽然宋亚轩只比他小一岁,但在这个总是需要照顾弟弟的角色定位中,他已经习惯了承担更多的责任。
即便知道这只是徒增负担,他仍不愿放下对宋亚轩的担心。 众人渐渐散去,前方就是村子的大门口了。
大门旁有诸多竹栏,围成好长一圈,仿佛将整个村子都环抱其中。此时,宋亚轩留意到,有几户人家的门是开着的,可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他恍惚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出来打水,他望见众人时,神色十分不好,满是忧虑,张婆婆想要叫住他,那人却飞快地跑回屋里去了。
“这人怎么回事?怪兮兮的。”胖头男人打趣道。 有人应声道:“不清楚。”
张婆婆慢慢说道:“你们莫要管他,跟我上屋拿房牌。”众人跟着她来到村中间的一间房子里,屋内装饰极为朴素,家具陈旧。
进门前,还看见门框上挂着几只鸡,不用猜,鸡是死的。 张婆婆弯着腰在四周找寻着什么。
宋亚轩一眼就瞧见了旁边木桌上像宣传单一样的东西,便用手指了指,问道:“张婆婆,你是在找这个吗?” 张婆婆抬起头,霎时愣住,随后笑着附和道:“小伙子,眼神真不错。”
“这么大一张(东西)看不见?懒得喷。”胖头男人讥笑道。
“积点口德吧,人家老人家眼睛不好,体谅一下怎么了。”那对夫妻中的男人反驳道。
胖头男人被回怼后,没再吭声,只是瞪了对方一眼。 夜色渐深,破旧的木屋里昏黄的灯光摇曳。
张婆婆佝偻着背,举起一张泛黄的纸,浑浊的眼珠扫过众人,“西客房、东客房...都有空床位。”
"这么多空房间?"一个女人忍不住低声议论。
宋亚轩站在角落里默默听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张婆婆说起这些了。 这个村子时常有人离世,这些空房间大概都是这么来的吧。
张婆婆突然咳嗦两声,将纸放下,“好了,房牌在架子上自取。” 她说完,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真源,我们住一起吧!”刘耀文第一个开口,语气雀跃。宋亚轩心里一动也想提议,可看到刘耀文期盼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那间屋子实在容不下第三个人,更何况刘耀文还有夜盲症。
丁程鑫和马嘉祺很快定了房间,严浩翔与贺峻霖也结伴而行,只留下宋亚轩形单影只。
但他只是笑笑说:"没关系,我选的西客房离你们不远,有事随时来找你们。" 张婆婆又再次开口,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语气略显阴森恐怖。
“村里有一些住户须知需要各位客人遵守。” “是什么?”女人问。 “呵呵……第一,房间内要保持干净。 第二,不要大声喧哗。 第三,不要乱动墙上摆放着的东西呵呵…… 第四,月圆之夜不要乱走动。 第五,不能进入地窖。 大家……都清楚了吗?” 众人一听连忙点头。
随后张婆婆看着大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嘴里吐出:“那就祝各位客人在这儿,睡的安心愉快。” 随后大家目睹了张婆婆上楼离开。
大家见状,开始纷纷提议去找房间,白飞鸿率先走了出去,宋亚轩紧跟其后。 看着宋亚轩转身离去的背影,张真源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太了解这个人了,总喜欢把所有事都自己扛着。 …… 宋亚轩来到了村子靠西边的房间,他看了看整体样子,张真源他们房间离自己的房间只有十步不到,很近了。
打开房间门,里面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味道,夹杂着死人的气息。虽说很刺鼻,但意外的很干净,屋子内仅有一扇窗户,在整个房间的最里面,能够清晰看到屋子的后山。
环视了四周,墙上挂着许多漂亮娃娃,他刚想触碰,却想到刚才张婆婆所说的,不要乱动墙上挂着的东西。 本身娃娃看着就有点瘆人,不碰也是最好不过了。
他看了一下床的位置,是靠着窗户的,些许是感觉有些冷意,他顺手将开着的窗户关了起来。
在村里手机信号较弱,基本上上不了什么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咚咚咚……”不知道过多久了,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宋亚轩起身来到门前,他并没有开门,而是隔着门询问:“谁?” “是我。”
声音一听,张真源来了。 宋亚轩犹豫片刻后打开门,本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开门那一刻还是看见他旁边站了一个人,刘耀文。
“亚轩,住的还习惯不?”刘耀文关切问道。 “还好,刚刚睡了一觉。”
“你在房间里都不出来,我们都还蛮担心你的,还好你没事。”刘耀文开口。
宋亚轩嗤笑:“怎么会出事儿,放心吧。” “没事就好。”张真源看着宋亚轩回应着。
刘耀文准备再说些什么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严浩翔的声音:“耀文,走,一起去吃饭!”
“来了!亚轩,去吃饭吧。” 随后小跑过去。 宋亚轩也只是点点头,转身回去拿手机,走出房门时却意外发现,张真源还在门口。
宋亚轩关门时顺带了句:“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 “张哥有心了。”宋亚轩看似调侃,实则内心早已按耐不住。
“走吧。” 宋亚轩有些疑惑:“去哪吃饭?”
“刚刚有人问了张婆婆,说村里给客人在村中央建造了公用食堂,去那吃。”
“好。”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了过去。路上时张真源仿佛有心事似的,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宋亚轩看出来了。
“你想说什么?” 听见宋亚轩的询问,张真源斟酌了一会儿开口:“要不今晚上我……我们房间住?” 刚想说“我”却发现房间不止他一个人后,变成了“我们”。
宋亚轩看着前方漫不经心道:“我自己住,会小心的,不用太担心。” 张真源不说话,宋亚轩接着说:“倒是刘耀文,你可看住了。”
张真源笑着微微点头。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村中央的公用食堂。食堂是一座宽敞的木屋,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里面摆着几张长桌,村民们和外来客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
宋亚轩环视了一圈,发现刘耀文正和严浩翔坐在靠窗的位置,朝他们挥手示意。 “过去吧。”张真源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宋亚轩捕捉到了这一丝情绪波动,却故作未觉,径直朝刘耀文的方向走去。坐下后,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是些简单的农家菜,但热气腾腾的蒸汽与饭菜香味驱散了些许房间中那种阴冷的气氛。
饭桌上,大家都在聊天,只有张真源显得心事重重。宋亚轩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余光瞥见张真源的神情,便故意岔开话题:“村里的后山看起来挺神秘的,你们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后山?”
刘耀文立刻放下筷子,一脸警惕,“那里好像不太安全吧。我听村民说,最近经常有人在后山附近听到奇怪的声音。”
“是吗?”宋亚轩挑眉,语气漫不经心,“那更应该去瞧瞧了。说不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待在这儿无聊强。”
“亚轩,你就别添乱了。”张真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这里的环境本来就复杂,再加上我们对村子还不熟悉,尽量别冒险。”
宋亚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张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 张真源一愣,没有接话。
他的目光落在宋亚轩脸上,却迅速移开,转向窗外。夜幕已完全降临,远处的山影隐约可见,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静静注视着他们。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宋亚轩推开门时,又闻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他皱了皱眉,随手点了一支蜡烛照亮小屋,昏黄的烛光映照出墙上那些娃娃诡异的笑容。
他盯着其中一只娃娃看了许久,忽然觉得它的位置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难道是我记错了?”他喃喃自语,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走到窗边,试图再次打开窗户透透气。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是路过,而是停在他的门口。 他屏住呼吸,静静等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张真源低沉的声音:“亚轩,睡了吗?” 宋亚轩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张真源问:“怎么是你?”
张真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递给他:“拿着这个,以防万一。”
宋亚轩愣了一下,接过小刀,忍不住调侃道:“张哥,你是怕我半夜遇害,还是怕我把自己吓死?”
“别闹。”张真源认真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如果今晚有什么异常,记得第一时间叫我。”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宋亚轩站在原地,握着冰凉的小刀,若有所思。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关上门,将小刀放在床头柜上,躺回床上。烛火在风中摇曳,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进入了梦乡。 而墙上的娃娃们,仿佛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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