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晚会他拽我进后台道具间。
“领带歪了。”指尖划过我喉结,“我帮你调整。”
黑暗里呼吸交错:“这是调整还是骚扰?”
他低笑:“物理方式确认领带弹性。”
我踹他小腿:“弹性很好,现在放开。”
追光灯突然打亮我们交叠的剪影。
全校惊呼中他对着麦克风轻笑:
“抱歉,在帮主持人找隐形眼镜。”
我耳麦里传来他压低的声音:
“今晚别想逃。”
校庆晚会的后台像一锅煮沸的粥。脂粉香气、汗味和电路过热的焦糊味混杂在一起,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林予安对着化妆镜最后调整领带结,绸缎布料滑得抓不住。镜子里映出身后穿梭的人群——舞蹈队女孩的羽毛头饰扫过他的肩膀,话剧社成员拖着中世纪长剑哐当作响。
“下一个节目,主持人串场!”舞台监督嘶哑的喊声穿透幕布。
林予安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讲稿卡片边缘。稿子是江临昨晚硬塞给他的,墨迹里还掺着那人惯用的薄荷墨水味。
“紧张?”温热的气息突然喷在耳后。江临不知何时贴到他身后,演出服的金线刺绣硌着林予安的脊背。修长的手指越过他肩膀,精准捏住那条不听话的领带,“歪了。”
冰凉的金属袖扣擦过喉结,林予安猛地一颤。江临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绸缎间,动作慢得像某种仪式。领带结被勒紧又松开,反复折磨着脆弱的颈动脉。
“够了。”林予安去掰他的手,指尖陷入对方温热的手腕皮肤。
黑暗突然降临——道具间的绒布帘子擦着头顶落下,隔绝了后台的喧嚣。唯一的光源是门缝下漏进的彩色激光,在江临瞳孔里切割出碎钻般的光斑。
“这是调整还是骚扰?”林予安的后腰撞上堆叠的戏装箱,木质棱角陷进皮肉。
江临的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演出服胸前的金属流苏叮当作响。“物理方式确认领带弹性。”鼻尖蹭过发烫的耳廓,呼吸带着薄荷糖的甜腥气。
林予安抬腿踹向他小腿骨,皮鞋跟撞上硬质马靴:“弹性很好,现在放开。”
追光灯的炽白光柱就在这时劈开黑暗!幕布被气流掀开缝隙,两具交叠的身体骤然暴露在光束下——江临的金线刺绣演出服反射出刺目光晕,林予安被扯开的领带缠在对方指间,像条银色的绞索。
台下爆发的惊呼几乎掀翻礼堂穹顶。
江临却突然对着不知何时凑到唇边的麦克风轻笑,气息稳得可怕:“抱歉,在帮主持人找隐形眼镜。”指尖却顺着林予安的脊柱沟滑进衬衫下摆,在尾椎骨上重重一按。
林予安咬住下唇吞回呜咽,耳麦里传来电流嘶声,接着是江临压低的气音:“今晚别想逃。”湿热的舌尖舔过他耳廓,留下黏腻的触感。
幕布重新合拢。黑暗里响起布料撕裂声,江临的牙齿叼住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刚才踹得很疼。”手掌箍住大腿猛地往上一托,林予安被迫盘住对方的腰。戏装箱在冲撞下摇晃,假发套滚落在地,缠着那根彻底报废的领带。
“你他妈…”骂声被吞进更深的吻里。江临的演出服绶带硌在两人胸膛之间,金属勋章烙着皮肉。后台工作人员的脚步声近在咫尺,道具间的门板被拍得震天响:“谁在里面?马上到主持人上场!”
江临终于松开他时,两人嘴唇都带着血痕。林予安狼狈地抹掉唇角湿痕,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西装外套。门开瞬间,江临突然往他手心塞了个冰凉的小东西——是那颗解开的领带夹,边缘还带着体温。
追光灯再次打亮时,林予安站在舞台中央,耳麦里残留着江临的呼吸声。他看见台下第一排那个空座,椅背上搭着件眼熟的金线刺绣演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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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教学楼像巨大的沉默兽类。林予安踹开天台门时,江临正坐在栏杆上晃荡双腿,脚边滚着几个空啤酒罐。夜风鼓起他敞开的衬衫,露出腰腹间绷带般的肌肉线条。
“解释。”林予安把领带夹砸向他胸口。
江凌反手接住,金属尖刺陷进掌心:“如你所见,”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啤酒,“我在发疯。”铝罐被捏瘪掷向远处,在水泥地上弹跳着发出空洞回响。
林予安揪住他衬衫前襟把人拽下来,鼻尖几乎相撞:“论坛爆帖是你干的?那些角度——”
“是我。”江临打断他,瞳孔里沉着碎冰,“摄像机位也是我安排的。”手指突然掐住林予安下颌,逼迫他抬头看向悬在楼外的投影幕布——那上面正循环播放篮球场接吻的高清特写,慢镜头无限延长唇瓣分离时牵出的银丝。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林予安一拳挥过去,指骨撞上颧骨发出闷响。江临偏头啐掉血沫,却低笑着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怦然跳动的颈动脉上:“继续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怎么被我逼疯。”
投影的光斑在他们脸上流转,像一场荒诞的默剧。林予安突然发力将人掼向栏杆,生铁撞击后腰的声响让人牙酸。他咬住江临敞开的衣领往下扯,纽扣迸溅着弹跳进黑暗。
“如你所愿。”牙齿碾过锁骨留下渗血的齿痕,手掌粗暴地揉搓发烫的皮肤。江临仰头发出急促的喘息,手指插进他后脑的发根用力下压。
无人机航拍器的红灯在夜空中闪烁,将天台上的缠斗拍成一场盛大直播。江临翻身将人压在地上时,投影幕布正好切换到论坛实时评论——污言秽语像蛆虫般爬满他们的身体。
“看清楚了?”江临掐着他的腰撞向地面,膝盖顶开颤抖的腿根,“他们骂得越脏…”汗湿的胸膛相贴,心跳在厮磨间共振,“我越想弄哭你。”
林予安在颠簸中望向夜空,无人机像嗜血的蚊群盘旋。他忽然拽住江临汗湿的发尾逼迫他低头,狠狠咬上近在咫尺的嘴唇。
血的味道在齿间弥漫。
远处传来保安的手电光柱和呵斥声。江临用演出服外套裹住他,抱着人翻过栏杆跃向消防梯。铁制楼梯在撞击下发出濒死的呻吟,他们像两个亡命之徒在深夜里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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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雾霭时,林予安在器材室醒来。身上盖着那件沾满酒渍和血污的金线演出服,腰腿间酸疼得像是被拆解重组过。手机在掌心震动,推送着校论坛凌晨的爆炸性新帖:
【直播门真相!江临电脑发现偷拍软件!】 【转学生是无辜的?阴谋论大反转!】 【深喉爆料:偷拍视角全解析!】
他划开屏幕,置顶消息是江临十分钟前发来的图片——教导处处分通知的特写,停学三天的红章像枚勋章盖在右下角。底下跟着一行字:
「值回票价。」
林予安把手机砸向堆满垫子的墙角。软垫吞噬了撞击声,像吞没所有昨夜疯狂的余烬。他蜷缩在演出服筑成的巢穴里,鼻尖萦绕着薄荷、血和铁锈混杂的气味。
器材室的门吱呀作响。逆光里有人弯腰捡起手机,屏幕裂痕像蛛网爬过江临带伤的嘴角。
“赔你。”崭新的手机盒被扔进他怀里,冰凉的包装纸贴着发烫的皮肤。江临蹲下身,指尖拂过他锁骨上的淤痕,“疼不疼?”
林予安抬腿踹向他心口,却被轻易攥住脚踝。裂屏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新消息推送——是那张天台纠缠的偷拍照,但角度明显是仰拍,无人机残骸散落在消防梯下。
“我砸的。”江临的拇指摩挲着他踝骨上的指痕,“下次发疯提前说,”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小腿内侧,“我好清场。”
窗外响起早操广播的电流噪音。江临突然把他扛上肩膀,踹开后门走进晨光弥漫的走廊。零星早到的学生惊愕地看着他们穿过空旷大厅,演出服金线在朝阳下淌着熔金般的光。
“停学三天,”江临的手掌拍在他臀尖,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走廊,“总得找点事做。”
礼堂侧门吱呀敞开,昨夜狂欢的余烬气息扑面而来。江临把他扔在铺满彩纸屑的舞台上,俯身时领口掉出个亮晶晶的东西——是那颗领带夹,此刻别在他自己的衬衫衣领上,像枚畸形的勋章。
“对了,”江临用牙齿扯开他裤腰的纽扣,金属弹跳着滚进黑暗,“忘了解释…”
投影幕布突然亮起,播放起经过剪辑的新视频——从篮球场到器材室,所有偷拍片段里都标红了隐藏的摄像机位,以及江临对着镜头比出的挑衅手势。
“那些帖子,”湿热的吻落在小腹,“是我亲手发的。”
林予安揪住他头发逼迫他抬头。晨光从破窗斜射而入,在江临眼底照出某种近乎疯狂的赤诚。
“我要所有人知道,”手指强硬地挤进他指缝紧扣,“把你弄脏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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