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一周，宋亚轩发现刘耀文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家楼下。

每天早上六点半，那个高挑的身影都会准时靠在小区门口的梧桐树下，手里拎着两杯豆浆和一袋小笼包。第一次看见时，宋亚轩差点把窗帘拉掉。

「你在干什么？」他飞速发短信。

树下的刘耀文抬头冲他窗户笑了笑，慢悠悠打字：「接男朋友上学。」

宋亚轩耳根发烫，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谁是你男朋友！」

「考赢我的人。」刘耀文回复，附带一个笑脸emoji，「快点下来，包子要凉了。」

那天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宋亚轩磨蹭了十分钟才下楼。

刘耀文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上还挂着晨跑后的细密汗珠。他不由分说地把热豆浆塞进宋亚轩手里："喝一口，你肯定没吃早饭。"

豆浆的甜香在口腔里蔓延，宋亚轩小口啜饮着，偷瞄刘耀文被热气模糊的侧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排斥"男朋友"这个称呼。

"看路，别看我。"刘耀文突然转头，眼中盛满笑意，"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帅。"

宋亚轩被呛到，咳嗽着去擦嘴角："自恋狂。"

刘耀文自然地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豆浆渍，指尖在他皮肤上多停留了一秒："实话实说而已。"

从那天起，早上的梧桐树下约会成了两人的秘密。

刘耀文总会变着花样带早餐——周一豆沙包，周二烧麦，周三煎饼果子...宋亚轩抗议过太破费，刘耀文就笑着说："养男朋友天经地义。"

期中考试那天，宋亚轩在考场门口收到刘耀文递来的薄荷糖。

"幸运物。"刘耀文把糖纸剥开，直接送到他嘴边，"张嘴。"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含住了那颗糖。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嘴唇，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紧张吗？"刘耀文问，手指轻轻梳理他被风吹乱的刘海。

宋亚轩摇头，薄荷的清凉在舌尖扩散："这次我会赢你。"

"我等着。"刘耀文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赢了有奖励。"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宋亚轩的耳尖瞬间变红："什么奖励？"

刘耀文神秘地眨眨眼："考完告诉你。"

三天的考试转瞬即逝。最后一场结束铃响起时，宋亚轩长舒一口气，抬头正好看见窗外刘耀文冲他比了个胜利手势。

阳光穿过他的指缝，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突然拉住宋亚轩的手腕，"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我书包还没放——"

"别管了。"刘耀文已经拽着他跑起来，风灌进校服外套，鼓成两只翅膀。

他们穿过操场，翻过围墙，来到学校后山的一片小树林。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地上绘出斑驳的光影。刘耀文在一棵粗壮的槐树前停下，神秘兮兮地从树洞里掏出一个铁盒。

"我的秘密基地。"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本旧书和一个笔记本，"小时候看童话，总幻想有这样一棵树。"

宋亚轩好奇地翻看笔记本，发现里面全是手写的数学公式和诗歌。有些页面还画着拙劣的涂鸦——星空、鲸鱼，和一个眉眼清秀的男孩侧脸。

"这是...我？"宋亚轩指着那张素描，心跳突然加速。

刘耀文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转学前在光荣榜上看到你的照片，就..."

宋亚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继续翻看。在笔记本最后一页，他发现了一行小字：

「希望能和宋亚轩一起看星星。——刘耀文 2016.9.1」

正是他们初遇的那天。

"现在可以实现了吗，男朋友？”刘耀文轻声问，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住宋亚轩的小指。

宋亚轩没有抽回手，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树干上交融成一体。

没有人看我真的会心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