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公子,这样真行吗,老爷知道要生气的”
“嗨,没事,到时候我就躲母亲身后”
“可是公子……那我呢”
“父亲最是仁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闯祸,你顶多算……”
肖战环着肩膀若有所思道:“奉命行事!哎呀你且放宽心,不会打你板子的”
“可是公子……进京前,管家交代过,到了京都便不会像在临安一样得过且过,错罚褒奖会一丝不苟的”
“放心,我又不出去,不算犯错啊”肖战白了一眼凤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出门别说是我兄弟”
“公子,是仆从……管家交代…”
“停!怎么到了京都,你们一个个都惧怕得不行,怎的京都是个吃人的地儿?”
肖战不耐烦地将梯子架在墙头,顺着梯子向上爬去,空留凤梧立在原地,左顾右盼前后张望,怕被人瞧见了这边。
“看什么呢,上来啊凤梧”肖战回头,悄声招呼着。
凤梧拿过一旁的梯子,也学着肖战的模样爬上去,两只脑袋露出墙头。
“凤梧,你闻闻”
“闻?闻什么啊公子”
“你闻这空气,是不是和院里的不一样”肖战闭着眼睛,用力地呼吸院外的空气。
“没什么不同啊,哎是有点,有肉包子的香味!”凤梧惊喜地瞪圆了眼睛,看向趴在一旁的公子。
“出息……”肖战白了他一眼,便看着街上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群。
“公子,这京都人,生的也没我们临安人俊俏,嘿嘿……”
“你才看了几人,等我们能出去了,看得多了再说这话”
“我看都没公子俊俏”
“你那是看顺眼了”
“公子就是俊俏,若是女儿家,怕是咱宅院门槛都被媒人踏平了”
“凤梧……你说我的伴侣会是什么样子”
凤梧摇摇头,“公子已经够俊俏够美艳了,我想象不出什么样的女子能配的上公子”
肖战趴在墙头,双手垫在下巴上陷入沉思。
忽而清风徐来,远处映入眼帘一公子,高头大马,器宇轩昂,但见那人发髻一丝不苟,玄色披风自然地垂落在马背,只是这腰间佩剑看不出名贵,靴尖轻叩马腹,缰绳微收,后面跟着几个小厮,正从长街的一头徐徐走来。
初秋的京都空气带着微凉,肖战却觉沁人心脾。
见清了,肖战见清了这玄衣公子的模样。
这人眼神清澈却带着丝许淡漠,那玄色束衣更是衬得面部线条利落干净,秋风扶起院内叶片,恰巧在郎君路过时落其项肩,又随着身体晃动悄然掉落。
这一幕,肖战看傻了。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人已远去,肖战还在张望着玄衣公子的背影。
“公子?公子?”凤梧伸手在肖战眼前划了划。
“凤梧,这人是谁啊”
“公子都不知,我哪能知道呢”,凤梧略加思索,突然想到什么惊喜道:
“我知道了!看那跟着的小厮服饰纹路应该是侯府。”
“侯府?”
“对呀!就是王氏侯府,世代功勋,可是厉害着呢!管家告诫过我们,遇到身着虎纹服饰的小厮,万不可招惹”
“王家?”
“是王家”
“这京中还有其他功勋人家姓王吗?”
“管事的教习中……并没有”凤梧摇摇头。
想到什么,肖战呲溜一声顺下梯子,疾步向书房走去,匆匆摊开一张画纸,须臾间方才墙头马上的玄衣公子已然落于纸上。
“凤梧,你拿上画像,趁着采买时帮我打听打听,他可是侯府王家的公子”
大眼睛转了转,又补充,“若不是,问清楚他是哪家公子。还有,此事不要让旁人知晓”
“公子……这……”
“哎呀你去问嘛!”
“公子你……你不对劲!”
凤梧看着慌里慌张的肖战,面色如宣纸上晕开的淡胭脂,从脖颈蔓延到耳尖。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让你去就去!”
惊鸿一瞥,战战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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