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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先从普通朋友开始

书名:逆爱:上钓成瘾 作者:乌篷船 本章字数:354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海市的秋天来得又快又急,仿佛一夜之间,夏季的余温就被凛冽的秋风扫荡殆尽。

   气温断崖式下跌,伴随着连绵的阴雨,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寒意。

   吴所谓仗着年轻身体好,又忙着赶一个课程设计,对天气变化毫不在意,依旧穿着单薄的卫衣在校园里穿梭。

   结果报应来得飞快,不过两天时间,他就成功中招,开始鼻塞、喉咙痛、头晕脑胀。

   “阿嚏!”又一个响亮的喷嚏,震得他脑仁疼。吴所谓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认命地裹紧外套,蔫头耷脑地往校医务室走。

   真是流年不利,居然感冒了。

   拿了药,揣着一口袋的感冒灵和消炎药,他昏昏沉沉地往外走,只想赶紧回家睡个天昏地暗。

   刚走出医务室大楼,没留神脚下湿滑的路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后面伸出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了他。

   “没事吧?”

   低沉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吴所谓晕乎乎地抬头,撞进池骋带着些许担忧的目光里。

   他今天穿了件深色的风衣,衬得身形越发挺拔,与穿着臃肿羽绒服、鼻涕邋遢的吴所谓形成鲜明对比。

   “……没事。”吴所谓站稳身体,下意识地想挣脱开,却因为头晕使不上力,声音也因为鼻音显得瓮声瓮气,“谢谢……”

   池骋没有立刻松开手,反而皱起了眉,另一只手自然地探向他的额头。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滚烫的皮肤,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发烧了。”池骋的眉头蹙得更紧,“医生怎么说?”

   “就……普通感冒,开了药。”吴所谓不自在地偏开头,躲开他的手,心里有点莫名的窘迫。

   这副病怏怏的狼狈样子被池骋看到,让他觉得格外难为情。

   “吃药了没?”

   “还没……正准备回去吃。”

   “有人照顾你吗?”

   “没……。”吴所谓老实地回答,说完就想咬舌头。

   干嘛跟他说这么多!

   池骋沉默地看了他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他强撑的虚弱。

   就在吴所谓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多喝热水”之类的直男发言时,池骋却只是叹了口气,语气不容置疑:“我送你回去。”

   “不用!”吴所谓立刻拒绝,“我自己能行!”他可不想再欠人情。

   “你走路都在晃。”池骋一针见血,直接拿过他手里的药袋,“走吧,车停那边。”

   他的态度太过自然和强硬,以至于病得晕乎乎的吴所谓一时没找到反驳的理由,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被池骋半扶半带着,塞进了副驾驶。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混合着池骋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檀香,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

   吴所谓靠在椅背上,眼皮越来越沉,几乎在车子发动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池骋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睡得毫无防备的年轻人。

   因为发烧,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睫毛湿漉漉地搭在下眼睑,嘴唇有些干裂,平日里那股张牙舞爪的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脆弱的柔软。

   池骋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眼神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他调高了暖气,将车开得更稳了一些。

   到了地下停车场,池骋才轻轻叫醒吴所谓。

   上一次俩人在单元楼门口遇到他猜到吴所谓跟他是同一栋楼,一起坐电梯才知道吴所谓住在他楼上。

   池骋把人扶回他家,然后给吴所谓倒了水,对方躺床上睡着之后他才离开。

   但从那天起,吴所谓的微信就变得热闹起来。

   【池骋】:药吃了吗?

   【吴所谓】:(照片:空了的药包)吃了。

   【池骋】:量体温。

   【吴所谓】:38.5……【猫猫流泪.jpg】

   【池骋】:多喝水,休息。

   【池骋】:晚上再量一次。

   【池骋】:吃饭了吗?吃的什么?

   【吴所谓】:外卖粥……没胃口。

   【池骋】:没营养。试试喝点汤。

   【吴所谓】:哦……

   池骋的关心来得直接又频繁,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例行公事。

   起初吴所谓还觉得很别扭,回复得干巴巴的。

   但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有人这样事无巨细地惦记着,哪怕对方是他“讨厌”的池骋,也让他心里那点坚冰悄悄融化了一角。

   而且池骋似乎很懂得分寸,从不越界,只是询问病情和叮嘱注意事项,绝口不提其他,这让吴所谓慢慢放松了下来。

   第三天下午,吴所谓的病情反复,又烧了起来。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天都黑了,摸过手机想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浑身无力,也懒得去找充电器,心想反正也没人找,索性又缩回被子里继续睡。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的池骋,在发了几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复后,眉头越皱越紧。

   打电话过去,已是关机状态。

   一种莫名的焦躁感攫住了池骋。

   他知道吴所谓一个人住。

   烧还没退彻底,手机关机……是睡着了,还是病情加重出了什么事?

   各种不好的猜测在脑中闪过。

   池骋几乎没怎么犹豫,立刻从办公室驾车离开,回到甘兰苑。

   他停好车,快步上楼,敲响了房门。

   里面毫无动静。

   池骋的心沉了下去,加重了力道又敲了几下:“吴所谓?吴所谓你在里面吗?”

   隐约似乎听到一点微弱的声音。

   池骋不再犹豫,尝试拧动门把手——门竟然没锁!

   他推开门,一股闷热又带着病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隐约能看到床上蜷缩着一团影子。

   池骋快步走过去,打开床头灯。

   吴所谓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通红的、布满冷汗的额头,呼吸急促而沉重,显然已经烧迷糊了。

   池骋伸手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吴所谓?”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

   吴所谓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看了他半天,才模糊地嘟囔了一句:“……池骋?你怎么来了……”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你发烧了,很严重,必须去医院。”池骋当机立断,掀开被子,想将人扶起来。

   吴所谓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乎整个人挂在了池骋身上。

   池骋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快步下楼,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整个过程快而不乱。

   深夜的医院急诊室依旧忙碌。

   池骋抱着吴所谓挂号、看诊、做检查。

   医生诊断是重感冒引发的高烧,需要立刻输液降温。

   看着护士将冰凉的针头扎进吴所谓手背的血管,而他只是无意识地皱了下眉,池骋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吴所谓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池骋的目光久久落在吴所谓因为发烧而显得异常安静柔和的睡脸上。

   后半夜,吴所谓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了下来,人也睡得安稳了些。

   池骋却几乎一夜未合眼,时不时探探他的额头,或者帮他调整一下输液的速度。

   天快亮的时候,吴所谓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一次。

   喉咙干得冒火,他下意识地哼唧了一声:“水……”

   一直浅眠的池骋立刻惊醒,俯身过去:“要什么?”

   “水……”吴所谓眼睛都没睁开,重复道。

   池骋赶紧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温水,小心地托起他的后颈,将杯沿凑到他唇边。

   吴所谓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大半杯,冰凉甘冽的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又沉沉睡去,自始至终都没完全清醒。

   池骋轻轻放下他,指尖无意间拂过他微微汗湿的鬓角,动作轻柔。

   第二天早上,吴所谓彻底退烧,清醒过来。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然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熟悉的雪松檀香。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到池骋靠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他下巴上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眼下有着淡淡的阴影,风衣随意搭在一边,看起来有些疲惫。

   昨晚零碎的记忆逐渐回笼。

   池骋敲门、抱他下楼、在医院忙前忙后、喂他喝水……

   吴所谓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酸涩涩,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

   他一动,池骋就立刻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着刚醒时的朦胧,但很快恢复清明。

   他探身过来,很自然地用手背试了试吴所谓额头的温度。

   “嗯,退烧了。”他似乎松了口气,“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吴所谓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他看着池骋,眼神复杂,“昨天……谢谢你。”

   “没事。”池骋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一下,今天最好再休息一天。我去买点早餐,你想吃什么?”

   “都行……”吴所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浓了。

   池骋很快买了清淡的粥和小菜回来。

   他帮吴所谓支起小桌板,将食物一一摆好,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照顾人。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却又奇异地和谐。

   “那个……你怎么有我家密码?”吴所谓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压根没关门。”池骋回答得很坦然。

   吴所谓:“哦。”

   吴所谓低下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池骋会因为联系不上他而特意找来,更没想到他会照顾自己一整晚。

   “麻烦你了……”他小声说。

   “不麻烦。”池骋看着他,“以后生病记得及时吃药,严重了要来看医生,别硬撑。”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责备,只是陈述,却让吴所谓莫名地感到一丝……被关心的暖意。

   出院后,池骋开车送吴所谓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那种针锋相对的紧张感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生疏、却不再剑拔弩张的平静。

   到了楼下,吴所谓解开安全带,再次郑重地道谢:“这次真的多亏你了,池教授。谢谢你。”

   池骋点了点头:“好好休息。”

   吴所谓下了车,看着池骋的车子驶远,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来,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他心里那片因为抗拒婚约而筑起的冰墙,似乎在这一刻,悄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他想明白了,不管他有没有跟池骋结婚,他们都是可以做普通朋友的,没必要一直剑拔弩张吧。

您看的是关于ABO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ABO,校园,年上,HE,逆爱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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