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的日子蜜里调油,肖战王爷恨不能把“王一博”三个字刻在脑门上昭告天下。然而,总有些“不识相”的,试图在这蜜糖里掺点沙子。
这日,京城来了个西域的杂耍班子,号称有吞刀吐火、上天入地的绝活,风头一时无两,连宫里都点了他们去献艺。班主是个身材魁梧、深目高鼻的胡人,名叫阿史那,性子张扬,颇有些目中无人。
也不知他从哪听说了贤王府“专宠”一个戏班班主的事,竟生出了几分比较之心。在他看来,那些咿咿呀呀唱戏的,不过是些文弱把式,哪比得上他们真刀真枪、惊险刺激的硬功夫?
于是,这阿史那班主竟托人递了帖子,想请贤王赏光,观看他们西域的“真艺术”,言语间隐隐有压云深戏班一头的意思。
帖子送到肖战手上时,他正腻在书房里,看王一博帮他整理那些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戏本。
“西域杂耍?”肖战瞥了一眼帖子,嗤笑一声,“不去。有那功夫,不如听我们一博唱段《贵妃醉酒》。”说着就往王一博身边蹭。
王一博却接过帖子看了看,沉吟道:“王爷,西域技艺亦有独到之处,看看也无妨。”
肖战一愣:“一博,你怎还帮他们说话?那胡人分明是来挑衅的!”
“知己知彼嘛。”王一博淡淡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况且,人家下了帖子,王爷若直接回绝,倒显得我们小气了。”
肖战眨眨眼,忽然明白了什么,凑近低声道:“一博,你是不是...吃味了?”
王一博轻咳一声,推开他凑得太近的脸:“王爷想多了。只是觉得,艺术交流,不应固步自封。”
肖战看着他微红的耳尖,心里乐开了花,立刻拍板:“去!必须去!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绝活敢夸口比我们一博还厉害!”
三日后,西域杂耍班子在城南空地上公开表演,人山人海。肖战拉着王一博,换了常服,混在人群前列。
那阿史那班主果然有些本事,走钢丝如履平地,吞下的长剑寒光闪闪,喷出的火焰引得阵阵惊呼。表演间隙,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肖战和王一博,更是卖力,显然是想压过风头。
最后压轴的,是他们的招牌节目“刀山火海”——赤脚攀爬由利刃组成的梯子,而后跃过一片烧得通红的炭火。
表演惊险刺激,观众喝彩不断。阿史那完成表演后,得意洋洋地朝四周拱手,最后目光落在肖战方向,扬声道:“雕虫小技,博诸位一笑!不知比中原那软绵绵的唱戏,可还看得过眼?”
这话就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了。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不少人都偷偷看向肖战和王一博。
肖战眉头一拧,刚要发作,却被王一博轻轻拉住了手腕。
只见王一博上前一步,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拱手道:“阿史那班主技艺高超,令人惊叹。西域绝学,果然名不虚传。”
阿史那闻言,更是得意。
然而王一博话锋一转:“不过,艺术之高下,并非全以惊险论。我中原戏曲,唱的是忠孝节义,演的是悲欢离合,重在意蕴深远,韵味悠长。与班主所擅长的杂耍,本是不同路径,各有千秋,难说孰高孰低。”
他声音清朗,不卑不亢,既肯定了对方,也捍卫了自身,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周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阿史那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戏子如此能言善辩,一时语塞,又不甘心,竟指着那还未冷却的炭火道:“说得再好听,不过是嘴皮子功夫!这位班主若有胆量,可否也来试试我这‘刀山火海’?若你能过,我便心服口服!”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杂耍班子是经过特殊训练和准备的,常人哪能赤脚过火炭?
肖战顿时怒了:“放肆!你...”
话音未落,却见王一博微微一笑:“班主说笑了。王某擅长的并非此道,强行尝试,岂非班门弄斧,徒惹笑话?”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道具架上一把表演用的长枪,“不过,班主若想看些不一样的,王某倒是可以献丑,耍一套枪法助兴,如何?”
不等阿史那回应,王一博已走上前,抄起那杆长枪。那枪本是道具,比真枪轻巧,但在他手中一抖,瞬间仿佛有了灵魂!
只见他步法沉稳,手腕翻转,长枪如游龙出海,点、刺、扫、挑,寒光闪闪,劲风呼啸!明明是戏台上的功夫,却被他舞出了沙场喋血的凌厉气势!一套枪法下来,行云流水,刚柔并济,既有武者的英悍,又不失舞台的美感!
最后收势时,枪尖精准地挑落架上一面小旗,旗子轻飘飘落下,正好盖在那片尚有余温的炭火上,微微冒起一丝青烟。
静。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那阿史那班主。他没想到,一个唱旦角的,竟有如此漂亮的真功夫!
片刻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比刚才更加热烈!
“好!王班主好身手!”
“这才是真本事!”
“云深戏班果然藏龙卧虎!”
肖战看得心潮澎湃,与有荣焉,恨不得告诉每一个人:看!这就是我喜欢的人!文武双全!
他上前一步,与王一博并肩而立,看向一脸愕然的阿史那,朗声道:“阿史那班主,如何?我中原艺术,可还入眼?这唱念做打,可不是嘴皮子功夫吧?”
阿史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心悦诚服地拱手:“是在下眼界浅薄,小看了中原能人!王班主,佩服!佩服!”
回府的马车上,肖战还兴奋不已,围着王一博问东问西:“一博!你什么时候学的枪法?怎么从来没给我耍过?太帅了!你没看那胡人的脸色,哈哈!”
王一博被他晃得头晕,无奈笑道:“早年跑江湖,总得会点防身的本事。班主若没点压箱底的东西,如何服众?只是平日唱文戏,用不上罢了。”
“我不管!”肖战眼睛亮晶晶地,“以后你每天都要耍给我看!不,教我!本王也要学!”
王一博挑眉:“王爷,您这身子骨,还是适合吹笛子。”虽然那笛子吹得实在不怎么样。
“小看我?”肖战不服气地挺起胸膛,“本王也是弓马娴熟的好吗!明天就练!”
结果第二天,肖战握着那杆长枪比划了不到一炷香,就累得胳膊酸软,差点砸到自己的脚,最后还是王一博笑着接过去,又给他舞了一段看,才算平息了王爷的“习武之心”。
经此一役,云深戏班王班主“文武双全”的名声更响,再无人敢轻易挑衅。而贤王爷炫耀起自家“宝贝”来,更是底气十足,恨不得把“王一博”三个字镶上金边挂在王府大门上。
李管家看着库房里又因王爷“与有荣焉”大肆赏赐而支出的银子,一边记账一边摇头叹气:
“王爷,您这哪儿是找了个班主,分明是请了尊镇宅的神仙回来啊...不过这神仙,镇得住外人,怎么就镇不住您这撒银子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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