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睁开眼睛的时候,殷寒就在床边坐着,眼神阴恻恻的,不像是在看活人,吓得白宁一激灵,差点儿从榻上摔下去。
“醒了?”
殷寒瞧着人神色惶惶,压住想要一巴掌将人打下来的冲动,冷冷开口。
“嗯。”
白宁摸不清楚这人现在是什么态度,愣愣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还不起来,是等着本尊服侍你不成?”
殷寒声音凉凉的,轻飘飘的话说出口,就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轻松。
“不……不用。”
白宁只觉得人有病,他的眼神盯的自己浑身发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既然不用,那还不快一点儿。”
殷寒脑子里已经想到了无数的法子来折辱人,这样玩弄人心的东西,就是死一万次都是少的!
“这就起!”
白宁晕晕乎乎的躺了很久,刚一下地,差点儿就没站稳摔倒。
殷寒就好像是没看到一样,默默的走远了,自顾的开始处理事务。
白宁洗漱之后,珍珠端了饭菜,在一旁的小桌上,白宁用了饭,不是什么上等的饭菜,白宁吃的很香,没有挑剔。
“侍君用完饭便去尊主身边候着吧。”
珍珠不懂这两人又在玩些什么,左右自家尊主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就是了。
“好。”
白宁愣了一下,看着殷寒在一旁坐着,擦手漱口之后便走到了殷寒身边。
“站着挡光,跪着伺候吧。”
殷寒看着人靠近就一副子火,恨不得把人扔到地牢里上刑!
白宁不知道这人又是抽的哪门子疯,还在恍惚间,便觉得膝盖一痛,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身为炉鼎,就守好炉鼎的规矩,可莫要失了分寸。”
殷寒说完这句话就不管人了,自顾的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心情烦躁之际,手上的东西砰的一声砸在了桌上,上好的玉碎了一桌子,溅的地上都是。
“……”卧槽!吓死人了!
白宁被人突然发疯差点儿送走,抬头看人就对上了人血红的眸子。
“还不快收拾,你是死的吗?”
殷寒声音很平静,却充满了杀伐之气,吓得白宁一个字儿都不敢说,忙起身去收拾。
“唔……”
可能是跪的时间长了,突然起身,一个没站稳,差点儿摔了,扶着桌子缓了缓才没摔倒。
“不想死的话,就手脚麻利些,没用的东西!”
殷寒低低的骂了声,便恍惚的看着人一瘸一拐的来来回回忙碌,确实是个什么都没干过的,粗苯的很。
“是。”可怜,弱小,又无助。
白宁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人就变成这样了,似乎是对自己少了些世俗的欲望??
白宁忙忙碌碌的弄干净后,又静静的回到了人身边,默默的站着,大半天殷寒也没说他什么。
直到珍珠端了托盘进来,示意让白宁端到桌上。
“嘶……”
“砰——”
白宁伸手去端那茶,杯子还有些烫,他根本就忍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将杯子甩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殷寒的桌上,水花四溅……
“奴才该死!”
珍珠整个人都不好了,连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侍君这也太勇了吧!
白宁攥着被烫红的指尖,喏喏的不敢说话,很显然被吓愣住了,还没组织好需要。
“你是想死吗?”
殷寒看着人的眼神就不像是看活人的,就连跟在身边伺候了许多日子的珍珠,都不曾见过尊主这副模样。
“不想的……”
白宁小脸煞白,今天这事儿是自己不好,自己做错了事情,他骂就骂了吧。
“既然做错了事情,那就要罚,既然是手犯的错,那就去领三十戒尺,珍珠且去替他数着,下去吧。”
殷寒不想看人,那水汪汪的眸子,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会勾引人。
“唯。”
珍珠拉着白宁急匆匆的出去了,外头很快就传来了戒尺打在肉上的声音。
殷寒在心里头暗暗的数着,三十下,不多也不少。
“尊主。”
珍珠领着人进来,让自家尊主验刑,红肿的手伸出来,手心上一道道血痕,就连手指都是充血的,鼓起来的,在往外渗血。
“下去,看着就心烦。”
殷寒眸色深深,眼前的人没有哭,低垂着脑袋不吭声,身子微微发抖,似是怕极了。
“唯。”
珍珠拉着白宁几乎是飞一样的冲了出去,带着人回到了侧殿,这才松了口气。
“侍君不用怕,只是看着严重了些,其实并没有伤到内里,用不了几天就会好的。”
珍珠小心翼翼的替人擦拭伤口上药,处理完这些之后,才端着水盆出去,让人在屋里好好休息。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白宁小声的自言自语,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受多少罪,便宜徒弟动不动就要打要罚的,自己也是真的粗苯。
殷寒没了白宁在身侧,处理事务飞快,出门的时候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他呢?”
“侍君在侧殿歇着,并没有出门。”
珍珠搞不懂两个人为啥又吵架了,罢了,只要别牵连自己就好。
“让他晚上过来伺候。”
殷寒觉得,那娇气鬼定然是躲着偷偷的伤心呢,想想有些心烦意乱的。
“唯。”
珍珠恭敬的应了。
殷寒忙起来向来是没个时候的,一直到深夜了,殷寒才推开了门。
走了几步,隔着屏风,就看到坐在小榻上昏昏欲睡的白宁,冷哼一声。
“呦,本尊竟不知道,哪个奴才敢在主子还未歇下便自顾睡着的。”
阴阳怪气的声音很快就将睡着的人给吵醒了,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人,白宁猛地站起身。
“没睡,还醒着的。”
白宁摇头想要开口解释,却看到人已然转身朝着屋里去了。
“还不过来伺候,傻站着做什么?”
殷寒的声音传来,白宁一路小跑过去,看着人张开手臂,不明所以。
“蠢。”
殷寒正准备讥讽人两句,就看到人那还没有消肿的手,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跑了。
白宁不理解这人怎么一个闪现就消失不见了,知道内间传来了水声,才明白人是沐浴去了。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瞟着,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殷寒才从内间出来,翻身上床。
“既然是伺候,那就在这儿守着吧。”
殷寒指了指床边儿的脚踏,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狗东西!就知道折腾人!
白宁也不挣扎了,乖乖的跪坐在脚踏上,低垂着头,看样子乖得很。
殷寒不用猜都知道,这人定然是在心里头默默的骂自己呢。
软软的垫子自然不怕他会跪坏,殷寒知道这人不可能安分的跪着,只要他乖乖的待着,索性由他去。
“嘶……”
白宁坐着脚麻了,又麻又痒,让人难以忍受,白宁想要伸手去揉一揉,手心的刺痛让自己一下就冷静了。
暗暗的换了个姿势,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揉一揉,也没什么用,依旧很麻很麻。
白宁也不知道这一夜自己的脚麻了多少次,反正他是被冻醒的。
夜自己深了,四周也黑漆漆的,白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都冻僵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
“嘶……”
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坐在脚踏上,膝盖蜷缩到胸前,手臂环抱着膝盖,冻的瑟瑟发抖。
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眨一眨,意识也从没有此刻这样清醒。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白宁才又重新迷迷糊糊的睡着。
“勾人精!”
殷寒看着人可怜巴巴的蜷缩着,手都冰凉冰凉的,看着是那样的惹人心疼。
小心翼翼的将人从地上抱起来,点了人睡穴,脱了人衣裳鞋袜,搂进了怀里。
“呜……”
温暖的身子让白宁忍不住靠近,手紧紧的抱着不松开,身子冰凉,还在发抖,过了一刻钟才慢慢的缓过来。
“娇气的小骗人精,就该好好的教训一顿才好。”
殷寒说话间用力的搂紧了人,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
第二天一大早,白宁是被人给推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身边那个大火炉,吓了一跳。
白宁看了看火炉,又看了看自己,自己昨天晚上的时候脱衣裳了吗?为什么外衣散了一地??
“你昨晚上是发了疯不成?瞧瞧这地上折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尊做了什么呢。”
殷寒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让本就迷糊的白宁越发的不知所措起来。
“我……我没有……”
白宁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记得自己没有脱衣裳的……
“胡说八道,还不快收拾收拾,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
殷寒坐在榻上,静静的看着人光着脚可怜巴巴的在思考,很认真的样子。
“哦哦。”
白宁忙不迭的去捡自己的衣裳,脚下的地热热的,赤着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冷。
“蠢东西。”
殷寒也不指望人伺候自己,看着人自己穿衣裳都费劲的模样,啧啧,看看这可怜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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