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往城南废弃古寺的路上,肖然始终紧攥着黑色令牌,血脉之力与影缠纹的感应愈发强烈,令牌表面的血管纹路竟随着心跳微微搏动。“阵眼的气息越来越浓,就在古寺深处。”他沉声道,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古寺早已荒废,朱红大门腐朽不堪,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庭院里杂草齐腰,断壁残垣间散落着破碎的佛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与阴邪之力,与清玄门的灵气截然不同。
“小心,血影阵的煞气很重。”肖战拔出长剑,清灵的剑气在身前凝成护盾,“血影教擅长用幻境,别被表象迷惑。”
三人踏着碎砖往里走,穿过前殿时,周遭景象突然扭曲。原本残破的佛像化作狰狞的鬼影,扑咬而来,杂草间窜出数条血色长鞭,直缠肖然的脚踝。“是幻阵!”王一博迅速掏出符纸,指尖燃起灵力,“破幻符,起!”
符纸化作金光炸开,鬼影与血鞭瞬间消散,可周遭的血腥味却更浓了。肖然盯着令牌,纹路指向已明确落在后殿的佛塔:“阵眼在塔上。”
佛塔共三层,每一层的围栏上都刻满了影缠纹,塔顶隐约有血色光芒流转。刚踏上第一层台阶,地面突然震动,数十个身着黑衣的血影教教徒从塔内涌出,个个目露凶光,手中弯刀泛着寒光。
“拦住他们!”为首的教徒大喝,弯刀劈向最前方的肖战。肖战侧身避开,剑气横扫,瞬间击退三人。王一博则祭出数枚雷符,雷电轰鸣中,教徒们惨叫着倒地,可很快又有新的教徒补上,他们竟是被血影阵操控的傀儡。
“这些人早已没了神智,别下死手!”肖然提醒着,将守印人玉佩贴在栏杆的影缠纹上,玉佩光芒大涨,纹路中的血色气息顿时黯淡几分。他趁机跃上第二层,却见一名银袍修士正站在塔心,双手结印催动阵眼,正是影尊!
影尊面罩遮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见肖然上来,嘴角勾起冷笑:“守印人的血脉,果然没让我失望。有了你这纯血祭品,血影阵就能彻底激活。”
“你究竟想干什么?”肖然握紧玉佩,血脉之力在体内翻涌,随时准备反击。
“干什么?”影尊抬手一挥,塔外传来百姓的呼救声,“自然是用这百人的精血,唤醒邪影本源,取代你们这些虚伪的正道修士,执掌天下!”
肖战与王一博此刻也杀上第二层,见影尊正在施法,立刻联手攻去。剑气与符火交织成网,直逼影尊面门。影尊却不慌不忙,指尖弹出数道血线,缠住两人的兵刃,同时另一只手结出诡异印诀,塔顶的血色光芒骤然暴涨。
“不好,他要强行催动阵眼!”王一博急喝,试图挣脱血线,却发现血线带着蚀骨的煞气,正顺着兵刃侵蚀他的灵力。
肖然见状,不再犹豫,将玉佩狠狠按在塔心的影缠纹阵盘上,同时催动全身血脉之力。“以守印人之血,断邪影之脉!”他大喝一声,玉佩光芒如烈日般耀眼,阵盘上的影缠纹开始寸寸碎裂,血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影尊感受到阵眼松动,眼中闪过怒色:“不知死活的小子!”他猛地撤出血线,一掌拍向肖然。肖战见状,立刻扑上前挡在肖然身前,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嘴角溢出鲜血。
“肖战!”王一博惊呼,血脉之力爆发得更猛,阵盘彻底崩碎,塔顶的血色光芒瞬间消散,塔外的呼救声也停了下来。
影尊见血影阵被毁,脸色铁青,怨毒地瞪着三人:“今日之仇,我记下了!清玄门的内奸可不止李默一个,你们等着瞧!”话音未落,他周身泛起黑雾,瞬间消失在塔内。
王一博立刻追上去,却只抓到一缕消散的黑雾。“让他跑了!”他攥紧拳头,满是不甘。
肖然扶住肖战,掏出疗伤丹药喂他服下:“你怎么样?”
肖战摇摇头,气息虽虚弱却依旧坚定:“没事。好在阵破了,百姓也安全了。”他望向破碎的阵盘,“影尊说内奸不止李默一个,看来清玄门里还有隐患。”
三人走下佛塔,外围已聚集了闻讯赶来的清玄门弟子,正在安抚被救下的百姓。王一博检查着倒地的傀儡教徒,发现他们颈间都有一道细小的针孔,与李默的死状隐隐呼应。
“这些人都是被强行注入煞气控制的,并非自愿为恶。”王一博叹息道。
肖然摩挲着玉佩,玉佩上的光芒渐渐平息:“影尊跑了,但他的目的已经很清楚,想要用守印人的血脉激活邪影本源。而且他对清玄门的情况了如指掌,必须尽快找出剩下的内奸。”
夕阳西下,古寺的阴影被拉得很长。三人并肩走出古寺,虽破了血影阵,救了百姓,可影尊的威胁、潜藏的内奸,仍像两块巨石压在心头。清玄门的平静,终究是被彻底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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