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从南双手放在石向北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柔声哄道:“嗷嗷,不痛了不痛了。”
佑佑在门口恶狠狠的盯着石向北,尾巴缓慢的摇着。
温怜梦闻声而来,一巴掌拍在石向北的腰上说:“大男人家家的,疼什么疼,再疼也给我忍着。”
石向北一激灵,一手捂着腰,表情扭曲痛苦的说:“奶奶,我腰……”
他话还没有说完。
温怜梦竖起一根食指放在他的唇边,镇重的和他说:“腰什么腰,小孩子家家的那有腰。”
“行了,不说了,我得下楼去买菜了。”温怜梦收回手指,转身走出房门。
房门咔的一声落上了锁。
石向北把头继续埋在竹从南的胸口,从温怜梦刚刚的所作所为一直说到竹从南早上对他的态度。
竹从南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石向北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一个劲的在哼哼。
竹从南忽的想起,网上刷到一个的表示道歉撒娇小连招。
第一步绕小手。
第二步嘟嘴。
第三步发出声音,对不起了,别生气了。
竹从南试着做了一下。
效果不错,石向北一脸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他问:“你是谁?”
他一把推开竹从南,走到床边抄起枕巾抽在床上,装腔作势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赶紧给我从他身上下来!”
竹从南以为他在欲擒故纵,便双手捏耳垂摇摆下蹲,嘟着嘴巴道:“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石向北没忍住,一下子抽在他的小腿上骂道:“你害怕什么?该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
竹从南吃痛的弯腰揉着小腿,怒气冲冲的朝他吼道:“石向北!活腻歪了吧你,竟然敢抽我!”
石向北喜极而泣,一个飞扑抱住他道:“宝贝,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你刚刚被一个极其恶心的人附身了!”
“不过不用害怕,我帮你把他抽走了!”
竹从南对上石向北那一副求表扬的神情,一时间心情复杂,他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刚刚那个极其恶心的是自己。
他一把推开石向北说:“不行,我得赶紧练舞了!”
石向北双手张开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温怜梦回来看他像只王八一样一动不动,上下扫视了一眼说:“你多大了,还玩一二三木头人呢。”
她转头看见竹从南跟着视频在练舞,便说:“人家崽崽在练舞,你闲着没事自娱自乐啊?”
石向北语无伦次的解释:“不是,奶奶,我没有,我……这,这是在……。”
“这是什么这是。”
在一旁跳舞被Cua到的竹从南一路小跑到温怜梦旁边,抱着她的胳膊甜甜的撒娇道:“奶奶,我中午想吃炸鸡排。”
温怜梦瞧着他就满心欢喜,乐呵呵的点头答应了:“小北,崽崽想吃鸡排,你和他一块买去,钱我等一下发给崽崽。”
竹从南激动的朝温怜梦脸上亲了一口,欢呼道:“耶,奶奶最好啦!”
他“芜湖”一声,欢快的跑出门外。
石向北追出去,一句等等我,喊得他嗓子都快哑了。
在小区大门的拐弯处,他伸手揪住竹从南的后衣领,原地深呼吸了两口气问道:“你,体育课怎么没见你跑这么快,跑操怎么没见你跑这么快。”
竹从南心情愉悦的解释到:“这能一样吗?这不一样!”
“松手。”说着,他做出了一个百米冲刺的动作。
石向北松开手
竹从南像条野狗冲进炸鸡店。
石向北紧跟其后。
从炸鸡店出来时,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伴随着‘轰隆,轰隆’的雷声。
竹从南抱着炸鸡排许愿道:“希望有道雷能把我劈成后天型天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那种。”
石向北在旁边嗤笑一声说:“雷劈下来你能不能活是个问题,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把你劈成上肢瘫痪下肢也瘫痪就够好了。”
忽然间
天空中下起了大雨
竹从南朝石向北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句乌鸦嘴,淋着大雨跑回了家。
饭桌上,温怜梦今天炒了麻婆豆腐,红烧鱼。
佑佑吃饱后趴在温怜梦的大腿上,舒服的眯着眼睛。
温怜梦怜爱的抚摸着佑佑,一下一下给它顺着毛。
吃饱后,温怜梦让竹从南和石向北回房间睡觉,自己也到卧室小眯了一会儿。
竹从南躺在石向北的床上。
石向北侧身搂着他。
轰隆,轰隆,咔嚓。
外面乌云密布,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下来,让夜晚犹如白昼,天空立马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柳树飘飘扬扬,像八旬老爷爷般弯着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拦腰斩断。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路上的行人寸步难行。
竹从南窝在沙发上抱着薯片,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窗户外的声音丝毫不影响他。
电视上播放着一部不知名的恐怖片,他缓慢的把薯片塞进嘴里。
今天温怜梦去医院照顾好友,石向北在学校帮忙。
他便自告奋勇留下来看门。
忽然。
电视屏幕不知怎的变成了雪花。
他走过去想看看是哪儿坏了,电视却黑屏了。
竹从南皱着眉头绕电视看了一圈,没坏啊,他拍了两下电视,转身坐到沙发上。
客厅的灯突然变得一闪一闪的,楼道里还出现若隐若现的哭声。
起先他还以为是那个倒霉孩子干了坏事,挨了一顿毒打。
但越听越不对劲,这哭声分明一直在家门口排徊着。
竹从南慌了神,啰啰嗦嗦的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走向门口,他壮起胆子问了一句:“谁,谁啊?”
外面的哭声戛然而止,过了很久也不见回答。
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沙发上。
他屁股刚挨在沙发上,哭声又响起来了。
竹从南走向门口,这次他没问是谁,静静的等待着哭声停止。
但不知为何,外面传来的声音,仿佛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开门,快开门啊。
开门吧,快开门吧。
把门打开,你出来就好了。
鬼使神差中,竹从南的手压在了门把上,抬腿往前迈。
奇怪,没人啊,我听错了?
竹从南纳闷的挠挠头,刚想转身回房间去。
一阵阴风吹过,咔的一声,门被关住了。
他彻底傻了眼,坏了,他没带钥匙。
他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竹从南站在门口瑟瑟发抖,这里是楼道,窗户也关着,到底哪来的风?
哭声变成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楼道。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贯穿到头顶,竹从南软着腿脚向楼下走去。
一定有突破口的吧?
他大气不敢喘,楼道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一直向下走着,一道门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伸手推开走进去,里面却又是一道楼梯。
竹从南无意间朝旁边一瞥,门牌号却是石向北的家。
那一瞬间,头顶如同五雷轰顶。
他不信邪,连试了三遍,每一次都是在石向北家门口。
我靠,鬼打墙!
竹从南背靠着门滑落到地上,他打开手机想吸引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等到天亮再解决,却抵挡不住困意昏昏睡去。
竹从南缓慢的爬起来。
石向北走过去拉开窗帘:“崽崽,你醒了?昨晚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上?
竹从南陷入了回忆。
他不应该在门口吗?
竹从南抬头问石向北:“咱家门口不是装了监控吗,我想看看。”
石向北一边打开手机一边说:“佑佑没走丢啊,我刚刚还见它在奶奶腿上趴着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石向北打开监控塞给竹从南。
他走出去把门开开。
李语琴挽着刘向松的胳膊走进房门,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打扰了。”
时不昧躲在莫仓身后嬉笑着:“你和竹从南在玩什么啊?”
石向北朝他翻了个白眼。
关上门。
他引着一群人呜呜泱泱的走进自己的卧室。
卧室内,竹从南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看着监控。
一帮人站在他背后,和他一起看着。
越看,他眉头皱的越深。
一个小时了,监控里一直显示着他在门口原地踏步。
竹从南把手机推向石向北说:“你看出什么了吗?”
石向北思考了半天,试探性的说:“你,想参军报国!”
竹从南摇摇头说:“不是啦。”
李语琴像竹从南一样皱着眉头,仿佛真的看进去了般说:“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想让我们夸他踏步走不错,一个小时了都是原地踏步,一点也没动。”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竹从南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
昨晚的事情,他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见是李语琴,他瞬间松了一口气。
石向北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今天怎么突发奇想看监控啊?”
竹从南搓了一把脸,把来龙去脉给他们讲了一遍。
刘向松提议:“你少看点恐怖片吧,这分明就是恐怖片看多了,出现了幻觉。没准只是一个梦,你却把它当真了。”
但昨晚的经历像真实发生过,竹从南无法催眠自己。
时不昧好像真的听进去了说:“既然是鬼打墙,那你为什么不在门口撒泡尿呢?鬼不是都怕童子尿吗。”
竹从南一脸无语的说:“我是学生,不是畜牲,就算是畜生,也不能这么没有公德心,在人家门口撒尿!”
“再说了,我不要面子的吗?”
时不昧毫不在意的说:“可你都要死了,还管面子干什么呀?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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