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向松回答:“连时不昧都是才知道阿姨今晚不回家的,他又不会神机妙算,怎么可能提前知道,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干了坏事儿不敢回家!”
被说中的莫仓气急败坏的掐住刘向松的脖子前后摇晃,欲盖弥彰道:“你,你乱说什么!”
刘向松张开嘴巴呼吸,用眼神向李语琴求助。
李语琴抓住莫仓的胳膊试图分开他们,说:“莫仓,你放开他。”
莫仓环顾四周,哭唧唧道:“呜呜呜,你们欺负我是个单身狗。” 边说边用眼神看向时不昧。
竹从南心中一紧,不知所措的看向石向北,石向北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放宽心。
刘向松纠正他说:“NO,NO,NO,在座的除了我和李语琴,大家都是单身狗。”
竹从南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们不知道。
时不昧装作没看见,提议道:“那我们晚上九点,关灯点上蜡烛,讲鬼故事吧!”
竹从南这个资深爱好者当然没意见,其余四人轻笑一声,压根儿没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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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时不昧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急冲冲的点上蜡烛,关上灯。
屋里一共六个人,石向北和竹从南坐在一起。
刘向松和李语琴挨在一块儿。
莫仓想和时不昧凑近点,被时不昧以太热为由赶回去了。
竹从南眼神绕着周围转了一圈,说:“一个人讲一个故事都讲不完,我们不如一人讲一句,后底的人接上去。”
“那要是讲的不是恐怖故事呢?”莫仓问到。
“也可以,只要你能接上去。”
“那我们说个顺序吧。”石向北提醒道。
竹从南恍然大悟,指着时不昧说:“你是寿星你先来。”
又指着莫仓说:“你,第二个。”
按照这么个分法,他和石向北一组,李语琴和刘向松一组,每人一段。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邱璃糕和朴鼗滔走在土路上,两边都是玉米地,只有微弱的月光照射在地面,指引他们的道路。”时不昧说。
“邱璃糕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警惕性地看着周围说:“澹柏陶呢?她不是说一会儿来找我们吗?”莫仓接上。
朴鼗滔神经大条的说:“估计有事耽误了吧。”
他忽然停下脚步,仰天长啸:“啊啊啊啊!”
邱璃糕惊恐地看着他,慌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朴鼗滔一本正经的说:“我要尿尿!”
她推了一把朴鼗滔,没好气的说:“懒驴上磨屎尿多,赶紧去。”
“咦?邱璃糕,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朴鼗滔呢?”澹柏陶脸色苍白从远处走来。
邱璃糕指了指旁边的玉米地,说:“ 他上厕所去了。”
她总觉得澹柏陶有种说不上来的怪。
“你们聊啥呢,赶紧走吧。”朴鼗滔从玉米地里出来说。
“行,我知道从哪里出去最近。”澹柏陶走在两人前面。
邱璃糕压低声音说:“哎,朴鼗滔,你有没有觉得澹柏陶有些不对劲?”
“没有啊,”朴鼗滔回答,“真服了,你手机没电了,我手机也没电了,这天也太黑了。”
邱璃糕紧皱着眉头,说:“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朴鼗滔没走感觉鞋带开了,停下脚步蹲下身子。
邱璃糕疑惑的问:“怎么了?”
朴鼗滔回答:“等一下,我系下鞋带。”
邱璃糕站在他旁边等他。
朴鼗滔系好鞋带抬起头,惊奇的发现,澹柏陶的脚尖对着自己,等他向上看去,澹柏陶却是背对着自己。
澹柏陶的双脚是反着的,她不像是平常人那样左右反,而是前后。
邱璃糕见他像王八一样一动不动,问:“你系好鞋带干嘛不走啊?”
朴鼗滔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说:“澹柏陶有些不对劲,她的脚,是反着的。”
邱璃糕说:“没准是人家走的太着急,穿反了。”
朴鼗滔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不是,她是前后反着的,一个正常人,她的脚怎么可能前后反着呢。”
借着微弱的月光,邱璃糕弯下腰仔细瞅了瞅。
她回头用眼神询问,那现在怎么办?
朴鼗滔用眼神回答,能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澹柏陶后脑勺好像长了眼睛,见他们这么久没跟上来,便问:“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跟过来,是不相信我吗?”
空气中宁静的沉默。
澹柏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 哦,差点忘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说着,澹柏陶的身子以180度翻转到他们面前,脖子连同着脑袋也转了过来,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现在呢?”澹柏陶笑嘻嘻的问着。
她忽然两只手搭在自己的脑袋上,说:“我们来玩球吧。”
咔嚓一声,脑袋被她转着拔了下来,血淋淋的一片。
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啊啊啊啊!”邱璃糕被吓到尖叫。
“你喊什么?”朴鼗滔不解的问她。
邱璃糕心有余悸打量着四周,还是刚才的那片玉米地,不同的是现在是白天。
她呼吸急促,惊魂未定的抹了抹额头的汗,说:“没什么,我可能是做了个噩梦吧。”
“你梦见啥了?”朴鼗滔有些好奇。
邱璃糕摇摇头,实在不想回忆:“没什么。”
朴鼗滔挠挠头说:“那好吧,我还挺好奇的。”
邱璃糕沉思一会儿问道:“澹柏陶呢?”
朴鼗滔回答:“她没跟来啊。”
邱璃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
故事轮到石向北这里,他想了想开口道:“邱璃糕正欲开口时,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指搭在朴鼗滔的肩膀上,她顺着那个手向上看去。”
“手的主人穿着一件红色长裙,披头散发凑到朴鼗滔耳边,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来了老弟儿。”
“朴鼗滔向旁看去,说……”
“停,这个没意思,我们换一个吧。”时不昧双手枕在脑后,有气无力的打断了他们。
莫仓左手搭在他腿上问:“那你想干什么?”
时不昧抖抖腿,让莫仓把手放下去,见他放回去后才说:“现在都十点了,我们看恐怖片吧。”
“丧尸片!”竹从南遵从自己的意愿。
“僵尸片!”李语琴也不甘示弱。
“恐怖片!”
“丧尸片!”
“僵尸片!”
客厅里,三人吵的不可开交,经过石向北的好言相劝后,三人决定各退一步,一人看一半。
莫仓觉得这不太现实,一人看一半,电视机能干吗?它不得冒烟儿啊!一会炸了可咋整?
时不昧从电视机跟前掏出来一个投影仪,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嘿,还真能一人一半的看了。
不过这也导致了,他们三连起来的画面就是,一个丧尸向前走了两步,仰头嗷呜一声,再走一步,变成了僵尸。
僵尸往前蹦哒两下,抬头看看月光,再蹦哒一下,变成了女鬼。
女鬼往前走两步,没处变了,一共就三个人看。
整体下来就像是丧尸的进化史。
还挺有意思的。
时间太晚,已经凌晨三点了。
竹从南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头一点一点的躺在石向北腿上睡着了。
石向北怕他着凉,给他身上盖了一件衣服。
时不昧和李语琴见竹从南睡着了,默不作声的把他的位置占了。
丧尸进化史变成了,僵尸变成女鬼的进化史。
“你知道僵尸是怎么来的吗……他是个渣男。”
“僵尸分为……鬼魂,这是最低级的。”
“僵尸怎么变的,她在月圆之夜,被一个渣男所杀害,变成了紫僵,穿着红衣怨气十分重。”
“没意思,我不看了。”李语琴说完这句话倒头就睡。
刘向松早就睡着了。
石向北晃醒李语琴说:“你到阿姨房间去睡吧。”
李语琴迷茫的问他:“在哪里?”
石向北站起身准备说,走,我带你去,他回头看着竹从南,决定让他也躺在床上睡。
石向北拍了拍时不昧的肩膀问:“时不昧,我能让竹从南躺在你床上睡吗?”
吓得时不昧一激灵,高声尖叫,刚啊了一声,就被石向北捂住嘴巴。
石向北回头看着竹从南,见他没醒,松一口气,在时不昧耳边低声附语:“大男人家家喊什么,有那么怕吗?”
时不昧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松手。
石向北松开手。
时不昧没好气的问:“怎么了?”
石向北指着竹从南说:“我能让他到你房间去睡吗?”
时不昧挥着手说:“哎呀,去去去,你们俩都去,别打扰我看电影。”
石向北说了声谢谢,转身把竹从南从沙发上抱起,小声说:“ 走,崽崽,我们躺床上睡。”
他转头和李语琴说:“走吧,我带你去。”
他抱着竹从南先把李语琴送回房间后,才把竹从南放在床上,帮他脱掉衣服,盖上被子,和他躺在一块睡着了。
客厅里,时钟指向四点,时不昧从沙发上滑落坐到地上,换了一个恐怖片,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压根不敢睡。
竹从南和李语琴看的说存在有点玄乎,李语琴也可能存在吧,但几率不大。
而他看的,呃,搞不好真……就……。
时不昧回头转头看向莫仓,期待莫仓能来陪自己。
可惜莫仓早就睡着了。
时不昧现在已经心拔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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