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家,家吗?”
“家”这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王一博心间漾开了一圈复杂的涟漪!
他自幼在福利院长大,10岁那年被师父带回正清观。
道观是他的第一个家,童年的大部分记忆都在那。
而这间小公寓是考上大学后,自己靠算命攒下的钱买下的,算是他的第二个家,更私密,也更安静。
不过,他内心深处还是更喜欢正清道观,因为有师父在尽管没少被师父坑。
此刻,听到肖战用那样自然的语气说出“组一个我们的小家”,让他有些触动——
一种陌生的、带着暖意又有些酸涩的触动涌上心头,白净的脸颊也不自觉地微微发烫。
回过神的王一博慌忙低下头,掩饰住异样的情绪,生硬地转移话题:
“啊……那个,我、我给你介绍一下家里情况吧,还有这些电器怎么用。”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王一博化身“现代生活指导员”,开始一一给肖战介绍:
这是电灯开关,这是电视机和遥控器,这是冰箱,这是洗衣机,这是空调遥控器……
他讲得认真,肖战也听得“认真”,只是那眼神里总带着点让王一博心跳加速的深意。
介绍到卧室时,王一博很自然地指着二楼那个小房间说:“那是我的禅房,也是练功的地方,我晚上睡那里就——”
话没说完,就被肖战打断了。
“你我既已结下婚契,”肖战语气不容置疑,直接拉着王一博的手腕走进了主卧室。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小鬼夫,同榻而眠天经地义,你跟我睡你的卧室。”他指了指房间里那张一米8的双人床。
“啊?这、这不太好吧……”王一博试图挣扎。
“有何不好?”肖战挑眉,强大的气息微微释放。
王一博瞬间怂了:“……没、没什么不好。”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于是,当晚,年轻的道士就“被迫”开始了与鬼王的同床共枕生活~
肖战果然如他所说,只是将他揽入怀中抱着,那微凉的体温在初夏的夜里倒也舒适。
为让小道友安心,他还特意声明:“在你未及冠之前,我不会多做别的。”
王一博当时心里还松了口气,庆幸这位王爷还坚持遵循古礼。
他却不知,某个“老古董”心里正打着别的算盘。
接下来的两三天,王一博这个“指导员”当得是心力交瘁,笑料百出:
先说,肖战似乎对“敲门”这一现代礼仪很不感冒,总爱直接穿墙而入这件事。
无论王一博是在换衣服还是在卫生间,穿墙的鬼王加老流氓总能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连连~
再说一说关于电视机的小插曲——肖战对电视机里的人物也表现出“浓厚兴趣”。
有一次这一鬼一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刚好放到男女主角情到深处接吻的镜头。
王一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就去拿遥控器想换台。
“咳咳,我换个台。”
结果肖战指尖微动,遥控器就脱离王一博的手,飞到了茶几另一边。
而好奇的千年男鬼适时地发出“疑惑”:
“小道友,他们在电视机里如此亲密,岂不就是意味着只要打开电视机的人都会看到?”
这么一问,就问得王一博面红耳赤,想到他俩那层关系说话就结巴,支支吾吾:“这个,其实,差不多,是演的。”
除此之外,肖战甚至对卫生间的花洒也产生了“研究”欲望,非要王一博教他怎么用。
“教,教教,我哪敢不教你?”王一博虽然内心吐槽“你一鬼王又不用洗澡学这个干嘛”,但还是认命地进去讲解。
就在他指着花洒头说明时,肖战“不小心”碰到了开关,冰冷的水柱瞬间喷出,将猝不及防的王一博淋了个透心凉~
“?!”
只见小道士穿的单薄T恤因水沾湿而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却不孱弱的身体线条若隐若现。
再配上他那张沾着水珠、懵懂又羞恼的俊脸,活脱脱的“湿身诱惑”!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有意的。”
肖战眼底暗光流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本王不是故意的”无辜表情。
到了第三天下午,王一博实在受不了这种无处不在的“惊吓”和暧昧氛围,决定打几把游戏转移注意力。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努力忽略掉对面那道始终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炙热得几乎要有实质的目光。
肖战就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姿态慵懒,目光却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看着王一博。
这几天,他通过手机和学习,已经彻底搞清楚了现代的法律和常识——
十八岁,在这里已经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是成年人,而非他那个时代二十岁才行冠礼的“及冠”。
与此同时,年轻道士终于发现到鬼王不知道:现代人18岁就算成年了!
所以这个鬼王夫君因为还固守着古代的“及冠”观念,才没对他这个“未成年人”下手。
王一博想到这里,握着手机的手心开始冒汗,内心复杂无比。
他一方面庆幸肖战有这个“误解”,另一方面又隐隐有种“瞒不了多久”的心虚。
王小道甩甩头赶紧把这些杂念丢掉,试图继续“专注”游戏,但后背已经隐隐被冷汗浸湿。
而盯着人看的鬼王肖战则想得更多:他知道小道友已成年。
但他觉得王一博年纪尚小,身体也清瘦,正是需要好好养护、长身体的时候,养胖点抱起来更舒服。
而且,他能感觉到这小道友对他,虽有惧怕、有无奈、有羞窘,却唯独缺少了那份情愫,情根未种还是叫鬼失望的。
肖战舔了舔尖牙,内心暗道:强迫小道友的话——他自认其实还挺馋这小道士身子的!
他端详着王一博低垂的、泛着健康粉色的耳廓,那纤细的脖颈,那专注时微微抿起的唇瓣……心思百转间,做了决定。
这位想清楚的王爷殿下打算折中一下,给王一博两年时间:
若两年之内,这小道友依旧未能对他生出情意,那他便只好——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叫“强制爱”了!
至于强扭的瓜不吃过怎么知道甜不甜?
肖战眸光深邃地看着王一博,心声笃定:我看他就挺甜的~
被这如有实质的、混合着审视、算计与势在必得的炙热目光盯着,王一博即使再“专注”游戏,也感觉如坐针毡。
屁股底下像是长了钉子,浑身不自在,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到了第四天,星期二上午。
“咚咚咚。”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刘阿姨和蔼热情的声音:“小王?在家吗?”
“来了,刘阿姨。”听到声音的王一博赶紧跑去开门。
门外刘阿姨拎着一小篮子红皮鸡蛋,笑容满面:
“阿姨昨天回村里,带了点自家养的鸡下的初生蛋,给你拿点,营养价值高!”
“谢谢刘阿姨!您太客气了!”王一博连忙接过,心里暖暖的,“我刚好想吃鸡蛋呢,您就送来了。”
“哎,跟阿姨客气啥!”刘阿姨笑着摆摆手,随即压低了一点声音,脸上带着关切和好奇的笑容。
“小王啊,阿姨前两天晚上出来丢垃圾,看见你带了个……高高瘦瘦、长头发的姑娘回家?”
“你是不是谈女朋友了?好事啊!阿姨祝贺你!”
王一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肖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王一博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刘阿姨,用一种清晰而矜贵的语气,坦然回答道:
“不是女朋友。”
他顿了顿,在王一博惊恐的目光中,继续吐出惊世骇俗之语:
“是夫君。他跟我——”
“唔——!!!” 王一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抬手死死捂住了肖战的嘴,把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
他脸颊瞬间爆红,对着已经完全石化的刘阿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阿姨谢谢您的蛋!我们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再见!”
说完,几乎是用尽全力将还想“陈述事实”的肖战连拖带拽地拉回屋里,“砰”地一声迅速关上了门!
门外,刘阿姨拎着空篮子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欣慰到震惊再到茫然,最后眨了眨眼,喃喃自语:
“……夫、夫君?这是什么奇怪称呼?跟、跟他?是个男的?长得还挺俊。”
“难道现在年轻人……都、都这么玩了吗?”
她摇摇头,带着一肚子问号和震撼,慢慢走回了自己家。
哈哈哈,误会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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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