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顶级会所魅色的隐蔽包厢。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雪茄的微醺和顶级威士忌的醇香。
包厢里气氛却有些沉闷,与窗外璀璨的夜景格格不入。
王一博坐在主位的阴影里,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了长长一截灰烬,他却浑然不觉。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点绷带边缘,脸色依旧带着伤后的苍白,眼神沉寂得如同古井,唯有偶尔掠过的阴鸷暴露着他内心的煎熬。
“我说一博,你这都把人关家里一个月了,就打算这么一直关下去?”
说话的是翟至味,年轻俊朗的脸上带着惯有的傲娇,此刻却蹙着眉,
“你这是养金丝雀呢还是关犯人呢?肖战那性子,你比我清楚,外柔内刚,你这么逼他,迟早出事。”
王一博没吭声,只是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至味说得对。”
接话的是赵书宇,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气质斯文冷静,他是团队里的技术核心,观察力敏锐。
谢允晃着酒杯,他性格向来是几人中最开朗的,此刻也笑不出来了,语气带着难得的严肃:
“一博,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三岁小孩都懂。你现在把人困在身边,可他魂儿不在了,有什么用?我听说季家那边最近动作不小。你再这么下去,把人逼急了,季向空那小子说不定真能找到机会。”
“机会?”
王一博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冷意,
“他不会有任何机会。”
“可肖战的心呢?”
翟至味一针见血,
“你能关住他的人,关不住他的心!他现在指不定怎么恨你、怎么想逃离你!你五年前就伤他一次,现在又用这种极端方式,王一博,你他妈是在追人还是在结仇?”
王一博捏碎了手里的烟蒂,火星烫到指尖也毫无知觉。
朋友的话像刀子,割开他强行维持的冷静表象。
他知道他们说得都对,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手?绝无可能。
可继续这样下去……他不敢深想肖战那日渐空洞的眼神。
“他现在最想见的是琑儿。”
赵书宇推了推眼镜,给出理性建议,
“用孩子作为缓和关系的切入点,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你应该让他见孩子,哪怕是在你的监控下。亲情是最容易软化人的。”
王一博沉默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再过两天,等他情绪稳定点。”
他还在犹豫,还在害怕,怕一旦让肖战见到孩子,就有了更强烈的逃离理由,或者……和季向空里应外合。
肖战坐在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的沙发上。
穿着一身柔软的羊绒家居服,浅灰色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却也显得他更加单薄。
窗外明媚的光线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洒进来,却仿佛照不进他眼底。
他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瓷偶,周身弥漫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王一博,我要见琑儿。”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甚至没有看坐在他对面单人沙发上的男人一眼,只是陈述一个要求。
王一博放下手中装着琥珀色威士忌的水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轻响,杯壁折射着昏暗灯光,如同他此刻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起身,迈着包裹在笔挺西裤下的长腿,不紧不慢地走向肖战。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像精准踩在人心跳的鼓点上,带着无声却强烈的压迫感,在寂静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他高大的身影最终停在肖战面前,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大部分光线,将肖战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垂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的人。
Omega微微偏着头,不想与他对视,侧脸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清晰,却也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脆弱感。
王一博的眸光深暗下去。
他俯下身,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混合着冰川与威士忌醇烈气息的压迫感,靠近肖战。
然后,他伸出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的手,精准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肖战的下巴。
指尖触碰到那片细腻温热的肌肤时,两人似乎都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王一博微微用力,强迫肖战抬起头,正面迎向他的目光。
这张脸,这张让他魂牵梦萦了整整五年、想得几乎要疯了、恨得咬牙切齿又爱得深入骨髓的脸。
精致的五官,线条流畅优美得如同上帝最偏爱的杰作。
尤其是那双瑞凤眼,眼尾微挑的弧度恰到好处,天生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即使此刻里面盛满了冰冷的厌恶与倔强的抗拒,也依旧勾魂摄魄,让他挪不开眼。
因为下巴被用力钳制,肖战的眼尾生理性地泛起了更浓的绯红,唇瓣也被迫微微张开,泄露出一点急促的呼吸。
唇下那颗小小的、颜色浅淡的痣,在冷白泛红的肌肤衬托下,像一个无声又致命的诱惑,引诱人去亲吻、去啃咬。
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被惊扰的脆弱蝉翼,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诱人的阴影。
白皙的肌肤下透出淡淡的粉色,从脸颊蔓延至耳尖,再没入微敞的领口。
王一博紧紧地盯着他,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掠过他泛红的眼尾,微颤的睫毛,挺翘的鼻尖,最后定格在那张因为紧抿而显得颜色更艳的唇。
王一博爱惨了他这副模样。
这副明明恨他入骨、倔强地竖起所有尖刺抗拒着他,却又因为Alpha与Omega之间天生的力量悬殊,因为此刻受制于人的处境,而不得不流露出脆弱、无助甚至一丝慌乱的模样。
这矛盾的美感,这极致的反差,像最烈的酒,最毒的罂粟,让王一博的理智濒临崩断的边缘。
他凸起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剧烈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胸腔里某种被压抑了太久、名为占有与破坏的欲望,如同困兽般猛烈冲撞着牢笼。
眼前的Omega,这副楚楚动人、泫然欲泣的模样……真他妈漂亮得让人发疯。
漂亮得让他心脏紧缩,又让他血液沸腾。
他突然升起一股恶劣而疯狂的冲动——好想把他弄哭,弄得更狠,让那眼泪只为自己而流,让那破碎的呜咽只响在自己耳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烧尽了他所剩无几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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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