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口黑手党总部时,已是凌晨两点。医疗部门的值班医生为中也手臂上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玫瑰刺划出的伤口不深,但需要防止感染。
"这种伤口最好每天换药。"医生包扎完毕后叮嘱道,"如果出现红肿发热,要及时复查。"
中也点头,看了眼缠着绷带的手臂,眉头微蹙。这点小伤对他而言本不算什么,但佐久间在玫瑰上涂抹的神经毒素让伤口传来阵阵麻痹感。
太宰治靠在医疗室的门框上,目送医生离开后,才缓步走进来:"堂堂重力使被玫瑰所伤,传出去可是会让人笑话的。"
中也懒得理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因突然的眩晕扶住了桌沿。
"毒素发作了?"太宰治的声音近在耳边。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中也身侧,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放开。"中也试图挣脱,却发现使不上力。
太宰治难得没有调侃,而是认真观察着他的脸色:"佐久间在玫瑰上用了毒。虽然剂量不大,但配合'血色晚宴'的频率共振,效果会放大。"
中也抿紧嘴唇,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这种感觉很糟糕,像是喝醉了酒,四肢都不听使唤。
"我送你回去。"太宰治的语气不容拒绝。
深夜的总部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中也靠在太宰治身上,意识有些模糊。他闻到了太宰治身上熟悉的气息——硝烟、绷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你身上为什么有玫瑰味..."中也无意识地嘟囔。
太宰治脚步微顿:"可能是刚才在玫瑰厅沾上的。"
实际上,是他偷偷将一朵玫瑰藏在了口袋里。
来到中也的住所,太宰治熟练地输入密码——作为搭档,他们都知道彼此的住处密码,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
将中也安置在沙发上后,太宰治走进厨房,很快端着一杯水回来:"喝点水。"
中也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意识清醒了些。他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太宰治,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诡异。
"你可以走了。"中也试图坐直身体,"我没事。"
"真的?"太宰治挑眉,"那你自己解开绷带换个药试试?"
中也尝试抬手,却发现手臂依然麻痹。他啧了一声,别过脸去。
太宰治轻笑,起身去拿医药箱。回来时,他自然地坐在沙发边缘,开始小心地拆解中也手臂上的绷带。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太宰治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他的动作很轻柔,与平时那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判若两人。消毒、上药、重新包扎,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
中也沉默地看着。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太宰治——纤长的睫毛,专注的眼神,还有那双缠绕着绷带的手,动作却异常灵巧。
"你经常受伤?"中也突然问。
太宰治没有抬头:"比你少。"
"那为什么这么熟练?"
"因为某个小矮人总是惹麻烦。"太宰治终于包扎完毕,抬头对上中也的目光,"好了。"
两人突然陷入沉默。月光流淌在他们之间,空气中的玫瑰香气似乎更加浓郁了。中也发现太宰治的瞳孔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奇特的颜色,像是陈年威士忌,又像是...蜂蜜?
这个想法让中也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移开视线:"你可以走了。"
太宰治却没有立即起身。他的目光落在中也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中也。"
"什么?"
"今晚的舞,跳得不错。"
中也愣住,随即恼怒地瞪向他:"那是任务需要!"
"我知道。"太宰治站起身,语气轻松,"所以,希望下次任务时,你也能这么配合。"
他走向门口,在离开前突然回头:"对了,医药箱我放在茶几下了。明天记得换药。"
门轻轻合上。中也独自坐在月光里,手臂上似乎还残留着太宰治指尖的温度。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向浴室。
镜子里,他看见自己泛红的脸颊和凌乱的衣领。更显眼的是,他的领口不知何时别着一朵小小的、已经有些枯萎的玫瑰。
中也盯着那朵玫瑰看了很久,最终没有把它取下。
窗外,太宰治站在街角,抬头望着中也亮起灯的窗户。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手中的另一朵玫瑰,在夜色中静静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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