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明明是躺着不用出力的那个,肖战的心跳却快起来。
一眼就心动的人,哪怕自己不断说服自己讨厌、不喜欢,可眼神和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肖战能感觉到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抑制贴下的腺体隐隐发烫。他吞咽一口唾沫,静默几秒,终于敢直视男人的眼睛:“谁早上那地方起立了?是你对我有意思吧?”
靠,被看见了!
王一博瞪大眼,不敢相信一个Omega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老人们数完,高兴地欢呼起来。
终于结束,王一博猛地撑起身,头也不回快步走出凉亭。
肖战呆呆地躺在沙发上,心跳快得离谱。
见此情景,爷爷奶奶们一下有些愣神。
还是一个老爷爷反应快,他拉肖战起来,推着人去找王一博:“快去快去,小王溜那么快,别是害羞了!小肖啊你得告诉他,我们没有恶意。”
老人们七嘴八舌的,肖战无奈,顺手拿起两罐饮料,沿着石子路往花园走。
天已经黑了,花园里只有几盏地灯亮着。他拐过一片灌木丛,突然闻到浓烈的雪松味,几乎能呛死人那种。
肖战心里一惊,不确定地喊了一句:“王一博?”
没有回应,他只能快步往前走。
终于,他寻着信息素在树下的长椅上找到了人。
男人蜷缩着身体抱住自己,手指深深掐进手臂。月光照出他苍白的脸色和紧绷的下颌线,痛苦,无助。
肖战脸都有些白了,饮料往边上一放就小跑过去:“你怎么……”
话音未落,王一博猛地抬头,他的眼底布满血丝,夜色下,两颗眼珠像是最深不见底的潭。
“走!”男人咬牙低吼,声音宛如压抑着喷薄欲望的野兽,“易感期、我控制不住……可能会、伤害你……走!”
肖战这才注意到,王一博后颈的抑制贴已经脱落,腺体红肿发烫,信息素宛如暴动的火山般往外溢。
越是靠近,越是难受,当扶上男人手臂时,他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肖战的腺体也开始发烫,抑制贴无法阻挡,白桃味不受控制地溢出,混着锈铁味,与雪松纠缠在一起。
“抑制剂,带了没?”肖战闭了闭眼,强撑着把人扶起来。
王一博摇头,呼吸粗重:“没、没用……”
肖战咬咬牙,拽起王一博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撑住,我扶你回去。”
王一博的重量几乎压垮他,但肖战死死咬着唇,一步一步往湖心岛挪。雪松味的信息素像刀刃般刮过他的神经,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淤泥里,沉重而又充满未知。
王一博睁开猩红的眼,努力压抑自己:“为什么……帮我?”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就像年久失修的破风箱。
肖战沉默着没回答。
原来肆意的少年并没有想象中潇洒,他失控的样子,像极了自己信息素紊乱时的绝望。
好不容易挪到王一博房门口,肖战已经浑身发抖。
他伸手去摸男人裤兜,当指尖碰到隔着薄薄布料的滚烫皮肤,差点没忍住缩回去。
门终于打开,两人跌跌撞撞摔进房间。
一沾上沙发,王一博便蜷缩在上面,手臂青筋暴起,显然在极力克制暴动的信息素。
肖战软着腿脚翻找医药箱,待发现一支抑制剂,颤抖着手忙脚乱撕开包装。
好不容易回到男人身边准备注入,王一博却突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干、干什么?”肖战慌了,他清楚自己现在其实很危险。
Alpha易感期本就可怕,加上王一博又难以自控,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你的信息素……”男人的声音嘶哑,呼吸完全是滚烫的,“我很喜欢……”
肖战僵住。
白桃味的信息素确实中和了部分雪松的暴戾,但他从没想过,夹杂了锈铁味的Omega信息素还能安抚Alpha失控的易感期。
“别闹!”他拼尽全力挣开王一博的手,“打抑制剂!”
“说了没用的!”王一博却突然扑过来,将他压在沙发上。
手中的抑制剂滑落,骨碌碌不知滚到了哪里。
“就一下……”说着,男人滚烫的唇贴上肖战后颈的腺体边缘,开始啃咬抑制贴。
肖战浑身一颤,刚想出声阻止,张口却是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
抑制贴很快被撕下甩到一边,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雪松味的信息素注入,白桃味的信息素被疯狂汲取。
王一博的呼吸有逐渐平稳的迹象,可手臂却越收越紧,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肖战眼前发黑,手指深深陷进皮质的沙发垫。
他在被标记,被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拿他当冤家的男人标记……
这样的认知让他抗拒,可脊椎深处升起的战栗却让他欢愉。
“我、是谁?”他问。
“呜呜……”王一博不舍得松口,含含糊糊说了两个字。
肖战的手抚上他的肩背,再问:“我是谁?”
“呜呜……”
“我到底、是谁?”脑袋越来越昏沉,肖战粗喘着,可就是坚持要问。
“肖战,是肖战。”这一回,男人终于松口了。
他转战阵地,用带血的唇封住Omega喋喋不休的嘴,急切地一边啃咬一边回答:“我喜欢你、的信息素,好喜欢~”
带着锈铁味的信息素也值得被喜欢吗?
肖战眼皮越来越重,昏昏沉沉地问:“真的喜欢?”
“喜欢,喜欢你……”
我好像也喜欢你的信息素呀,喜欢你……
肖战终于遵从本心,热切地回吻王一博,甚至主动用腿勾住了男人的公狗腰。
易感期失控,信息素紊乱,疯了,癫了!
他们接吻、纠缠,他们抚摸彼此的身体,就让一切都失控吧!
当王一博咬住肖战喉结的时候,Omega的双腿绷紧,指甲嵌入Alpha肩膀的皮肤……
第二天清晨,肖战在王一博的床上醒来。
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房间里残留着交融的信息素味道。神奇的是,他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好像回到了信息素紊乱之前的状态。
王一博坐在沙发前,茶几上摆着两杯咖啡。
肖战的眼珠子乌溜溜转了几圈,从床上慢慢坐起,他有些羞怯地启了话头:“昨晚……”
“我没有做到最后,但是,确实摸了你亲了你。”王一博打断他,说着,已经把咖啡端过来,“豆子很好,喝一点吗?”
男人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肩膀上有几道血痕,是他昨晚情不自禁时抓出来的。
是要推卸责任吗?
Alpha果然都一样。
肖战眼里的神色淡下去,敛下眼皮,过了几秒才接过杯子。
他随意喝一口,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都是成年人,亲亲摸摸只是游戏。”
闻言,王一博呼吸一滞,声音带了点艰涩:“你认为、这是游戏?”
“那不然?”肖战把咖啡杯放在床头柜上,站起来与男人对视,“小朋友,哥哥比你多吃六年饭,不可能因为昨晚这点事就缠着你要负责。我不是那样的Omega。当然,我也摸你亲你了,但我相信,你也不会缠着我的,对吧?”
王一博老早就醒了,他想了肖战醒来后的很多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一种。
他对肖战有好感,虽然确实没想这么快确定关系,可听人把他们昨晚的亲密定义为游戏,还是很不爽。
“对。”良久,王一博终于开口答了,他看向肖战的眸色有些沉,“肖战,你跟多少人玩过这样的游戏?”
老子初吻、第二吻、第三吻都是你的,恋爱都没谈过先被你摸了个遍!你他妈现在问老子跟多少人玩过游戏!
肖战努力控制也阻止不了胸腔的剧烈起伏,他粗着嗓子说:“比你多吃六年饭,又长了这么一张脸,自然是很多人!”说完,拿起挂在沙发上的裤子就往身上套。
一双长腿白皙笔直,很快便被布料遮住。
当肖战拿起T恤的时候,他的手腕再度被王一博钳制住。
“干什么?松手!”
王一博的唇紧抿着,眼睛像是被人捅了两刀:“你骗人!你的腺体没有被任何人标记过!”
肖战将男人的大手甩开,往身上套衣服:“那不代表我不跟别人玩亲亲摸摸的游戏!”
“你取笑我没吻技,你明明也没有!”
“那又如何?”
“你要是经常跟人玩游戏,被我摸的时候还会抖成那样吗?”
衣服穿好,肖战的眼神重新定格到王一博身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不是说不纠缠吗?你现在是算怎样?”
王一博再次沉默,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眼前人。待肖战转身欲走,又一次开口:“我的易感期从没这么快稳定过。”
肖战脚步一顿,脸色已经彻底沉下来:“所以?”
下一秒,男人说:“你的信息素,对我有用。”
这句话刺耳异常,像刀子一样扎进肖战心里。他冷笑:“呵,你要雇我当你的专属Omega安抚剂?”
王一博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
“那是什么意思?”肖战猛的转身,逼近一步,“你们Alpha不都这样吗?需要Omega的时候就咬一口,不需要的时候就弃如敝履!去看你比赛的第一天,我就看见你头盔上喷着‘NO Omega’!”
“肖战!我……”王一博试图解释。
“滚!”肖战怒吼一声,转身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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