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白也觉得自己的言论欠妥,默默撤回消息。
——抱歉啊!不该和你一个女孩子说这些的。对不起,对不起。
这下,严鹤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于进一脸疑惑地看着严鹤,“不是,严鹤!你喝醉酒了?”
“我没有!”严鹤极力否认。
“看你的样子像喝醉了酒,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呢?”于进奇怪地问。
严鹤拿起手机,给林元白发了一句。
——我就喜欢听这些,你可以多说一些。
林元白不高兴了,打的字都有点酸。
——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学姐,你关心关心我吧!我今天都快被吓死了。
严鹤想起林元白见了他,就跟老鼠见猫似的。
——你为什么那么怕严鹤?
林元白看到喵喵酱的提问,冷笑道:“能不怕吗?”
在朋友圈说严鹤坏话被他看到,差点被自己的杠铃砸死,自己骑自行车的时候差点撞死严鹤,现在把墨水甩到严鹤脸上,让他在全班同学和老师面前社死,又看到他的裸体!
换了别人肯定会打死他吧!
——我这个人吧,一直都很倒霉,但我倒霉归倒霉,从来没有拉着别人一起倒霉,可是严鹤就跟我犯冲一样,我倒霉,他会跟着一起倒霉。
两人聊了一会儿,林元白就困了,跟严鹤说了晚安后,就下线了。
“真是糟糕的一天。”严鹤叹口气,上床睡觉。
凌晨一点五十三分,严鹤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林元白的那句。
“他的尺寸好大!”
严鹤瞬间瞪大眼睛。
“尺寸!”
“大——”
严鹤耳根子通红,倒吸一口凉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甩甩脑袋,想把那些声音甩出脑海里。他又拍拍自己的脸。
“别想了,睡吧!。”
刚一躺下,眼睛一闭,脑海的声音又冒出来。
“那胸肌,那腹肌,绝了啊!”
严鹤睁开眼睛,又想起林元白恐惧害怕的眼睛,和长而密的睫毛。
再一闭眼又是林元白的锁骨,笔直修长的小腿,还有那纤细的脚腕子!
“天呐!”严鹤又坐了起来。
“mmp!严鹤!你到底睡不睡?大晚上你搁那仰卧起坐呢?!啊!”于进睡眠浅,严鹤弄出的动静把他吵醒了。
严鹤道歉:“对不起。”
他躺回床上,紧闭眼睛,背单词,背高中课文,数羊,反正能转移注意力的,他都来了一遍。
最后,他拿出手机,点开私密相册。
翻出林元白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看。
另一栋楼的林元白,在睡梦中砸吧一下嘴,翻个身继续睡。
今晚,注定是严鹤一个人的不眠夜。
于进和严鹤今天没课,抱着篮球想去球场打几局。
走到半路,严鹤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的林元白。
于进也看到了林元白,“诶?那不是你小学弟吗?他旁边那女的是谁?”
林元白被女生缠着,没注意到严鹤。
“我说,大姐!别缠着我了!我真不知道方忆辰去哪儿了!”林元白跟女孩解释道。
女孩不相信,“我才不信!你跟方忆辰那么熟,怎么可能不知道!赶紧告诉我!”
林元白以手覆面,“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女孩扯着林元白的衣服,不然他走。
“你放过我吧,你跟方忆辰的事,就不要把我牵扯进来。”林元白有些无力。
方忆辰惹出来的桃花债,为什么要他也跟着受罪?
“草!”
看到林元白被另一个女人拉拉扯扯时,他心底涌出怒火与妒意。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脾气还算好,但今天,没控制住生气。
“放开。”
林元白听到严鹤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脑海里还在想:我的妈!严鹤来了!
他正想跑,身后传来一股力,他顺着那股力往后倒,挣脱女孩的拖拽,落入一个人的臂弯里。
“林元白,这女的谁啊?”
质问的语气,渗着酸意。
像在质问出轨的丈夫?
林元白抬起头,看着严鹤,其他先不说,见到长辈先问好。
“学长好。”
“我问你,这女的谁啊?”严鹤说话语气有点冲。
被晾在一旁的于进都感觉到严鹤的怒火。
“啊?”林元白默默从严鹤的怀里出来,“她是……她是……”
林元白在考虑该怎么介绍这位女孩,方忆辰的暧昧对象?方忆辰鱼塘里的鱼?
她哪个系的?大几的来着?
“我不知道。”林元白摇头。
严鹤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像一口枯井,黑暗,死寂,让林元白发怵。
“我真不知道!”林元白解释道,“她是去找方忆辰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不认识她。”
林元白慢慢往后推,他潜意识里觉得,严鹤不对劲,他在生气,但他表面上又很平静。
是暴风雨前宁静。
但是,林元白不明白了,严鹤生气是因为什么?
“学长……”
严鹤抓住林元白的手腕,将他拽了回来。
“网上跟人亲亲热热的,现实里又跟别人拉拉扯扯?”
“严鹤,你到底去不去打球!快点的!”于进在一旁等着烦躁,他出声催促道。
林元白慢慢皱起眉头,“学长,你在说什么?”
“我……”严鹤看着林元白地眼睛,情绪从暴戾中脱出。
他捡回一点清醒,回想起刚刚说的话,差点露馅了。
连忙松开林元白的手腕。
“快点,快点!走了打球!勇子他们等了好久了。”
于进拽了拽严鹤。
严鹤注视着林元白的眼睛,他的眼神中,有疑惑,还有一些胆怯。
自己又吓到他了吗?
“抱歉。”
严鹤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学,学长,再见?”林元白一脸莫名其妙。
严鹤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不好的记忆。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我不准!我不准!”
“啊啊啊啊啊啊——”
严鹤耳边传来女人尖利刺耳的尖叫声。
他双手捂住耳朵,慢慢蹲下,整个身子蜷缩着。
明明他已经捂住耳朵了,可那些尖叫声还能穿进耳朵里。
“严鹤!严鹤你这么了?”于进见严鹤状态不对,用力拍打严鹤。
“严鹤!”
严鹤看向于进,他耳朵里充斥着尖叫声,隐隐约约能听到于进在叫他。
尖叫声不是从耳朵里传来的,是他幻听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幻听的情况了。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幻听渐渐消失。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去医务室看看?”于进满脸担心。
严鹤已经恢复,他摇摇头“不用了,去打球吧。”
“真没事?”于进不太相信,“兄弟,说真的,有病,咱们去看看吧。”
“刚刚耳鸣了一下,听不到声音,现在好了。”严鹤找理由搪塞过去。
“耳鸣?”于进想起严鹤刚刚捂着耳朵的样子,也相信这个理由。
“去看过没有?能治好吗?以后聋了可不好。”
严鹤说:“不严重,聋不了,你放心吧。”
“好吧。”
于进拍着篮球,跟严鹤开玩笑,“你刚刚怎么回事?上去就把人家拽到自己怀里!你们俩还没在一起呢!就敢这样?”
“而且,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很凶,很生气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你那么生气!那眼睛都能杀人了!”
严鹤问:“真的,很凶吗?”
于进举起篮球,轻轻抛了一下篮球,“可不咋的!”
篮球落回于进手里,“你那小学弟不就跟别人聊聊天嘛,你至于吗?上去就质问人家,凶神恶煞的,这还没在一起,等你们在一起了,你能醋成什么样啊?得把人家锁起来,你才安心是吧?”
于进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话,却让严鹤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锁起来?
严鹤轻轻皱眉,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那一刻,于进在严鹤脸上看到了认真。
他和严鹤也相处好几年了,但他感觉,今天才触及到严鹤真实的一面。
仅仅,是触及。
“我说,兄弟,你……没事吧?”于进试探性地问他。
严鹤微微一笑,“我没事。”
于进皱皱眉,也许是他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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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