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岳也笑了笑,说:“非也,有道是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不怕月影邪,只要问心无愧,又何惧人言?”
这时唐天岳其中一位女儿道:“就是,世间流言怎可轻信,我们唐家所修毒道,世人只知毒药害人,犹可知毒药应用得法,也是救命良药。”
“霜儿不可无理!”唐天岳忙向蓝忘机和魏无羡赔礼,“小女自幼被唐某与贱内娇惯坏了,不知礼仪,还望仙督与魏公子多多包涵。”
蓝忘机点头,道:“无妨,姑苏蓝氏每年春来都开办听学,届时令千金可来蓝氏听学。”
“承蒙仙督不加怪罪,霜儿雪儿还不谢过仙督。”
唐素霜与唐素雪盈盈委身,道:“小女多谢仙督与魏公子!”
跟着,唐素雪又向蓝忘机与魏无羡盈盈一拜,说:“回禀仙督,魏公子,方才姐姐所说正是唐氏家训,不问何人,救死扶伤,无愧于心。”
“如此家训,甚好!”蓝忘机走下主位,向唐天岳行礼道,“相传蜀中唐氏精于医道,魏婴有疾,还请唐宗主替魏婴探究一二。”
“是。”唐天岳对一双女儿点头,然后对魏无羡说,“请魏公子立于堂中。”
魏无羡依言起身立于堂中,唐氏父女三人,分别立于魏无羡身前身后,唐天岳道:“魏公子,有疾不可忌医,得罪了。”
言毕,唐天岳面相魏无羡,袖中飞出数条红线,绕在魏无羡颈间,灵力施于红线上,时而拨动红线上的檀木珠,唐素霜与唐素雪在魏无羡身后,拿着双头藕听器,一头在魏无羡背后游走,一头贴于耳上。
魏无羡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唐氏医术,真是别具一格,难怪能说出只要问心无愧,又何惧人言的豪言壮语,再见这唐氏姐妹,聪颖灵慧,至情至善,江澄若能得其一,都是金玉良缘。
“兄长!”蓝忘机的声音,把魏无羡从臆想中拉回现实。蓝曦臣已经站在唐天岳身侧,向众人点头致意。而唐天岳目不斜视,继续替魏无羡看诊。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唐氏父女收了医器,蓝忘机问他:“如何?”
唐天岳说:“回仙督,魏公子体内无金丹,灵气稀微,有阴邪之气隐于皮下,是否修炼不得法,走火入魔所致?”
想不到这唐天岳,这么快就查出了问题,只是事非寻常,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魏无羡说:“确是如此,唐宗主可有解?”
“有道是有,只是……”
蓝曦臣:“唐宗主可是有碍难之处?”
唐天岳问蓝忘机:“这位是?”
蓝忘机说:“忘机兄长,蓝氏宗主蓝曦臣,唐宗主,请直言。”蓝忘机为了魏无羡,不管什么方法,都要听听看。
“原来如此,蜀中唐天岳,拜见蓝宗主!”唐天岳向蓝曦臣行礼,然后说,“唐某惶恐,有法可循,却骇人听闻,此法为推宫过血大法,是以走火入魔之人,将阴邪之气逼于他人身上,这人还必须有血缘关系。若非仙督相问,唐某并不想将此法告知。”
说完,所有人都摇头,这办法实在阴邪恶毒至极。
唐天岳接着说:“方才问魏公子,是否得高人指教,将阴邪之气封印,若是不会扩散,请勿行此法,以免伤及骨肉至亲。”
魏无羡也像唐天岳行礼:“多谢唐宗主,我虽然是夷陵老祖,但从不做天理不容的事,只是那位高人,请恕魏某不便相告。”
“如此唐某不强求,在唐某看来,夷陵老祖心胸宽广,并非邪魔外道。”
“唐宗主谬赞,魏某心领了。”
“至此,唐某便不再叨扰,就比下山。”说罢便要行礼告别。
蓝曦臣挽留道:“午时将至,不如用过午膳在去不迟。”
“蓝宗主美意,唐某心领,此去还要前往云梦江氏,向江宗主回复,就不留了。”
“既然如此,便不再挽留,唐宗主多保重。”
蓝忘机叫来门生,令他们好生用唐氏父女下山。
蓝忘机蓝曦臣魏无羡三人,就在雅室用了午膳,依照蓝氏家规食不言,三人禁声用完,待门生收走碗碟,蓝忘机问蓝曦臣:“兄长,叔父怎么说?”
魏无羡知道,蓝忘机说话一向简洁明了,说到他最关心的话题,竖着耳朵听。
蓝曦臣说:“叔父同我之前一样,信,也不全信。”
“啊?那怎么办?一会去见叔父,万一我那句话说的不对,他一定会罚我。”在魏无羡心里,蓝启仁是最难搞定的人。
看着一向喜笑颜开的魏无羡,像孩童一样苦着脸抱怨,蓝曦臣也觉得他有趣。他说:“魏婴聪慧,定有办法取信于叔父。”
魏无羡眼珠一转,说:“兄长的意思是,叔父让我一个人去见他?”
“正是。”蓝曦臣说。
原本蓝忘机还打算,和魏无羡一起去见蓝启仁,现在发现只能魏无羡自己去见蓝启仁,不免有些担心,转眼有放下心来,他相信魏无羡,魏无羡说的那些话,和他的梦境,实在不像是信口编撰出来,而且,编撰也不可能那么细致详尽。
蓝忘机说:“魏婴,不怕,你已是蓝氏家眷,叔父不会为难你。”
“好吧,我去。”
半个时辰后,蓝忘机就在雅室处理仙门事物,蓝曦臣回了寒室,魏无羡去松风水月见蓝启仁。
在松风水月,蓝启仁设了结界,对魏无羡仔细盘问一番,魏无羡一一作答,随后蓝启仁抓起魏无羡的手腕,仔细检查了三遍,完全感觉不到怨气和魔气的所在,才认为魏无羡所说一切的真实性,因为这样的封印手法,如今的仙门百家,无人能够做到,倘若一切都是真的,必定会给蓝氏带来大大的益处。
然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问魏无羡:“你有多少把握?”
魏无羡回答:“九成?”
连魏无羡自己都还有一成不确定,蓝启仁说:“魏婴,若你梦中之人来了,于你,于我姑苏蓝氏大有裨益,若是不来,你便去寒潭洞面壁三个月。”
“是。”魏无羡很严肃的说。
“不管怎样,魔气入体,不可轻率,你好自为之,回去吧。”
“是,魏婴告退。”魏无羡恭敬的向蓝启仁行礼,退出了松风水月。
出来后,魏无羡拍拍胸口,呼着气,一边走,一边心里想道:真是有惊无险,欧阳师兄,百里师兄,你们可一定要来啊,千万别让我的九成把握变成一成,否则,我就会三个月见不到蓝湛了,真要命啊!
魏无羡走到一片爬满了白兔的山坡,靠着一棵树坐下来,随手抓起一只,抱在怀里揉着,心里又道:温宁不是说好会来见我吗,都快申时了,思追怎么还没把人带来?
想着想着,居然靠着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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