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首先醒过来的是王越，看着自己和凌睿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身上还满是昨夜欢爱的痕迹，王越还是有点懵的。稍微动了动就感受到股间一片泥泞，王越轻轻挪开凌睿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凌睿醒来时还带着宿醉的头痛，太阳穴突突跳着，环顾四周，这并不是自己家，昨晚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回笼。昨晚，昨晚自己去喝酒了，然后还干嘛了？好像是...小越接自己回来的...然后...然后我又梦到小越了，这次他没推开我还让我轻点...不对不对不对，我好像梦到自己和一个女人...不可能...明明是小越可是为什么...

凌睿盯着天花板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背叛小越了，虽然是在梦里，可是他怎么能和别的女人上床呢？而且还是梦到小越的情况下！这梦也太真实了，凌睿仿佛现在还能记起小越胸前软肉的滑腻手感，到底什么和什么啊...明明就是小越啊...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别的女人...

坚信自己精神出轨的凌睿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如果他肯掀起被子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床单上有些发黄的污渍，摸起来布料还有些硬，明显是刚刚被什么弄脏又干掉留下的。

“盯着天花板楞什么？热水器现在放出来还是热水，去洗澡吧。”

王越的声音在门边响起的时候，凌睿只惊讶了两秒钟。既然是小越接自己回来的，那现在自己躺在小越家的床上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王越刚洗完澡，昨天的T恤短裤都被他丢进水盆里泡着了，身上是一件棉质背心，前胸后背大片的皮肤暴露出来。凌睿眼尖的发现王越背心遮不住的地方，有深深浅浅的暧昧印记，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小越，昨天...我做了一个梦，但是其实那不是梦...对吗？”

凌睿说的云里雾里，可王越听懂了，不自在的把眼神从凌睿脸上移开投向了别处。

凌睿大脑转得飞快，既然昨天不是梦，那是不是...那个“女人”其实就是王越。虽然有点震惊，但凌睿毕竟是医生，所以也没有很惊讶。怪不得，从前王越不愿意去澡堂洗澡，那么活泼好动的一个人总有几天下了课也只老老实实的趴在课桌上，那个时候他觉得不去澡堂是和自己一样有洁癖，可能是心情不好才没有调皮捣蛋的兴致，现在想来，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但那个时候的凌睿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的小越原来是个双性人。

“那...那我昨天没有戴套会不会...会不会...”凌睿也搞不懂，自己明明是学医的，赤身裸体的病人他见得多了，可此时依然像个初次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舌头都快捋不直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小越，我会对你负责的！”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来。

王越本来也挺不好意思的，如今却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嘴角好心情的弯起却仍不敢看他。

“没那么容易怀孕...”王越说这话时脸蛋红扑扑的，扭捏的掐着指尖。

从起床开始，凌睿的心情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了几个来回，此刻感觉自己简直飘在云上了，他的小越，以后真的是他的小越了，他一个人的。

“你干嘛——”

凌睿此刻真是像极了摇着尾巴的大狗，掀了被子就扑到王越身上，蹭着人头顶的软发，“小越，不是梦，真好。”

王越怎么能不知道凌睿心里在想什么，自从知道了凌睿的心意，他不止一次的想过，

当初自作主张与凌睿断了联系，凌睿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一定很难过吧。

“嗯...不是梦。”王越的手在凌睿的背上来回抚着，以期这微不足道的安慰能够让凌睿不再提心吊胆。

被王越赶到浴室洗澡的时候凌睿还在傻笑，从今天睁开眼，这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的让他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梦，如果是梦，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