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笑了笑跟着起身,见张成岭手里捧着一只鎏金铜狮,色泽光洁,分量不轻,东西是好东西。
“阿絮,你们两师徒的脾性倒是如出一辙,上次我带你吃鱼生,可你倒好全程都在喝酒,殊不知那酒是免费送的,那一小碟鱼生却价值不菲,再看成岭挑个鎏金狮子是打算搬回去镇宅呢,还是打算想挑战一下天窗护卫?”
“温叔,这个是不是太大了?”
“怎么会呢,天窗护卫毕竟都是瞎子,他们看不到你手里的金狮子。”
“那我还是放回去吧……”
张成岭赔着笑,连忙把怀里的鎏金狮子放回货架上,这么大的古董确实容易惹人注目,温客行扫了一眼库房里的钱财宝贝,他也没特别想拿的,至于周子舒也过惯了两袖清风的日子。
张成岭挑好东西,三人悄悄退出库房,可迎面撞到了一行天窗侍卫,侍卫首领随意瞧了几人一眼,似乎并没有认出来周子舒的容貌,周子舒却认出了对方,是他当年执掌天窗时的部下。
“现在什么时辰,还在这里闲逛?若是被统领发现,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大人。”
周子舒颔首一拜,领着温客行和张成岭立刻离开,那名侍卫首领的视线却跟着三人,还没等三人走远,背后又传来那名侍卫首领的声音。
“给我站住!”
周子舒停下脚步,温客行用身体挡住张成岭,张成岭在两人中间,但还是有些紧张。
“中间那个……你背上的包裹是怎么回事,给我拿下来。”
周子舒转身与温客行一起挡在张成岭面前,拱手拜道:“大人,这是刚从外面收集回来的卷宗,正要送去库房存档。”
“是嚒,摘下来让我看看。”
一众侍卫全部盯着张成岭,张成岭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他慢慢地摘下包裹,还没等对方接过包裹,周子舒一把抓住那名侍卫的手,拎空甩出去,将他砸到了其它侍卫身上,然后拉着张成岭朝外面跑去,其中一名天窗杀手放出烟花信号,这一举动瞬间惊动了整个天窗基地,越来越多的侍卫冲出来拦截三人。
温客行抽出折扇遁入侍卫们中间,身姿轻盈如鸿雁一般,出手掌风刚烈,一掌一脚将一圈侍卫全部击飞,天窗杀手根本不是温谷主的对手,三两下就全倒地了,但天窗的人越来越多,形势不容乐观。
“大胆贼人,胆敢进犯天窗,杀无赦!”
温客行悠然自得地扇了扇,“阿絮,你带他先走,天窗这群小东西还困不住我。”
“你也别玩太久,天窗倾巢而出你未必走得了。”
“阿絮你竟然小看我,你不知道为夫的能耐吗?今晚我得好好让你涨涨记性。”
周子舒朝天窗侍卫们拱手一拜,“诸位大人,你们别客气,好好教训此人,别辱没了天窗威名。”
“……”
温客行宠溺地笑了一声,“打是亲骂是爱,阿絮这得多爱我,才会让别人来打我呢。”
“这个江湖可没人比你更不要脸了,走!”
周子舒拽着张成岭的肩膀带他飞出了院子,侍卫们则被温客行拦了下来,温客行已经许久没有出手,说实话相当手痒,天窗侍卫一波又一波朝院子里跑来,瞬间将温客行团团围住。
“不能让阿絮等我太久,所以你们尽量一起上,看在阿絮的面子上,我不杀人,毕竟我是个大善人。”
温客行动作潇洒地打开折扇,唇角不经意的调笑,大战一触即发,周子舒和张成岭其实也没有走的太远,但是两人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直到温客行安然无恙地出现。
温客行可谓是潇洒之极,打到了七八十人,衣袍之上不染一丝血液,堂而皇之离开了天窗基地,这是天窗有史以来吃过最大的亏。
张成岭看到远处走来的温客行,激动地喊起来,“师父,温叔他回来了。”
“阿絮,等我呢?”
“天窗基地留守侍卫大多数身手一般,真正的高手都在外面执行任务,我估计你脱身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老温你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回事,难不成遇到了高手?”
“没什么,就突然手痒了而已。”
“没事就走吧,免得被天窗的人追踪上来。”
温客行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天窗基地,他的确是手痒了,但不是忙着打架,而是找到了周子舒住过的房间,天窗仍旧给他原封不动地留着,或许是那位王爷希望周子舒有朝一日看到他的成功,最后回到他手下。
温客行躺在周子舒曾经睡过的卧榻上感受了一番,最后取笔墨在那幅梅花图上加了几笔,他在八十一朵梅花图中那唯一一朵白花边上又添加了两笔,一朵白梅花变成了两朵白梅花,相互依偎在一起。
如是,周子舒以后再也不会孤单一人。
一行三人在天窗基地一顿闹腾,天窗还不知道三人是谁,虽然派出了不少探子,探访数日,可他们也没办法追踪到周子舒和温客行行踪,因为从进入天窗基地开始,他们都是易容状态。
资金到位,镜湖山庄的重建项目正式投入。
小监工张成岭天天跑工地去学习监督,周子舒和温客行两人则成天泡在酒楼里对饮。
“阿絮,不是说我们带他出来闯荡江湖,怎么开始玩造房子了,我发现不是我把他教歪的,是你这个做师父教成这样的,”温客行望向远处湖中央的小岛,每天都有大量石材木料送往小岛上,资金到位,新的镜湖山庄估计很快就能建成,“偷得浮生半日闲,闯荡江湖哪有晒太阳这么舒服,不如我们就此住下。”
“老温,六合神功心法那件事,你后来有什么想法?”
“我只想和当初的痨病鬼乞丐那样想晒晒太阳,”温客行伸了个懒腰,他才懒得管那些江湖事,六合神功心法现身江湖,武林之中风雨欲来,甚至比琉璃甲的出现还要可怕,“别人家的事让别人去操心吧。”
周子舒却不放心,他们都是江湖中的鱼,覆巢之下无完卵,况且张成岭迟早都要进入江湖,在他眼里,张成岭已经不是单纯的徒弟,很多时候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教养。
温客行见周子舒眉头紧锁,调笑道:“也不知道叶白衣去哪儿了,或许他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没准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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