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一柱香后,陈惊澜连同着男人坐到了一间上房里。桌上是热腾腾的茶水,眼珠乱转的店家男人身后候着,尚司秋则坐在陈惊澜身边,低头盯着眼前滚烫的茶水发呆。
桌上有几分寂静,等男人跟陈惊澜无声的较量结束,他才率先开口道:“我姓陆,你可以叫我陆老板。我这人有原则,一个月只进一批货,您所看到的就是这一个月的货,既然陈老板这般有眼光,应该也不怪我多要吧?”
“那肯定不能,我看陆老板是性情中人,想来这个价格,是陆老板早就定好的友情价了,哈哈。”
“这自然。”陆老板伸出了五个手指头,道:“五个数,人你带走。”
他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顿的道:“如今战乱结束,像我这样的壮奴,可不多。这五个数,三成是那位美男子的,为六贯,两成是另外一个的,为四贯。所以合起来,您还得再给我五两。”
陆老板目光微冷的盯着陈惊澜,嘴角虽然在笑,可却显得有几分阴冷,“如果不行,那您恐怕就得留在这了。”
“陆老板可真会说笑。”
陈惊澜假意在荷包里掏了掏,实际是点开面板,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只玉雕成的蝉。它通体是翡蓝色的,翅膀一带中心一点紫光,向外则是渐变成的淡蓝,尾部以及爪子则是与蓝色相间的枣红色。
陆老板的眼前一亮。他探手,欲把那块玉蝉收入囊中,却被陈惊澜一把按住了手。他用的力道不大,却叫陆老板动弹不得。
见罢,陆老板不禁眯住眼,暗道:这是个厉害的练家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眉眼里含上了几分重视跟警惕,但嘴里的话还是平静的。
陈惊澜听罢,笑道:“陆老板方才那话,一共有两个不合适的点:其一,不尊我;其二,呵斥我。我若是让你轻易拿到这只玉蝉,我陈某,岂不是很亏?”
“呵,方才确实是我姓陆的唐突了。”陆老板向来能屈能伸,他抬眸直视着陈惊澜,一面将手往回缩,一面道:“不过我想,陈小友既然敢把身上的宝物往外露,一定是有什么不同之处吧?”
“陆老板这话当真是说笑,要是我没什么本事,怎么可能会跟您坐在一张桌子上呢?”陈惊澜假意惊了一惊,手下一抬,随后两指拈起那只玉蝉,欲要放在他手心里。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老板瞧了他一眼,随后就着现在的姿势,张开手掌,接来那块玉蝉。
他拿手指头熟练的磨了下玉蝉的身子,道:“油滑还有阻力。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
“是。而且是籽料。”
陈惊澜笑吟吟的道:“想来您是个识货的人,以现在的世道,最贵的想来就是这些工艺品了罢?我亦不要贵,就予我那两个我看上的人就行。”
“这自然是。”
陆老板将玉蝉收进囊中,随后站起身来,从内里取出五张契纸,点出有关陈惊澜看上的那两人的契纸放在桌上,道:“这两人的卖身契,我可就放在这里了。他们中有一个人被城主看上了,我陆某好言相劝你多注意。”
他将剩余几张契纸收回去,见陈惊澜一心只将目光看在了卖身契上,便道声“告辞。”,领着店家出去了。
一路走出客房,店家就禁不住的开口道:“您这是糊涂了,若是按照原本的约定由我将那人卖到城主府去,赚的不得是好几块美玉。您这番作为,怕不是吃亏了?”
“你才是傻了。”陆老板将那块玉蝉宝贵的盘在手心里盘,没忍住,又亲了一口。“先不说他这块玉我从未见过,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就说他手里那男人是被城主找来打算冲喜的,他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若是他死了,那两人不还是算在我头上,到时候,现在的钱可是白收的。”
陆老板噗笑道:“他是个商人,你能想到的、我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但他不惧怕,这说明什么?”
店家试探的道:“说明他不怕死?”
原本是有秋秋剧情的,不过因为小橙子说太智障了,就改成没他剧情了(原剧情在图片)
又顺便改了一下陆老板的剧情,小橙子说人设破了
原版:
他松却手,陆老板也就干脆顺着他的这股力道,朝尚司秋的方向抱了拳,道:“哈哈,小友所言极是,方才确实是我失言了,该打,该打,小兄弟莫要见怪。”
他陪着笑,装样打了自己两巴掌,又道:“这样,你总是不该生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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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