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携把人从榻上捞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看去:“看来将军算到我今日能回来?”
祝从容一把抱住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罪,我挑的也不过是一条最轻的罪,梁敏但凡有脑子一些,就知道该怎么去做。”
“现在他们已经认为你我确实是水火不容,以后咱们有什么事也好办一些。”
顾承携低笑一声,勾起他的下巴道:“确实是水火不容,祝将军大公无私,竟然把自己的夫都送进了大牢。”
祝从容嗤笑一声:“这事儿没跟顾大人提前说,大人想必也早早就猜到了吧。”
顾承携的手在他耳垂揉搓一番:“你说完便猜到了。”
他说完顿了片刻,觉得有些好笑:“向来都是我顾承携指挥司审讯旁人,没想到有一天被自己枕边人送到了牢狱里。”
祝从容“噗嗤”笑出声。
他仰头蹭了蹭顾承携的唇:“我早就打点好了人,这几日难道还有人敢给我们家顾大人受气不成?”
他说完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倒是我自己在外,还受了三皇子的误会。”
“长赢?”
祝从容颔首:“可不是,当天三皇子就急冲冲的寻了我来,但是后来他便又缓和了起来,没同我多说几句话便告辞了。”
顾承携想了一下,觉得楚长赢这个人也是聪明人,自然也是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顾承携再次把祝从容推倒在榻,熄了台上的烛火。
月光打在雪地上,显得夜晚都有些亮堂。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祝从容的身上,他喘的有些急促,脖颈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
顾承携发了狠,把人翻过来,狼似的咬在了他雪白的后颈上。
祝将军的衣裳被顾承携扒了个差不多,祝从容泄愤似的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
顾承携吻掉祝从容眼角的泪,指腹在他晕着红的眼尾蹭了蹭。
最后抚上他的背:“阿宴瘦了。”
祝从容已经被他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他靠在顾承携身上:“思念大人心切,大人再晚回来两日,我就更瘦了。”
他说完像是要昏昏欲睡,但还是拽着顾承携不肯撒手。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顾承携没有听清。
他凑到祝从容耳旁又问了一遍:“阿宴说什么?”
祝从容的脑袋磕在他的肩头:“顾承携,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雪停,顾承携给祝从容沐浴,更衣,又抱着昏昏沉沉的人去了榻上。
顾承携没有睡意,他披了氅衣,去了祝从容的院子。
月光皎皎,顾承携回想着祝从容睡意朦胧还在念叨着的话。
他有一瞬觉得,自己配不上祝从容这么深沉的爱。
顾承携后悔,后悔没有早些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祝从容早早就失去了亲人,又不得不背负重任去上阵杀敌。
他在鬼门关走了多少回,没有谁站在他身边会安抚他。
他心中想着自己,但每每回京却是自己的冷言冷语。
身后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顾承携回身接住了朝自己扑过来的祝从容。
他身上穿着单衣,顾承携皱着眉把氅衣披在了他身上,又把人抱回了屋。
“怎么好端端的出来了?”
祝从容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又是在做梦。”
顾承携吻了吻他的额头:“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阿宴。”
祝从容扒在他身上的手这才松了些,顾承携把人放置早榻上,刚要起身去吧外衣脱了,却被祝从容的手再次拽住。
祝从容今日累的狠了,眼皮都已经抬不起来了,却还在拽着顾承携的衣角不肯松手。
顾承携弯腰拍了拍他的手:“乖,我去把衣裳换了。”
祝从容这才松了手,自己打了个滚儿跑到了榻里头。
清晨,祝从容翻了身搂住了旁边的人。
他睁开眼睛便迎上了顾承携深沉的目光。
祝从容弯了弯眸子:“大人醒的好早。”
顾承携轻笑一声:“不早了,若不是今日休沐,早朝都该回来了。”
祝从容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顾大人也不想想,我醒的这么晚都是因为谁。”
他说着勾了勾顾承携的下巴:“顾大人,如狼似虎啊。”
顾承携的眼神危险几分,他攥住祝从容的手腕往下一扯:“大早晨的不要随意撩拨,我看你是不想下榻了。”
祝从容刚要反驳,却又觉得顾承携一定会说到做到。
于是祝将军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承携,不屑道:“算了,本将军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
顾承携上前去抓他的手腕,结果祝从容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翻身看向顾承携。
“昨日夏阳来报,我们手上已经差不多攒齐了梁敏的罪证,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不如顾大人可否解释一二?”
顾承携看他起身,给他把衣裳系上:“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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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