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
怀里的人脸色发白,冷汗直冒,紧紧地抱住自己,嘴里不断嘀咕着:“冷…疼……”
帝澜脱掉自己的外袍盖在他的身上,让秦羽半躺在自己怀中。双腿双手都牢牢地抱住这个越来越发凉的身体。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孟语琴还没反应过来发什么了什么。
“帝师弟,这…”
“快去叫蒋师伯…麻烦师姐。”说着,孟语琴竟瞧见帝澜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哦,好!”说罢,孟语琴猛地转身,直接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只见孟语蘅双手护着孟语琴别让她摔倒,问道:“这是怎么了?秦师叔怎么回事?”
见帝澜的神情越来越不对了,孟语琴一把拉过孟语蘅,“别添乱了哥,走,快去找蒋师叔!”
“…哦。”说着,也跟着跑去。
看着秦羽越缩越小的身体,帝澜只觉心里抽抽地。他用衣袍把秦羽裹紧,横抱起他朝着孙氏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小跑过去。
刚把人放在床上,要去给他盖被子时,帝澜的手腕突然一紧。
只见秦羽全身很快的蜷缩在一起,精致的脸无意的蹭了蹭他的手,“别走…求你……”
“好。”帝澜俯身握住秦羽发凉的手,将衣袍都脱掉,只剩下一件里衣。帝澜坐在了床上,让秦羽靠着自己,顺便给秦羽盖上一床棉被。
“唔…”
秦羽的一声呜咽把帝澜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师尊是还冷吗?”
谁知秦羽却一股劲地往后移,一下子碰到了小帝澜。
帝澜愣了一下,很快被秦羽的动作拉了回来。还没等他开口,一个软到骨子里的声音传来:“虫!好多虫,别咬我…呜,我怕,别咬我……”
帝澜又好笑又心疼,双手环住他的腰,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徒儿在呢。师尊不怕啊,师尊不怕。”
哄着哄着,帝澜突然想到了他之前拿虫子吓秦羽时,秦羽的反应。
他记得他当时拿的也就只是一只普通的毛毛虫就可以把秦羽吓成那个样子。照秦羽刚刚说的话,也就是很多虫子……在咬他??
他突然想不到那个场景。
“师尊不怕,不怕啊。徒儿帮你杀虫子,没事的师尊…没事的……”
他突然想到若是一群虫子在他长得那么好看的师尊身上爬来爬去,师尊是不是会被吓得晕过去。
他又是一阵心疼,环着秦羽腰间的手也越紧了。帝澜把脸埋在了秦羽的颈肩,胸膛紧紧地贴着秦羽的后背。
“师尊,有徒儿的地方都会是安全的。你冷了徒儿给你取暖,遇见虫子徒儿给你驱赶。师尊,徒儿会努力变强,徒儿会保护好你的。”
屋外一人轻摇着折扇,另一只手却紧紧捏住,指甲直接深陷入血肉里。
他紧紧咬着牙,待调好情绪后才敲了敲门,摆出一副温柔地样子。
“阿羽可是在这个屋子里的?”
听见来者是蒋涞,帝澜将头抬了起来,应声道:“蒋师伯,师尊在的。”
蒋涞直接推门而入。
“师侄这是…”蒋涞笑的难看。虽说他是想到帝澜可能会抱着秦羽。毕竟秦羽寒毒发作,没有强烈的温度是很难耐的。
他脱衣服蒋涞也可以理解。毕竟肉 体的温度更好一些……但是他靠秦羽这么近是个什么鬼!!!这不是明摆的占便宜吗!!!
“咳,蒋师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师尊的吗?他身上好冰。”
得了,还没说到一句话眼光就又投到了秦羽的身上。
蒋涞脸色难看的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滴蜡的手,“你先起来,我给他看看。”
谁想帝澜刚动一下,秦羽就又把帝澜的手拽了回来,还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沉沉地睡了下去。要不是他现在体温还有点偏低,不然帝澜早就笑出声了。
师尊好可爱!
蒋涞脸色难看的去把了把脉。没看不知道,一看……蒋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帝澜。
“你…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啊?”帝澜被问得一愣,“什么?”
“什么什么,我问你做了什么让他的寒毒竟然自己消散了许多?”
被蒋涞这么一问,帝澜自己都懵住了。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就是…就是拿被子给师尊取暖而已啊。”
蒋涞狠狠地皱下眉头。突然抛出一个药瓶来,“算了。这是玉师兄调制的药,可以暂缓寒毒的毒性。他一直不肯自己拿着,你就替他收着吧。”
说完,蒋涞便夺门而出。那气质,好似要砍人的样子??
帝澜也不耽搁,安抚好秦羽就去熬药。
待药熬好,他又急急忙忙地吹冷,端在秦羽面前,轻声说道:“师尊,该吃药啦。”
见秦羽没有反应,帝澜轻轻的将他的头抬起,小心翼翼地把药汁喂了进去。
“唔——苦。”
帝澜默默地看着全部被吐在自己手上的药汁。
“……”
“好了好了,下一勺不苦的,给。”然而这次秦羽学聪明了,凑到上面闻了闻,直接给推开了。还嘀咕了一句,“骗子,糖。”
“……好,我找找。”说的好听,他哪里会带什么糖啊。
就在帝澜焦急地四处寻找时,突然对上了那一双透露着寒气的桃花眼。
“你在做什么?”
“啊…我在……”找糖这两个字突然就被帝澜咽下去了。师尊面子这么薄,估计要是知道了,还不得会怎么害羞呢。
想着,帝澜就微笑道:“师尊,徒儿这是在找勺子呢!”
说着,他急忙把药端了过去:“这是蒋师伯拿来的药,说是可以缓解…师尊的寒毒。”
秦羽倒是从容的接下,问道:“你都知道了?”
帝澜点点头,“师尊,是徒儿的不好。徒儿惹师尊生气了。”
秦羽听了倒是觉得好笑了,这傻徒儿难不成是以为自己是被他气出寒毒的吧?
想着,秦羽突然闻到碗里苦涩的药味。
只见他柳眉微蹙,抿了抿唇,一口气全喝完了。帝澜见了,突然觉得心里抽抽的。
明明他那么怕苦,刚刚昏迷的时候,是怎么也不肯喝的。明明他那么怕虫,可那件事后却从未打骂过他。明明师尊当时那么生气,打他的那一巴掌却是看上去重,而不到一刻钟就都消散了。
他的师尊,明明是一直宠着他的。可却就是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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