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霁就被电话催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他按下接通键,慵懒的说道:"喂......"
“请问,是严先生吗?”那头传来一阵柔美悦耳的女声,秦霁听了顿时精神了几分。
“嗯......是我。”
“您好,我是xx集团董事会秘书,现在正式代替我们董事长通知您今天晚上八点参加xx公司举办的慈善晚会。届时希望您能准时参加,谢谢。”
挂掉电话后,秦霁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打开窗户吹着晨曦,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
他穿戴整齐之后,打开衣柜翻出一件西装,然后拿上了钱包,离开了房间。
严家的别墅很大,他在路上绕了一圈,才在门口碰到了严颃。
严颃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收到通知了就走吧。”
秦霁点点头:“麻烦了。”
他坐进副驾驶座,系好了安全带,侧过头看着严颃。肖易被他盯的莫名其妙,问道:“看什么?”
“看你啊。”秦霁答道:“看看你到底帅在哪。”
“滚。”
秦霁哈哈大笑。
他将车停在了一处高级商务会所门口,然后跟肖易进去。
会所门口的保安拦下了他们,“对不起,请出示邀请函。”
秦霁闻言,皱了皱眉,掏出自己的邀请函交给了保安。
保安仔细核验了一遍之后,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原来是秦先生。请您进去吧。"
秦霁礼貌性的朝他颔首。
“秦霁?”
秦霁回头一瞧,发现竟然是程钰雯。
她穿着一袭红裙,画着浓妆,像是要去参加晚宴似的。
“好巧。”陈雅雯笑了笑,说:“你今晚也来这里?”
“嗯,来参加慈善晚宴。”秦霁点点头。
“你真有闲情逸致呀,这种场合都能抽空过来。”程钰雯讽嘲道。
“毕竟我也是这儿的股东之一。”秦霁淡定的笑了笑。
“哦——”陈雅雯恍悟的点点头,“难怪呢,我说呢。”
“我先走了。”秦霁冲她笑笑,然后径直越过她,迈步走了进去。
程钰雯撇了撇嘴,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种宴会她根本没必要参加,她的身份虽然比不上秦霁这样的富家子弟,但是她家也绝对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豪门。所以这种宴会她基本上都没有兴趣,如果不是今天她父亲强迫着她来,她才不愿意来这种场合。
她扭着纤腰进去,在经过严好的身旁时,她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都扑到了严颃怀里。
严颃皱了皱眉,正欲说话,程钰雯突然娇嗔道:“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完便站起来退后了几步,与他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严好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移开了视线,仿佛多看她一秒钟都嫌恶心似的。
程钰雯咬了咬牙,狠狠瞪了严颃一眼,踩着高跟鞋走了。
“严颃!”
身后响起秦霁的声音,严颃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往里走。
“怎么这么慢?”
严颃没说话,径直走向了秦霁,然后跟他一同走向了电梯。
电梯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秦霁率先开口,“小心行事。”
秦霁语气很认真。
严颃却无所谓的笑了一声,“放心。”
“知道就好。”
严颃没再说话,秦霁也沉默的盯着墙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很快就到了宴会厅,这次的慈善晚宴是在酒店三层的宴会厅里举行,来参加的人均是a市的名流政客和商业巨擘。秦霁和严颃刚走出电梯,便吸引了众人注目,他身材笔挺,五官英俊,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勾勒着他挺拔修长的身躯,他身上带着一种清冽的男性气息,浑身透露着矜贵与优雅,让人忍不住侧目。
严颃一进入宴会厅,立刻成为众人的焦点。
“哇!”有人轻呼了一句,惊艳道:“这位帅哥是谁?长相这般妖孽,不做明星可惜了。”
“是呀,我还以为今天会来一群老爷们儿,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男孩。”另一个人赞叹道:“秦总今天也是呢。”
严颃微微蹙眉,转头扫了那两人一眼,两人立即噤声了。
这是个圈套?
严颃心里冒出一丝疑惑,他侧过脸,用余光看了一眼秦霁,却发现他仍旧一幅风清云淡的模样。
这个男人不简单。
严谨在心里暗忖。
秦霁牵着他的手走到了一张空置的圆桌,坐了下来。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香槟飘香,秦霁喝着红酒,偶尔抿一口白葡萄酒,并不急于参与其中。他在观察这个慈善晚宴的主办方。
宴会厅内摆满了鲜花,大理石柱上雕刻着繁复华丽的图案,灯光闪烁。这场宴会是由盛氏集团承办,而且这次的主题是慈善。
秦霁抬眸环顾四周,发现在场的嘉宾大多都在谈笑风生,而在角落里却有几名保镖模样的人围在几个人身边。他们似乎是负责警戒的。
他的视线在一处停留片刻,随即低垂着头,掩饰住眼底的厌恶和冷漠。
宴会开始,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走到台上讲话。
老人家讲完后,宴会正式开始。
慈善拍卖会,每一样物品均会在展览台上被拍卖出去,最终获利的一方就是捐款最多的人。
拍卖开始后,慈善拍卖师拿出了一个玉镜,便对着大屏幕介绍了一番这块玉器。
“这块玉器的价值在2000万左右,起拍价1000万元,每次叫价不低于100万。”
话刚落音,就有人开始喊价。
“3000万。”
“4000万。”
一次又一次,很多人都开始争抢这块玉器。
严颃坐在沙发上面,看着屏幕上不断增高的数字。
“这块玉器应该属于某位收藏家,我猜测它会被拍到5000万以上。”秦霁说。
“5000万?”严颃嗤笑一声,“5000万低了。”
秦霁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8000万。”
一次叫价后,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有人继续竞价,不过很显然,那块玉器已经升到了顶端。
“9000万。”这时候又有人开始出价,秦霁抬眸看了看那人,嘴角浮现了一抹玩味儿的笑容。
“1亿。”
秦霁再次出价。
这时候全场哗然。
“秦总!没想到您居然对玉器这么感兴趣!”有人开始拍马屁,“我就说嘛,秦总肯定不缺钱,这次慈善晚宴的组织者真是有眼无珠,居然把这么一件宝贝拱手送给别人。秦总,我们都支持您。”
秦霁听到这些恭维的话,脸上挂起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他的笑容十分迷人,尤其是在灯光照耀下,整个人仿佛渡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严颃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确实长得很好看。只是这个男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
他看了一眼秦霁握住自己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结实,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干净整洁。
严颃微微蹙眉,心想自己这是抽筋了吗?怎么突然想要摸一摸他的爪子?
他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驱逐出脑外。
严颃不动声色的甩掉他的手,淡漠的说了一句:“抱歉。”说完后,他转身打量了一圈儿这个宴会厅。
秦霁见状,眸子暗沉了一瞬,但是转瞬间又恢复如初。他紧抿双唇,望向严颃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秦总。”
“嗯?”
“这位严先生的资料,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秦霁闻言,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了身旁的秘书一根,“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他的身份有异?”
那位秘书摇了摇头:“具体情况还没查清楚。”
秦霁皱眉,将烟夹在耳朵上,沉吟了一阵后说道:“继续调查。”
“好。”
拍卖会继续进行,严颃对这些东西提不上有一丝的兴趣,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偶尔看一眼秦霁,等待着拍卖会结束。
秦霁看到严谨看自己的视线,朝他微微一笑,然后凑近了他,压低嗓音问道:“怎么?你很期待这块镜子吗?”
“没有。”严颃摇了摇头,随即说:“你很喜欢这东西?”
“喜欢倒也算不上,只是觉得它很适合你。”秦霁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
严颃偏头避开他的碰触,不咸不淡的回答:“没感觉。”
秦霁挑了挑眉,笑容灿烂的靠近他,暧昧的说道:“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可以试试看。”
严颃不动神色的往后挪了挪。他的视线落在展台上。
拍卖师正在介绍这块吊坠。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翻滚的情绪,然后睁开眼睛。他重新盯着展示柜上的那块吊坠,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这块吊坠是严家大夫人遗物,卖者希望它能够找到它新的主人……”
严颃听着拍卖师在台上说话,眼眶忽的酸涩起来,他猛的捂住了胸口,弯下腰咳嗽起来。秦霁见状,立刻伸手扶住他的肩膀。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他一边说着,便要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
严谨推开了他,说:“我没事。”
“你真的没事?”
“……嗯。”严颃揉了揉胸口,尽管他不愿承认,但这种窒息般疼痛的感觉让他感到害怕。
秦霁见状也不再坚持,直接讲严颃拥入怀中,他轻轻抚着严颃的后背帮他顺气,柔声说道:“不用担心。”
“嗯。”严颃点点头,“没事的,休息会儿就好了。”
“嗯。”
拍卖师继续举牌,“12亿。”
这时候,秦急突然开口,说:“20亿。”
众人惊讶不已。
“秦总果然财大气粗!”
秦霁勾了勾唇,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严颃,然后将视线投向拍卖师,眼神凌厉。
拍卖师见状,愣了半晌,说道:“21亿,秦总加价25亿!还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吗?如果没有,那么这件玉坠就归秦总了。”
秦霁满意的点了点头,冲身旁的助理使了个眼色。
助理点头,将卡递给拍卖师,拍卖师立刻拿着卡去刷了。
拍卖师将吊坠交给了秦霁。
秦霁将吊坠放进了严颃的手中,语气轻松地说:“送给你。”
严颃看着手掌里的吊坠,微怔了片刻,抬眸与秦霁相互对视,然而下一秒钟,他就移开了视线。
“谢谢。”他冷冷地说道。
秦霁轻哼一声,不屑地扫过他的脸,随即站起了身。
严颃捏着吊坠,心情有些复杂。
秦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侧过身子,对着他露出一抹微笑,然后扬长而去。
严颃攥着手里的吊坠,垂眸凝视着,久久没有反应。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缓过劲来,将玉佩放进包中,然后跟上秦霁的脚步,离开了会场。
秦霁刚走到电梯口,迎面就撞上了几个保镖,那几个保镖看到了他,立即上前拦住他,说道:“秦总,我们老板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秦霁眯了眯眼睛:“谁?”
那些人说:“陆总。”
秦霁冷冷一笑:“陆慎?”
保镖点了点头。
秦霁冷哼了一声,让严颃在这等他,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让保镖不由得心中发毛。
陆慎的办公室里,陆慎正端坐在办公桌前。
“陆总。”秦霁敲门而入,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他翘着腿,嘴角噙着一丝玩味,“陆总找我来有何贵干?”
陆慎将视线转到他身上,淡淡的问“最近过得还好吗?”
秦霁挑了挑眉,“和你有关?”
陆慎没有搭腔,他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你应该不止有我一个竞争对手吧。”
秦霁微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陆慎见状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开口道:“你叔叔死前有把公司托付给你。”
“所以呢?”
陆慎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讽刺。
“既然是这样,你就别怪我趁虚而入。”
秦霁目光锐利:“你是打算夺我手中股权?”
陆慎耸了耸肩,表情慵懒的看着他,“没错。”
秦霁眯起眼睛,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劝你最好收敛点,不要做的太绝。”
陆慎轻嗤,说:“我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不像某人,明明是个怂包蛋,非要装硬骨头。”
秦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废话,直接转身走人。
解答一下疑惑:严颃会那样是因为那块吊坠上曾经有他母亲的血,凶手当他的面杀了她母亲,而他的双眼却被蒙上,只能听见母亲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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