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眉离家出走,不需要为学费担忧了,周子舒有个疑惑,这种情况下他还要不要委曲求全去当温客行的保镖?
何玉珍一如既往的劝他抓住大好的时机,不为别的,为自己将来多存点钱娶媳妇,也少麻烦些父母。
周子舒当天收拾行李,向何玉珍打听坐车的步骤,手机什么都是新的,周父才买的,说:“出门在外,不能太寒碜了,有什么困难,尽量自己想办法解决,儿子你必须明白。世界上唯一靠得住的除了自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帮我存下手机号吧。”周子舒说。
何玉珍夫妇面面相觑,周子舒尴尬的解释:“抱歉,我不记得如何使用手机。”
周父接过手机,输入一家三口的手机号。
一家三口,不包括周小眉的,就他们二人和周子舒自己的本机号。
周子舒皱了皱眉,这父母当的太过分了,周小眉再怎么说也在你们的亲闺女,离家出走是不对,不过你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太过分了。
“小眉的我也要。”他说。
周父哼了一声:“臭丫头翅膀硬了,任性妄为,不拿我们当亲人,我们也别热脸贴冷屁股。如果她不打电话来,我是不会主动联系她,子舒,你脑袋还没痊愈,别管她那档子破事。”
“她是我妹妹,关心她是我的责任。”周子舒笃定道。
周父不好坚持到底,知得将周小眉的手机号输入进去,周子舒这才满意:“我走了。”
明星大腕不好伺候,他早有耳闻,具体都来自钟了热情洋溢的向他普及的这方面的基本知识。
钟了住在火锅店的泥菩萨巷,父母早年离异,母亲一个人带着她做些流动性的小本生意。
钟了不忍母亲为自己辛苦奔波。中专毕业进了一家国企,薪水不高但还算稳定,可是朝九晚五的生活,母亲时不时地念叨的媳妇和房子,永远都是天方夜谭。
放别人身上,也许会选择贷款,靠甜言蜜语俘获某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青睐,如此人生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圆满,过两年生儿育女,一辈子安安稳稳的,母慈子孝,别无所求。
钟了不甘平凡,到处拜师学艺,经大师指点在家刻苦锻炼,长此以往,倒也耍的有板有眼。
钟母嫌儿子不务正业,可钟了分寸拿捏的准,始终把主业次业弄的分明,爱好归爱好,工作干的照样好的很,这样一来,钟母无话可说,只趁儿子在家的时候唠叨个没完没了。
谁谁谁多大就结婚了,谁谁谁多大就当爹了,谁谁谁多年轻就抱孙子了,你钟了最好后来居上,今年赶紧把婚事搞定,有了孙子,我也不唠叨你了。
钟了这人什么都平平无奇,唯独脾气好,心态好,钟母一年到头的念经,他就一年到头心安理得的听经,有时听的兴起,连赞钟母言之有理。
钟母气的险些儿没晕过去:“你倒是找个女的给我看看!”
钟了道:“妈妈说的是,我应该找个女朋友,给您娶个好媳妇,儿子再接再厉,您向观音菩萨为儿子祈祷祈祷早日梦想成真吧。”
说的好像他多想结婚似的,钟母不由得改变自己的看法,也许儿子真的想找个媳妇,也许真的已经非常努力了,只是机缘未到,找不到合适的,嘴头上收敛了点,拐弯抹角的劝儿子放低要求,钟了言听计从。
话是这样说,钟了心底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无忧无虑。
经常一个人晚上在小区外转悠,周子舒打听过这人的底细,做事执着,家世清白,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爱好,正合他心意。
钟了一听周子舒的要求,不禁叹道:“机会总算来了!”激动的热泪盈眶,周子舒大为吃惊:“你答应了?”
钟了泪流满面,喜笑颜开:“答应归答应,人家不一定录用我啊。”
周子舒了解温客行的脾气,倘若他还是以前那个温客行的话,识人之明总该还是有的:“只要你具有超乎寻常的毅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相信我,拿出你的真本事来,一定会梦想成真。”
说到梦想,钟了又是热泪盈眶,练武其实起初只被他定位在业余爱好,不能拿来谋生的东西不能当成职业。
“就觉得,天生就该干这个,妈妈不支持我,同事知道后也对我另眼相看,说真的,我从来没想过发挥它的价值。”钟了说。
周子舒说了几句志同道合的话,钟了问:“如果过不了,您能帮我介绍一份别的比较适合我的工作吗?”
“你一直在做的难道不是适合你的工作?”周子舒反问。
钟了苦笑:“如果合适,我就不用偷偷的习武多年了。”
周子舒不愿骗他:“我认识的人不多,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钟了一怔,朗声笑道:“您太谦虚了,认识温客行的当然不是普通人,您的人脉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无法想象的。”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子舒尴尬的笑笑,“这次你必须竭尽全力,大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忽听的有人喊:“子舒,你去哪里了!”
周子舒忙说:“我妈喊我呢,先走了,你也回去吧,也很深了。”
钟了呆呆的看着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搔了搔后脑勺,喃喃道:“他叫周子舒?火锅店老板的儿子?”
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何跟大明星温客行搭上线的?钟了想破脑袋想不通。
周子舒答应他,如果温客行淘汰了他,周子舒会量力而行,给钟了一些经济上的补偿,倘若过了,钟了必须全力讨好温客行。
乍一听之下,钟了担心周子舒别有用心,竭尽全力的讨好温客行?他一纯爷们儿去讨好另一个男人?这成什么了?不免胡思乱想一番。
周子舒骨子里透出来的正儿八经的气质打消了他的疑虑,自古男人和女人比较情投意合的,就做夫妻,男人和男人志同道合的,就结为兄弟。
周子舒的意思大概在此吧。
话说回来,周子舒为什么不自己去结交温客行?嫌自己身份低微?他钟了明明没好到哪里去嘛。
无论如何,钟了按周子舒的嘱咐行事,进展顺利。
说回周子舒,他不惯记忆数字,唯独把钟了的手机号记的一清二楚。
掌心的一串数字有点模糊了,仔细看仍可分辨,周子舒拿出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在拨号盘上,拨通。
钟了被刘管家叫进后院,讲道:“温家没什么大规矩,少爷不常来这里居住,如果你将来要做少爷的贴身随从,有几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注意一下就是了。”
温客行态度含糊,钟了正七上八下,刘管家话音如此笃定,他嘿嘿笑道:“少爷让我做贴身随从,我才有的做,少爷方才并未表态,大叔告诉我少爷的喜好,好像我一准当定了少爷的随从似的,不免言之过早。”
刘管家脸色一沉,别的小伙子听他这句话早高兴的什么似的,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倒好,呆头鹅一只。
钟了于人情俗事向来笨嘴拙舌,在公司不爱说话,脑子转的慢,但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无论多棘手,保证不惜一切去完成,公认的直肠子死脑筋,这也是他能在公司干下去的原因之一。
一看刘管家不苟言笑的斜过来一双三角眼,方才一番话他听的稀里糊涂,配上刘管家这表情,当即心灰意冷:“我站的比他们都好,打倒的机械人偶最多,少爷没直接把我赶出去是看得起我,大叔不好意思直说,我可想明白了。”
刘管家怪笑:“想明白什么了?”
钟了:“我不合格,少爷这样的大户人家,我一辈子能进来一次已是不枉此生了,不奢求长长久久的待下去,倒为难大叔了。”
“天色不早了,厨房食材齐全,少爷爱吃糖醋排骨,你去准备一下。”刘管家背着手,朝一旁的走廊走去。
钟了懵然,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糖醋排骨...糖醋排骨,他妈身体不好,他早早地学会做饭,寻常的吃食,久了老太太嫌口味寡淡,钟了变着法儿的摆弄新鲜的菜色,一有时间就做给母亲吃,练的一手好厨艺。
刘管家走到一半,回过头说:“愣着干什么,少爷饿坏了,说不定真把你赶走。”
钟了喜不自禁的跟了上去。
此后一个星期,温客行赶通告的路上,身边总带着一只保温桶。
他起的迟,往往来不及吃早饭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往片场,钟了的手艺合他胃口,中午在剧组吃,腻味的要命。
“这是人吃的吗?”温客行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愤愤地扔下筷子,顾岩霜实在看不过去:“少爷不爱吃就不吃,人家吃的香着呢,我看挺不错的了,您消停消停,待会让媒体钻了空子,您就成暴殄天物耀武扬威了。”
“不想吃就不吃?亏你说得出口,饿着肚子拍个鬼的戏!”温客行气的太阳穴突突乱跳。
顾岩霜大吃大嚼:“本来就是鬼戏,不用吃太饱,到时候穷凶极恶那段才容易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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