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山的话无异于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战重楼内心苦苦压制的愤怒。
战重楼拇指果断扣动枪栓!
“砰!!”
一声枪响过后,北寒山的耳朵被打掉了一小块。
鲜血如瀑布一样涌出。
北寒山痛的当场蜷缩在座位上,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懦弱淋漓尽致的展现在战重楼面前。
——他知道该用什么手段来平息头脑简单的秃毛鹰、也知道什么伎俩可以彻底骗过对方。
——软弱,是英雄的利器、是卑劣者的胜利之盾。
所以当战重楼看着疼到原地打滚的青年时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笑脸:“如果再让我听见你叫阿云一声哥哥、或者让我看见你敢碰他一下就不是掉块肉这么简单了!”
语闭,也不带北寒山去包扎伤口,直接开车回到了叠墅内。
纪唯云已经睡了。
战重楼用手拧着北寒山的后脖颈将血呼啦差的人直接丢进了客房内,恶狠狠的警告道:“安静点儿!别发出任何声音!”语闭,将门在外面一锁,径直走进了纪唯云的卧室。
纪唯云没有吃安眠药,睡的很浅,等战重楼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清醒了。
纪唯云揉了揉眼睛,顶着乱糟糟的长发问:“回来了啊......”
这样简单的四个字让战重楼心情极好。
——回来了啊。
这分明是小娇妻在家等老公时才会说的话嘛~
战重楼自作多情的幻想着,拿起纪唯云放在床头柜上的银梳子,执起对方的银色长发一边认真的梳理着一边询问:“怎么就睡了这么一会儿?不多睡会儿吗?”
“没吃安眠药,睡不着。”
“那我给你热杯牛奶去?”
“不用了。”
纪唯云打了个哈欠,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战重楼衣摆上的一小块血迹。
“谁的?你受伤了?”
“什么?”
“血。”
纪唯云指了指男人的衣摆。
战重楼低头看了看,立马反应过来应该是刚才压着北寒山进屋时沾染到的。
可是他并不打算将北寒山受伤的事儿告诉纪唯云。
于是战重楼笑笑,敷衍道:“谁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的呢。”
“脏死了,去洗!”
纪唯云嫌弃的打开战重楼的手。
战重楼点点头,轻车熟路的来到纪唯云的衣柜前取出了自己放在这里备用的一套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内便响起了男人快乐的哼歌声。
纪唯云起床,准备去厨房给自己搞点儿东西果腹,却突然瞅到脚下白色大理石瓷砖上扎眼的一滴血。
纪唯云疑惑的皱了皱眉,走向那滴血看了看,突然又在前方的客房门外看到了第二滴血。
纪唯云果断的伸手拧开了客房门。
半身染血的北寒山倒在地下的模样瞬间刺痛了美人的心。
“北寒山?!”
纪唯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抱过青年的身体。
他就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还有两片发青的唇。
“这?!”
纪唯云翻看了一下北寒山受伤的耳朵,从伤口周围发黑的焦肉可以判断出这是枪伤。
——北寒山不是被战重楼送去医院了吗?!
——什么人居然敢在医院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开枪?!
——还是当着战重楼的面?!
短短三秒,纪唯云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正准备去质问战重楼,却被北寒山抓住了手腕。
纪唯云低下头,看着青年藏于眼底的痛与委屈,鬼事神差的低头吹了吹了那可怖的伤口,用哄孩子般温柔的语调轻声说道:“乖,我去给你上药。”
“不......不要上药......”
北寒山颤抖着嘴唇捏住了纪唯云的指尖。
当青年染血的手掌触碰上来的那一瞬,纪唯云果断的甩开了,下意识的骂了一句“脏,别碰我”。
北寒山愣住了。
纪唯云也愣住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过后,还是纪唯云率先打破了沉默,用抱歉的表情摸了摸北寒山的头,说:“我去拿医药箱。”
但是北寒山却摇了摇头,忍痛蹦出三个字:“不用了......”
纪唯云疑惑:“为什么?”
北寒山垂下眼帘,用受尽委屈却还不敢告状的姿态小心翼翼的说:“重楼哥说......要我闭上嘴、要我安静,要我不要打扰、打扰你睡觉......重楼哥还说,要我以后不要再喊你哥哥,否则下次就不是打掉我耳朵这么简单的事儿了,所以我不敢麻烦阿云哥哥。”
纪唯云瞬间目光如炬!
“是他打伤的你???”
北寒山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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