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肮脏而变乱的大脑慢慢恢复理智,杨宇腾发现自己被林子闳紧紧抱在怀里,两只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外面的声音越发激烈,他觉得恶心又有点好奇,就好像一个密集物恐惧症患者,总会忍不住自己手贱去搜莲蓬之类的图片一样。
卫生间的门做不到严丝合缝,他从缝隙往外看了一眼,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那种激烈的进行时,还有雄浑如同喊号子般的叫声,让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林子闳看着杨宇腾,他的脸白得似是透明一样,眼珠微微失神,是一种极漂亮的茶色,似是两丸晶莹剔透的茶晶。
林子闳把他的脑袋按下去,杨宇腾的眼前恢复了一片黑暗,但刚才那两个人做的事情,还是鲜明地在脑海里一遍遍回荡。
林子闳其实是在杨宇腾晃悠着离开后,才突然想起PUB里两间卫生间分别不同的用途。追上来一看,果不其然杨宇腾已经选择了错误的那间进去,里面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声。
他把杨宇腾拉进来,也是为了安全。为了自己和杨宇腾的安全,也为了在外面胡天胡地的三个人的安全。
毕竟这所PUB的性质特殊,而午夜狂欢,人鬼莫辨,在极致狂乱里癫狂伤人的也不是没有过。他在这里几日,除了赚取不菲的酬劳外,也深刻认知到了同性之爱的弊端。
大概是怎么瞎胡闹都不会生出小孩子,男性之间的爱情更加单刀直入,简单粗暴,为了一点欢愉更加肆无忌惮,什么荒唐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常客之间的随机排列组合更是司空见惯。
天长日久,此情不渝,这种事情非但没听说过,也绝不是PUB里客人们的追求。
看着他们,林子闳偶尔会想到一幅画,《埃拉伽巴卢斯的玫瑰》
明丽的画面,描述古罗马帝国时期的奢靡宴会,到处弥漫着新鲜的玫瑰花瓣,艳丽如薄绡的花瓣车载斗量地倾撒在整个宴席间,无数青年耽于极乐,已经埋入花瓣之中,殊不知这些美丽芬芳的花朵即将淹没他们的鼻子,让无数人在美酒狂欢中窒息而死。
所以,他还满理解杨宇腾的恐惧症。
等外面的狂乱总算结束,林子闳松开了抱着杨宇腾的手,他似乎已经呆住了,哪怕自己不再搂紧他,他还是怔怔地靠在自己怀里。
林子闳不得不出声唤醒他:“人都走了,出去吧。”
杨宇腾嗯了一声,恍恍惚惚走了出去,但他连卫生间的大门都不愿碰,还是林子闳趋前一步,拉开门,然后径自走向曲终人散的PUB老板。
林子闳简单说了几句,表达了请辞的意思,老板也没有为难他,一开始就是熟人介绍,也说过干不长久。
站在一旁的杨宇腾,眼珠子里终于有了一点神采,似是一张黑白水墨画突然被明光一点,又变成了妍丽的水粉画,他眸子闪着光,问:“你辞职了吗?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
林子闳点点头。
杨宇腾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挂着笑,连膝盖处的伤都不在意了。
走到脚踏车停靠的地方,林子闳推出那辆柠檬黄色的脚踏车,示意杨宇腾先坐上后座。
其实自己先骑,杨宇腾再上来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杨宇腾的膝盖好似被踢得不轻,方才把裤脚挽起,那一处淤青触目惊心。
林子闳推着车走了两步,突然说:“杨宇腾……”
“嗯?”
“你还是辞演吧?”
杨宇腾诧异地抬起头。
“其实这部剧,本来就不适合你,不是吗?”林子闳一脚撑住车,半侧身试图说服他。
杨宇腾有点不知所措了,林子闳的态度很温和,但是语气却很强硬,他不懂两个人住了几天,相处甚是和平,今天晚上林子闳也很照顾自己,他怎么会突然变了脸。
“你什么意思?”杨宇腾眨了眨眼,再看向林子闳的时候,眼神也变了。
“马上就要开拍了,导演已经电话通知我,进组前需要做很多亲密度的练习。”林子闳尽量把声音放的和缓一些:“有很多身体接触和吻戏,你其实不行的。”
杨宇腾是肉眼可见的不行的,他根本抗拒和男人有身体接触。如果只是一部普通的双男主戏份,林子闳根本不会说这些话。
但是一部爱情戏,而且是他空档了半年多以来,争取到的最像模像样的工作。
林子闳不希望拍摄一部还没放映就知道效果惨淡,黯然收场的电视剧。
哪怕投资小,前途渺茫,他也会尽力,其他任何事情,性格柔和的他都可以妥协,只有事关工作事业,没得妥协。
杨宇腾不过是凭借美貌一脚踏进界限,而这里是他伴随着迷惘努力了将近十年的地方。
所以杨宇腾退出,重新选角是最好的。
“我不行?”杨宇腾突然冷笑了一声,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你凭什么说我不行?”
林子闳咬着下唇没说话,继续争吵,将变成两个小学生的幼稚吵架。
其实杨宇腾真的做不到,这是不争的事实。
林子闳突然伸出一只手,扶着杨宇腾的下巴,脸上表情冷静地接近他,对方那张白皙细致的脸蛋近在咫尺,淡红色的嘴唇也就在眼前。
杨宇腾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刚想后退,林子闳的那只手就绕过脖子,扣住他的后颈,然后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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