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有要事汇报，彻查十四中学生死亡事件，疑似因校园霸凌自杀。”江暮归向上级汇报。

队长拍了拍江暮归的背:“小江啊，你和金策这两个案子干得不错，现在有新的案子派给你们，在偏远的乡村，你们此去要万分小心。”

金策皱了皱眉头，面露疑惑:“嗯？什么案子？”

“到了那里，当地的警方会与你们对接。”

金策看向江暮归:“什么特殊的案子，还要保密？”

目的地，新岭村。

金策看了看车窗外头:“我去，这可一点都不新啊！”眼前是一座座山重峦叠嶂，古老的石板桥立在河堤中间，河流还有些清澈，有几个老妪在河边洗着衣服，房子全是古宅子，像电视剧里的民国时期时的建筑，现代气息极少。目前金策看到的唯一一个现代建筑就是当地的派出所了。

金策和江暮归下了车走进派出所。有两位民警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

“江警官，金警官你们好。”一位民警伸手与他们握手。还挺热情。

江暮归抓住正题，提问道:“什么案子？”

民警憨厚一笑，伸手摊向派出所:“进去说吧。”

民警分别给江暮归和金策沏了一杯茶，放在他们面前:“其实也很简单，局里派你们来是做一个人口普查的。”

金策听完这句话眼睛都快瞪了出来，有些恼怒了，拍案而起:“我们是刑警！什么人口普查要叫刑侦支队来普查的！这就是大材小用！”

“金警官，你先别生气，你们两个那么优秀，我们这里人口普查很难搞，民众素质普遍不高，会有暴力袭警的，所以……”

江暮归拽住了金策的手让他做下，并回答民警:“好的，谢谢你们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还有，江警官，金警官，你们晚上尽量少出门，这个村有些封建陋俗，可能会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二人离开了派出所，金策撅起了嘴，锁着眉:“这都什么年代了，能碰见啥不干净的东西啊。诶，我倒觉得人口普查是假，抓不干净的东西是真，我们又不是道士！”

“任务要紧，要逐户逐人的询问，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抓紧时间。”

江暮归打断了金策的碎碎念。

“你好。”金策叩了叩门，“人口普查。”

开门的是一个男子，他抬头看了看金策和江暮归，“彭——”重重的摔上门，吃了个闭门羹。

“你们警察怎么那么多事情啊！前一阵子刚做完普查还没几天怎么又来查了！怕人死了是吧！”男子在屋内扯着嗓子骂道。

金策不解地看向江暮归，在他耳边轻声道:“已经做过普查了啊，我们为什么还得再做一遍，这不是存心麻烦我们吗？”

江暮归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小村子，有很多谜团等我们解开。”

“吱呀——”

男人举着菜刀破口怒骂:“你们两个兔崽子在我门口嘀嘀咕咕些什么！巴不得这个村子招的脏东西更多是吧！信不信我砍死你们！”

江暮归把金策护在身后，将腰间别着的手枪掏出来:“别动，我们是警察，你这么做是袭警。你敢砍，我就敢开枪！”

这个男人总归是欺软怕硬的，见到枪也不敢硬刚，便放下了菜刀。

“家里几口人？”

“三口人！我老母和我媳妇儿！”

“媳妇儿哪里人？”

“外地的。”

金策狐疑地看着他，外地的？谁他妈想不开嫁到这里来啊？搞不懂现在追求爱情的年轻人喽！

“她们人呢？”

男人指了指后面:“我媳妇在后头种菜，我老母在外头洗衣服。”

“那你呢？”金策挑了挑眉。

“我？那些活自然就是交给她们娘们儿干的！干我什么事儿！”男人有些怒，耸了耸肩。

“诶！我他妈想揍你！现在男女平等你知道吗？你他妈不是女人生的？你是从你爸gāng门……”金策暴躁地拿手指着他鼻子吼道，江暮归扯了扯金策的袖子:“好了好了，别这么激动，打住了，我们去下一户。”

二人走下山坡，金策撇嘴“哼”了一声。江暮归嗤笑一声:“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你是警察，得管好自己的言行举止，他说话确实脏，我们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村子的思想观念，改变陈俗不是一蹴而就，得慢慢来，不然你讲再多的话也没有用。你就消消气吧~”

金策被江暮归略带撒娇的语气吓了一跳，他往边上躲了一步:“你这样让我有点毛骨悚然哈。”

金策见江暮归只是低头笑笑便岔开了话题:“所以……他们到底在怕些什么？”

“那就去下一户问问？”

江暮归敲着门，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脸色憔悴的女人，即使憔悴，但还是能看得出她曾经的花容月貌。婚姻确实会改变一个女人很多，容貌就是其中一种。

江暮归俯声温柔道:“这位女士您好，你家有几口人。”

女人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伸出了五根手指。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摆了摆手。

江暮归撑了撑眼睛，歪了歪头。

“四口人，如果加上肚子里的那个就是五口人。”金策在旁边翻译起来，“她是哑巴。”

“你也是外地的？”

女人听后点了点头。

金策更懵了，不是，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傻了才嫁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金策拿出了一瓶牛奶递给女人:“这里条件太差了，这是我从警局带来的牛奶，补补身子。”江暮归一脸诧异地看向金策。

女人朝金策江暮归鞠了好几个躬以表感谢。

“嚯，你小子。”江暮归锤了锤金策的背，“怎么不给我一瓶。”

“喏！”金策又拿出来了一瓶，“最后一瓶了，给你。”

女人看着他们玩闹的场景笑了，挥了挥手。

“拜拜！”江暮归和金策齐声说道。

“总共93人。”二人回到派出所汇报。

“江警官金警官，辛苦了辛苦了。上级让你们再多留几日，今晚正好我值班，我家那宅子里我的房间就给你们两个过夜了，现在天色不早了，可以走了。还有，老一辈的人说晚上别去后山，有僵尸，最好安生待在宅子里。”

金策走进那个民警的房间，电灯是拉线式的，小时候爷爷奶奶家的款式，他还是感叹道:“哇喔！有电灯可还行。”

江暮归清了清嗓子:“今晚我们两个又共处一室了啊。”

“那个民警说山上有僵尸？局里不会是把我们派下来抓僵尸的吧！”

“局里如果说是人口普查，我们肯定不会来，如果说真是来干这些，我们肯定也会觉得过于荒谬拒绝来这里。局里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这次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今天晚上，去一趟后山探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