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脸和蔼的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昨夜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
不知季清是不是看错了,他竟然从管家眼中看到了欣慰。
“本爵一会儿再出去,不知管家还有何指示?”季清也比较客气,虽然他身上还承载着‘管家的怒火’,这也不妨碍他扮演好一个公爵的角色。
墨汝不太理解:“你又准备干什么?”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季清没有透露任何想法。
墨汝也没说什么,只要是对自己有好处就行了,唯利主义思想,他本就不期待季清能干出什么大事。
大不了就是在对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捞他一把。
“是。”管家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恭恭敬敬地回到大厅。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玩家,虽说这是个单人副本,却也是相互知道,相互可以触碰看见的。
起先季清不太了解为什么这就是单人副本了,然后再想到这个副本没有任务就突然明白了。
不是单人副本,也不是没有任务。
而任务就是完成活到最后,得知古堡的秘密。
这跟单不单人没有任何关系,说是单人副本,只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的自相残杀罢了。
为所有的亲情、友情、爱情,在生与死之前画上一个句号,向它们告别,向杀戮拥抱。
季清隐隐有些明白了这个副本的规则,他不动声色地重新打探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是一开始那个客房,可他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你这是又发现什么了?”墨汝敛了心神,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了点猜测。
季清摇摇头,“倒也不是,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思绪一团麻。”
他刚才注意到,每当秒针指向四时,都会比其他时候再多停顿一会,然后就会有种晕眩感,在那一瞬间脑海里闪现了红眼女子的脸。
也许这里就是红眼女子死时所呆的地方,不然空间又怎么会在那一瞬间重合。
目前的一切也仅仅只是猜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作出九死一生的决定的。
“做了简简单单一个猜测,现在情况看来,不太妙。”季清简而言之,“这个副本的生存率可能会在最后一刻爆降。”
墨汝一怔,他的话意味着这副本一开始并没有多大难度,让所有玩家降低了戒心,最后来个大屠杀,玩的狠且疯狂。
“这应该是你的第一个副本吧?”墨汝沉声道,“新人副本就能到如此程度,那你觉得你以后的副本又会到什么高度?”
季清本就没想着继续在这里呆着,他是外来者,不属于这个世界,就跟那些同他一样被选进来的玩家一,她的目的只是为了离开游戏。
“你觉得我会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吗?”他反问。
墨汝肯定回答:“你会。”
“这里有你放不下的东西,是你哪怕舍去性命也要保护的,就算是死,你也要那样东西好好的保留着。”
“你活着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那个你无法释怀的东西。”墨汝一字一顿道,“这是我窃取到的秘密,属于你的。”
季清对于他说的什么东西没有一丁点印象,就算有,他也会劝自己,好好活着,不要为了所谓的“东西”拼命。
“你必须活着。”墨汝的语气不容置缓,“你不属于这里,但你也属于这里。”
他的权限很大,大到可以知晓前世今生,从未出过错。
可也只有这一次,权限不够了。
季清的身份被高级系统保密,无法勘破。
现在季清的真正身份倒是让他起疑了,究竟要怎样的强大才能够让主系统也帮忙。
整个惊悚游戏他被权限禁止,千千万万不能查看身份的就两个人。
一个是被主系统隐名并且他也不愿意招惹的No.1傀儡师,另一个就是季清。
“你到底是谁呢?既能够进入墨家后代才能进入的空间,又被主系统隐名,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呢。”墨汝眼底划过不可察觉的兴奋。
季清当然不知道墨汝在想什么,他在想自己到底是进入了钟中世界的第几个世界,到底该怎么出去。
“算了算了,先出去吧。”
最终还是无果。
这么大的一个副本,怎么可能让他一个新人就能随随便便看破里面的全部秘密。
除非主系统是闲得慌,有那么多时间去修复损坏的副本,就算是真的有,那也不会这么傻。
墨汝看的好好的,就听到他说“不看了”,想到一半的思路被打断,他脸色有些阴沉。
“你到底准备噶什么?”他压着声音,“别一会这个事情做做,那个事情做做,没有人能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他的话很明白了,不会帮季清一下子。
这个副本将由季清一个人来完成,到时候如果他插手被主系统抓住把柄,那就是真的玩完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怕就是如此。
墨汝将自己该做事尽数完成,只剩下季清之事待成。
“烂摊子?就算是烂摊子也与你无关,既然我说了要合作,那么你就不用担心我会逃。”季清边走边说,“我这个人是最讲信用了,说到定然做到。”
墨汝幽幽道了句:“你之前还答应顾且意救出封萋萋,最后你也没做到,这又怎么说?”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我能说那是个意外吗?”季清试探性问道,“我那真不是故意的,况且当时我也说的很明白了,封萋萋会自己回来的。”
神识中的墨汝淡淡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也不是把陈年旧事拿出来鞭尸,就是提了一嘴而已,别担心啊。”
季清冥冥之中觉得,上天派墨汝来到他身边,就是为了惩罚他的。
“我们上辈子是不是天生的冤家啊,不然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倒霉的相遇了。”他看着楼道拐角处的符号,一边想一边说道。
墨汝轻哼一声:“那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宿敌。”
“这符号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这么熟悉?”季清轻抚这符号,触碰的一瞬间,脑海中有无数画面蜂拥而上,脑袋如同被扯住般疼痛。
“见此符号,如见我亲临。”
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是谁?
“魔主来过这个副本。”墨汝揉了揉眉心,属实不清楚那个疯子来这种低级副本作甚。
季清满脸问号,魔主?这什么中二称呼?确定不是来搞笑的吗?
“你不要这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虽然这个称呼听起来是不太正规,但这个称呼是第一批进游戏的玩家因不敢称其姓名而有的代称。”墨汝就像是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解释道。
季清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松了口气:“那他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
“No.1,傀儡师,北清溟。”墨汝眼底神色不明,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
而身处傀儡宫殿,坐在宝座上的华服男子悠悠转醒,暗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隐隐露出,此刻如嗜血魔头,伺机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他扬了扬嘴角,道:“不听话的小东西,终于回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
“南思惘,思惘,失望。”封萋萋喃喃道,“我怎么就想不到是你呢?”
她抱着南思惘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从哪里回去。
她想救南思惘,却无可奈何。
人人都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可她的心病是什么自己都不知晓,那又该怎么办。
“嘎吱——”
封萋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提到了嗓子眼。
“谁?”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将南思惘往自己怀里靠了点
生硬是从脚底下传来的,封萋萋谨慎地垂下眸,就直接对上了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她不清楚对方是死是活,轻轻踢了两脚。
“嘶~”听到对方传来不可闻的倒抽声,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还活着,那就还有救。”封萋萋将怀里的南思惘放在了手边,开始打探着不明人物的伤势。
“这伤的挺重,倒不像是物理攻击造成的,更像是两种能量相互碰撞造成的爆炸形成的。”封萋萋紧缩眉头,说实在的,这人她真的不想救。
眼前的血人多半是遭人追杀,若是此刻把人救了,万一杀他的人追上来了她该怎么办?
从伤势来看,杀他之人步步致命,实力远在于她之上,她根本没办法应对自如,弄得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这太冒险了。
她封萋萋也不是个富贵险中求之人,能好好活着就绝不会浪费任何机会。
“我到底是该救你呢?还是不救?”封萋萋看着那张脸陷入了纠结,“救了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正当她准备把人丢下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袖,气息微乎其微:“救、救我,我给你想要的。”
话还没说完,那道气息又弱下去。
封萋萋:……
就不能把话说完再晕过去吗?
这真的很难抉择哎!
出于人道主义,她还是认命般花费了几千积分把人内部的伤势处理了七七八八。
看着背包里仅剩的几百积分,封萋萋长长叹了口气,捏紧拳头,又松开,自我调解。
北清溟:标记只不过是为了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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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