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九州,群雄逐鹿。
血染山河,繁华一场。
天下共主,成王败寇。
率宾归王,君临天下。
三十二言锁,谱写出了一曲九州乱世之局。
——
芄兰国破,伏尸百万。
高墙之上,逆光站着一人,刺眼的光芒模糊了那人的轮廓,但模糊不了他那深邃如渊的眼神,此刻,他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无人喊万岁的皇座。
皇座之上瘫坐着的男人身穿龙袍,体态臃肿,发型凌乱,衣衫不整,此一刻,正一脸恐惧惊惶的畏缩在皇座之上,一点身为一国之主的姿态都没有,像极了那待宰的羔羊。
登上皇座的阶梯上,拾阶而上的少年穿着一身镶金嵌银的华丽宫装,用最华丽的头饰束发,上半张脸覆盖着半面勾勒未知名图腾的紫色面具,面具之下的瞳孔漆黑而喋血,手中斜握着的纹理精美的长刀正滴着血,新鲜而滚烫。
“一次的背叛,永世的沉沦。”少年的嗓音喑哑,从腔膛之中透出一种发自骨血的肃杀之气。
“你……你到底是谁?”男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指向了少年,瞪大了一双眼睛。
恶魔,这个少年就是一个纯粹的恶魔。
男人的内心发出了这样的咆哮。
这座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被一场屠杀给彻彻底底的摧毁了。
厮杀声,咆哮声,哭喊声……所绘制出来的大屠杀中,所有人都忽视了他这个皇。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与权力在血腥中瓦解,什么都做不了,他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唯有备受煎熬的看着。
这是一种凌迟,一种心灵上的虐杀。
在他的国与权力被彻底摧毁瓦解之后,那么华丽高冷的一个少年才这般闲庭信步的向他提刀而来。
这是多么恶劣的行径啊!
献君,所有人都是这样称呼少年的。
他是曾经的战神青侯,现如今的天谕摄政王的军师。
摄政王之下,四名将之上。
芄兰国破,伏尸百万,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拜他所赐,谁能想象得到,他只是一个少年呢?
“我是谁呢?”站在男人面前,少年歪了歪头,精美的饰品随着他的晃动发出了好听的声音:“让我好好想想……我是那可怜没人爱的孩子,我是那国破家亡的牺牲品,我是那人世间最昂贵的……妓子。”
“僚丸……”那一瞬间,男人瞪大了双眼,瞳孔却极速收缩着。
因为,他知道献君是谁了,也明白献君为何能摧毁瓦解他的国了,也更加知道他为何会败得如此凄惨悲哀了。
僚丸,一个他曾经最器重,也最为忌惮的孩子。
男人的未竟之言止于“僚丸”二字,只闻哐当一声,男人那颗定格了满脸惊惧悔恨的头颅砸落在地,当场血溅三尺,竟是……活杀留声。
“呵,这个名字,也配从你嘴里说出来?当真……可笑极了。”宗政僚丸冷笑一声,欣赏着自己的手笔,尽是嘲弄与讽刺。
——
“僚丸,这是为了芄兰,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乖一点,好好的侍奉萧皇吧。”
昔日,少年合眼前,男人曾这样与少年说道。
——
滴血的长刀横于眼前,当鲜血从刀身滑下时,露出了长刀本身,被磨得锋利非常的刀刃映出了少年的半面之下。
只见少年嘴角上扬着,勾勒出了嗜血与恶劣,邪气凛然。
“真是令人遗憾,我可一点也……不乖呢。”
少年心有逆鳞,不触则已,触之则死,谁也不能例外。
宗政僚丸转身,望向了高高的城墙之上,那里,早已空无一人,但是,阳光依旧耀眼。
宗政僚丸微微阖起了一双漂亮的黑瞳,仿似被阳光驱散了一些阴霾,那些嗜血与恶劣从他身上消退殆尽,只余高冷。
再睁眼,宗政僚丸问道:“主上呢?”
有一个精兵跑过来回话:“启禀军师大人,王爷留话说,等军师大人要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之后,即刻启程,前往潮汐城与王爷会合,王爷在潮汐城等军师大人。”
“潮汐城?”宗政僚丸沉思着。
精兵在等待着自家军师大人的发话,忽见前一刻还在沉思的军师大人下一刻就将手中纹理精美的长刀扔了过来,精兵当即伸手接住,只是太过于突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等精兵稳稳接住那纹理精美的长刀之后,就听自家军师大人很是嫌弃的说道:“你看看本军师的爱刀秋水,全都是被那无脑国主玷污过的痕迹,万一本军师的爱刀秋水被传染得很愚蠢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啊?”精兵捧着自家军师大人的爱刀秋水,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家军师大人。
自家军师大人一点也不按常规操作来走流程,精兵表示,脑回路跟不上啊!
“这都听不明白?要命了,要命了,本军师的爱刀秋水现在一定变得很愚蠢了,看把我们天谕最伟大的摄政王手底下的精兵给传染成什么样了。”宗政僚丸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放在掌心掂了掂,赏心悦目的姿态倒是有几分军师该有的模样,然而,说出口的话简直不是一名军师该说的。
“军师请自重。”这不,有人就看不下去了。
只见一个身披战甲,腰挂弯刀,冷峻的面容沾染了鲜血的男人向宗政僚丸走了过来。
看见他,精兵十分恭敬的唤了一声:“慕容将军。”
慕容,姓慕名容,为天谕摄政王手底下的四名将之一,摄政王与军师之下,万军之上。
“把军师的爱刀秋水拿去清洗干净再送回来。”慕容朝精兵微微颔首,然后吩咐精兵去执行宗政僚丸的意图。
“是,慕容将军。”精兵领了命令,立刻去执行。
“知我者,慕容也。”宗政僚丸歪着脑袋目送精兵离去,哗的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折扇,霎时间,金光闪烁得令人不可直视。
“请军师安排接下来的行军路线。”深知宗政僚丸是个什么德行的慕容懒得跟他扯嘴皮子,不管怎么扯,宗政僚丸总有千种万种歪理邪说。
宗政僚丸摇着手中的折扇说道:“既是知我者,慕容将军还需要本军师多言吗?”
“军师请自重。”慕容握住弯刀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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