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的灯是暖色调的,那是路南擅自改的。现在看来,和周围的装饰倒是格格不入了些。
路南冲了澡,雪白的浴袍衬得人很清透。曲起的手指敲了敲房门,“可以进来吗?”
“嗯。”
路南承认自己不想就这么结束掉这段关系,或者说,他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不想就这么在中途放弃。
又或者他把自己当做一个活生生的赌徒,用外貌和手段当筹码,从未失手,又怎甘失手。
“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易辰喜欢什么样的,路南摸得很清楚,懂风情又要有些小性子但还是要乖一些。性格上可以像猫一样慵懒高贵,虽然时而傲娇但也不能十分不亲人。
“我一直以为我是你喜欢的类型。”把易辰定位目标后,路南都认为自己伪装得很完美,又加上他本身也是那种猫的性格,不过可能更像其他猫科动物,是更强势一些的捕猎者。
易辰抬起头,目光在那裸露的胸肌锁骨处停了些许,最后迎上路南的目光,缓缓开口,“你确实满足了我对性欲的所有要求,甚至是更让我着迷。”
路南微微蹙眉,单手撑着桌子,往易辰面前靠近,鼻尖仅剩一指便触碰到一起,唇边勾起一抹笑,“所以呢?为什么想要结束?”
“我们不合适。”易辰外后一靠,身体陷在身后的座椅上,与路南的脸拉开了些距离。
路南嗤笑出声,“不合适?有谁能比我更能让你满足?”
笑容渐渐回拢,挑起一眉,顿了一下,“还是说……像我这般的,在你这只能当个床伴。”
商业上的天才往往会把利益放在首位,俗话说有来有往,其实不然,有利才有来往。
“我在你那得不到我最终想要的。”
易辰不反感“万恶的资本家”这顶乌纱帽,他自己爬到如今的位子,就是因为想要成为那样的人。而他确实也成为了事事以利益为主的资本家,七情六欲皆为之所控。
“所以不想做没回报的投资?”
“是。”易辰回答的干脆,他鲜少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玩了这么久,第一次被别人给耍,路南的火气“刷”得就串了上来,“你TM拿我当卖的?”又嘲弄般的笑了一声,“混得还没那些卖得好。以我的身段脸蛋找哪个金主不比现在过得滋润?”
“我没这么想你。”
路南爱玩这件事,易辰心知肚明,可听到他把自己和鸭对比还是有些恼的。
“那你怎么想的?”路南倒退几步,倒在一侧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露出大腿外侧白皙的皮肤。
“利益化?我拿不出你要的利,所以你及时止损是不是?”余光瞥向易辰,下颚线依旧清晰俊朗。
这层脸皮今天是非撕破不可的,他就是要易辰对他心里有愧。他就是要想着法子把易辰困在自己身边,让他看清楚谁才是这场狩猎中真正的捕猎者。
路南盯着易辰的眼睛,他的嘴唇未动,那便是他最好的承认方式。
“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商品?”路南长呼一口气,“易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里有一颗会痛的心。”他狠狠地戳了戳自己心脏的位置。
“今天再打扰一个晚上,明天我收拾好东西离开。”说着他又释怀般地笑了笑,却已经起身背对着那个人,“我以前倒没发现你话这么少。”
“等等。”
路南转过身,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男人,模模糊糊的一层水汽,“怎么了?”
易辰肉眼可见的顿了顿,许久才开口,“你睡主卧吧。”
“不用,我去客卧就好。”说话带来的颤动振掉了眼困里含着的泪水,但很快被人抹去,却又流下新的泪水。反反复复,擦不干净。
“没什么事,我先去休息了。”
“路南。”易辰再次叫住他,他的的心因为那几滴落下的泪吃痛,还是开口挽留,“再试试吧。”
“嗯。”路南扑进易辰怀里,小声地埋在他胸前抽嚏,肩膀一颤一颤的。内心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跃然蹦出,“和我玩,你不够格。”
卧室是浅灰中灰色的格调,一张大床却只有最左边暖得厉害。
路南在易辰怀里窝了很久,久到他已经生出困意,整个身子往下移了移,搂住易辰的腰,“不睡吗?”
“有个会要开。”
“很晚了。”这是一个连月亮星星都该睡的时候了,眉头就这么不满地皱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那个没打算睡觉的人是否听清了的话,“现在已经很晚了。”
“乖。”路南的头发被揉乱了,易辰还有意无意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开完会就睡,我保证。”
“我等你。”路南打起精神似的用小手拍了拍脸颊,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声音软软的,“你要快些,我熬不住了是不会等你的。”
“好。”易辰回了书房,路南在床了窝了会,实在怕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起身去了阳台。
已经算是入秋一段时间了,晚间的时候,暑气已经完全褪去,徐徐的清风凉凉的,吹得人很惬意。
在阳台吹风真的很舒服。
路南眯起眼睛,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那份醉意和困意也被这晚间的秋风吹散开来。
路南又突然觉得此时少了些什么,抬头去看天,天已经黑得彻底,今天的星星也出奇的多,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散发着微弱的光。
秋千啊……
路南的两层洋楼小别墅二楼的阳台是特意安了室内秋千的,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闲暇的时候赏月色,有氛围的赏月色。
靠着栏杆看了一会,身上有些凉,倒是身边没有烟,此情此景要放以前,他总是会点支烟来。后来,易辰不喜,他就偷偷地吸,到现在已经戒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过过嘴瘾。
“嗯?”
身上暖和了一些,路南回头看见站在他身后的易辰,眉眼就很自然地弯了下去,和见到爱人的青涩的少年如出一辙,或者是因为路南就长了那么一张少年般的面庞。
“开完会了?”
“没有,还在准备。”易辰伸手摸了路南的脸颊,又握住他的手,“天凉了,吹风的时候多穿些衣服。身上这么凉,容易生病。”
路南靠近易辰怀里,明亮的眼睛盯着易辰的眼睛。一双看着含情脉脉,一双有些不解风情。
路南笑着开口,准确来说是轻声又有些撩拨地开口,“我靠你近些?”
易辰没有说话,这种情话一个资本家又怎么来得了金口。那些风情一个资本家又怎么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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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