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就为了让你来传话,说要来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开宴会???”
阿尔托莉雅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少年紧皱眉头,对这件事表示十分的不满与质疑。
“不管怎么说,两个servant,还好南你没事。saber,我们要不要与切嗣联系下?”爱丽丝菲尔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阿尔托莉雅:“南,你看呢?”
方向南:“我觉得就算现在和切嗣商量也来不及了,但是还是告知他一声吧。重要的是我们这边要怎样接受这个宴会。”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身边满满信任看着她的爱丽又看了看正一脸坚定的方向南漏出了一个微笑,“看来你们都有了决定。我们的确要好好准备下,毕竟作为东道主不能太寒酸。”
爱丽丝菲尔兴奋的眨了眨眼睛开口道:“唉?我还没有准备过宴会呢?”
阿尔托莉雅优雅的行了个绅士礼,“如果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修剪整齐的花园在月光下泛出一片银色。征服王托着那个大酒桶豪爽的的与阿尔托莉雅对坐于地上。而一开始准备的餐桌等等全部都没用上。
“saber,听说圣杯只会选择最后与它相附和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通过其他途径避免厮杀来筛选附和圣杯的人呢?”
“rider,你是指?”
“是的,气量,如果说要通过圣杯的选择,我们就用这酒来测量我们作为王的气量吧!以这气量来评判。”
征服王说着就砸开了原本密封的酒桶,从里头盛了一杯喝了下去。
“真是低劣的品味,擅自把本王叫到这种简陋的地方可是罪大恶极。”一身金色铠甲的吉尔伽美什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也出现在庭院里。
他尝了尝征服王递给他的酒,露出了难以忍受的表情。金色的宝库在手掌间再次打开,掉出一壶黄金盛着的酒壶和三个酒杯。
真正的王宴啊。
方向南与爱丽丝菲尔远远的站在saber身后,看着眼前历史上的三位王者侃侃而谈。
伊斯坎达尔:“archer,你从一开始就说圣杯是你宝库中的宝物,这样来看你对圣杯应该有所了解。”
吉尔伽美什十分不屑的冷哼道:“不要把本王和你们这些杂修混在一起,本王的宝库早已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并不是所有宝物都是本王所知晓的。但是,只要是宝物,那就都是本王宝库中的,哪怕是区区一个杯子。”
伊斯坎达尔:“原来如此,金闪闪啊,我已经猜出你的真名了!但是本王还是要拿到圣杯啊!这样看来只能刀剑相向了。”
爱丽丝菲尔握紧了身旁少年的手臂,低声询问:“征服王居然凭借着仅有的两次相遇已经猜出了archer的真名吗?”
“是乌鲁克时代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能如此唯我独尊和高傲的也只有那位历史中被称作王中之王的存在了。”方向南低声回答道。
“哦?那边的小御主也猜出来吗?”英灵的听力一向极佳,征服王很感兴趣的开口。原本交谈着的另外两位王者也看了过来。
“杂修里也偶尔有几个尚且没有吧脑子全部丢掉的家伙。”吉尔伽美什似乎对此感到十分高兴。
阿尔托莉雅突然打断原本拐向御主话题,提问道:“征服王,你已经承认是他人的东西却还要抢夺。既然如此你对圣杯的愿望是什么?”
征服王原本豪放的态度突然羞涩起来,难得的吞吞吐吐,“肉体。”
吉尔伽美什:“哈?”
阿尔托莉雅:“哈?”
“啊,即使我们依靠圣杯现世,但是终究是已经是历史。本王需要真正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然后有自己的双手亲自继续曾经没有完成的征途!”
吉尔伽美什:“哈哈哈,征服王。本王决定了,你就由本王亲手杀死。”
伊斯坎达尔毫不示弱:“archer啊,本王也十分惦记你的宝库啊!那么,骑士王啊,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阿尔托莉雅神色中似有怀念,却充满坚定,“如果圣杯是可以制造奇迹的许愿机,那一定可以拯救我的国家。改变她曾经被战火覆灭的结局。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骑士王啊,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国家毁灭应该是发生在你在位的时候吧!”
“是的。”
“那么你是在否定你的历史你的国家吗?比起王者更像是理想中存在的殉道者,本王开始怜悯你了saber。”
一直保持沉默的吉尔伽美什突然冷冷的笑了几声。
阿尔托莉雅被征服王的话和吉尔伽美什的冷笑挑起了怒火,她站起身冲无法理解她的征服王大声反驳着:“你在说什么?征服王!像你这样肆意用民众的鲜血去掠夺来满足自己欲望的暴君,怎么能理解。所谓王者,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以求治理的王国繁荣昌盛。”
“saber,如果一个王者后悔自己的统治,那只是昏君罢了,还不如一个暴君。王者不应献身,是国家与人民才要为王献身,你所说的没有欲望的王道,甚至不算是人的活法。而对待自己的臣民只是一味去拯救,一个人道貌岸然沉醉在自己的完美理想中,不过是被王这个名头束缚的小丫头而已!”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阿尔托莉雅已经具象化出了自己的圣剑,却难以反驳出一句。爱丽丝菲尔担心的看着眼前状态明显不对的saber,却也不知如何开口。
“saber,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王者,他们顺应历史存在,高傲的,冷酷的,贤良的,残暴的,没有一位王者会是相同的,不论如何,你都是不列颠的骑士王,这就是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历史上留下了你的传奇,你作为王的名号同样被那片土地的民众歌颂和认同,而你现在站在这里就是无可辩驳的证据,所以你根本不必去辩解什么。”
少年清澈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蓝色的眼眸坚定的看着从迷茫中挣脱的骑士王,微微一笑。
征服王与英雄王同时看过来,韦伯.维尔维特也漏出惊愕的表情看向突然开口的方向南。
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虽然因为不习惯被注视隐隐颤抖却眼睛里满是坚定的少年漏出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什么十分有趣的东西,如有实质的目光像蛇一样顺着少年游走。方向南偷偷咬了咬舌尖,他在害怕,英雄王浓重的恶意如跗骨之疽,但是他更不能后退,他只能更加坚定的站直身体。
突然一阵诡异的杀气划过,英雄王瞬间收回了视线,转而皱起眉头看向别处。
是assassin,花园里一道接一道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各个角落,形成合围的态势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征服王喝了一口酒开口道:“这是你带来的吗?Archer?”
“时辰那个家伙,就喜欢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突然方向南身边一道黑影交错而过。
“南!”爱丽丝菲尔惊叫道。
“.......”
纤细的手指一触即离,柔软的触感在手背上划过。
Saber迅速回身将少年与爱丽丝菲尔护在身后。一道深紫色的纤细影子在眼前凝聚。
“你居然,不怕我的毒吗?”白骨的面具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面具后传出来一个稚嫩的少女嗓音。
爱丽丝菲尔:“毒?南你怎么样?”
方向南疑惑的抬起手臂,抚摸观察着刚才被碰触的地方,似乎并无不妥。
“没事,爱丽。”
“直接对御主动手了吗?唉,看来宴会是开不下去了啊!”征服王缓缓站了起来,换上了概念武装,韦伯连滚带爬的慌忙躲回征服王背后,“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王征服了广阔领土的威势吧!”
随着征服王话音落下,金色的满天沙尘席卷而来,转瞬之间已经置身于无限的沙漠之中。一阵阵振聋发聩的高呼从远处伴随着看不见尽头的大军整齐的行军步伐快速靠近,他们回应着眼前的王者,一如生前那般,世界似乎回到了曾经征服王率领铁蹄踏遍欧洲大陆的古战场。
传说升华成为了宝具,这是征服王心中风景的具现化,固有结界。
远处的大军开始冲刺围剿那在沙漠中突然显得不堪一击的assassin,奇怪的是,眼前的带着面具的少女似乎对周遭一切都显得无动于衷,她只是隔着saber定定的看着方向南,重复问道:“你为什么可以直接碰触我?你不怕我的毒吗?”
方向南缓缓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这时,一把弯刀从少女背后背后飞快袭来。
“小心……”方向南不由自主的喊出声。白色的骨质面具坠落下来,一路滚到了他的脚边,他望着那个粘了斑斑血迹的面具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发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喃喃的回答道。
随着大军挺进,很快assassin全军覆没,壮观的景象逐渐消散,露出原本的城堡庭院。
征服王重新架起战车准备离开时转过头来,“saber,这小子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同时代造就的王者,我不认同你的王道,甚至不愿意承认你同为王者。但是我也无法否认你在历史上留下的痕迹。那么,再会吧!saber和这个小御主啊!”
战车带着滚滚雷鸣很快消失在城堡上空。
金色的archer似乎是也看够了热闹,他慢慢的站起来,用眼睛斜窥着不远处城堡的阴影,眼帘微合,缓缓开口。
“saber哟,给你一个忠告,有时候不要太在意别人说的话。太过重视可是会被豢养的家犬咬伤。”
阿尔托莉雅盯着逐渐消失的archer大声质问道:“你说这话是是么意思?!”
金色的粒子彻底消失,黑夜中埋伏的身影微微一晃,漏出一片深色的风衣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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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