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达令你好ba——”
衣料在剧烈摩擦,女人的声音被贪婪的男人吞掉,浴室水龙头没拧紧,滴答滴答的水珠砸在台盆上。
王一博啧了一声关掉视频,没意思。
“艹,你干嘛?!我看得正爽呢!”李勋的谷欠望在即将抵达顶峰的关口被掐断,气得他破口大骂。
“无聊死了,花费时间看这种东西。”王一博冷静得不像十六岁的少年,在见到洞想插勾叭比钻石还硬的年纪看像小凰片居然脸上一点没红,汗没出一滴。
李勋嫌弃的扫了好友一眼,“一天一种类型,这都五天了就没一种你看得上眼的?!你口味为挑剔了吧。”
他拉开扣环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可乐压下心头的躁,撞了撞王一博的肩膀,“我那还有别的类型,你还要试试么?哥们,不能ying是一种病,你要不要找家庭医生看看啊?”
回应他的是一个巨大的羽绒抱枕,以及在外头的脚步声。
“哎,你去哪啊?咱还看不看新片了?苍井姐姐和波多野妹妹还没登场呢~”李勋喊道。
“时间到了,小战要午休了。”王一博抓起玄幻的书包准备离开。
“唉,今天就不能不去么,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要人陪才能睡得着啊。”李勋追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的纸袋,“喏,给你家小朋友带的抹茶古典松露巧克力,就当临时占用他哥哥的赔礼了。”
王一博不客气的接过,“谢了,我先撤了。”
肖战被绑架后身心都出了问题,他患上了幽闭恐惧症,整夜不能安眠,靠药物调理才能勉强入睡。
也许被救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王一博,有了雏鸟情结,每次王一博在身边时他更能多睡半个小时。
于是肖家人央王一博中午过来说说话点,聊聊天,渐渐的,几年过去了,王一博习惯于每个午后时身边都有肖弟弟,就连平时上学日中午休息时他们待在买在学校附近的同一套公寓。
上初中的肖战已经比之前的身体状况好转许多,巴掌大的憔悴的脸已经被养出了婴儿肥,他缩在被子里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博哥~”
“起床再吃不行么?”
“不嘛~”肖战摇摇头?
王一博无奈拆了包装,拿出一块沾着糖霜的长条巧克力,“行,真是祖宗,张嘴。”
肖战咬了一截,浓郁的巧克力里面是淡淡的咖啡香气,外头裹着抹茶脆壳糖霜,咔嚓咔嚓,他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的盯着王一博手里剩下的半块。
“不行,医生说了午休前不许吃糖果。”王一博摇摇头,毫不介意的把带着肖战牙印半块巧克力丢进自己口中嚼吧嚼吧,“快午休,起床再给你吃一颗。”
Blondel的巧克力于肖家并不昂贵,只是门店在瑞士不好购买,且处于病情考虑肖战摄糖量是被严格控制的,所以每多吃到一颗巧克力都算多偷了一点幸福。
王一博拍了拍枕头,“保姆阿姨换了新枕头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不行我们再换。”
“哦。”肖战缩在空调被里,毛绒绒脑袋乖巧的点点头,“今天你家厨师热做得菊花鱼肉羹很好吃,下次我还要吃。”
两家人关系密切,王家和肖家各自设置了两位少爷的房间,由着他们的心意决定在哪里休息。今天肖战要画后花园的七里香,所以就留在王家午睡。
“行,下次让厨师专门给你做。”王一博掀开被子一角,自然地钻了进去,手搂住肖战,下巴支脑袋上,“快睡。”
夏天午后闷热得令人窒息,窗外的蝉叫得撕心裂肺,感谢人类伟大的发明空调,让两个男孩子能贴在一起睡得香甜。
可王一博还是被热醒了。肖战像八爪鱼一样箍住他的四肢,颈窝湿了一片,伸手一摸,黏糊糊的全是肖战的口水。
他推了推肖战,却被男孩的一巴掌打在他最脆弱的部位。
王一博被甩在案板上的鱼,动了动,床嘎吱一声。
肖战的腿也跨了过来,宽大的纯棉家居裤卷到大腿根,膝盖抵住了王一博两颗铃铛,他砸吧着嘴,腿往上蹭了蹭,全然不知这动作给王一博的震撼有多大。
王一博盯着渐渐支起被子,呼吸渐重,手探进去准备扯开肖战的手,不料睡梦中的人如此警觉,五根指头并拢死命抓住了膨胀的把手。
王一博手心出汗,心在胸膛剧烈跳动,扑通,扑通。
都是男孩子,互帮互助应该……
他忍不住闭上眼,血液都倒流,理智和谷欠望像沙漏两端不停颠倒翻转。
太阳炙烤着大地,乌云密布,百分之八十空气湿度让他成了一尾缺氧的鱼,被迫游到水面呼吸。
嘀嗒——
嘀嗒——
雨滴落在晒得卷起的绿叶上,顺着叶脉尖又滴进了干涸的土地。
雨点越来越密,水花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的砸在玻璃上,渐渐的,打落的雨点蜿蜒成一道道溪流,连窗外的景色都看不清了。
肖战被下雨声吵醒,懵懂的抬头:“一博哥?”
“没事,你睡吧。”
睡着了,就好了。
三十五度炎热的高温,漫长的暑假阻挡不了王一博探索的热情,他仗着弟弟的信任,趁人睡着时偷偷征用肖战的手。
直到,
“你只喜欢女孩,对吗?”
“是的。”
“身为王家的继承人你该怎么做?”
“保持完美,追求卓越。”
“很好,记住你的话。”
王一博猛然睁开眼,沉重的呼吸像从手风琴破洞的风箱里传出来。
天没亮么?
他想起来了,他被小战抓住了。
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爷爷强行把一切掰回正轨,隐晦的秘密被催眠师藏进黑箱,懵懂的肖战不该记得那场大雨,就连他也渐渐遗忘了空气沾着石楠花的腥气。
他睡睡醒醒,一串串梦让身体愈发疲惫,没有太阳提示也不知道年月几何。
等他再度醒来,肖战已经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架着画板,不知道在画什么,床头柜上放着一份散发着迷人椒麻香气的麻婆豆腐盖饭。
“一博哥你醒啦~”肖战放下画本,挖了一勺米饭和毛麻婆豆腐放在嘴边吹了吹,豆瓣酱的红油还没男人的嘴唇鲜艳,“吃饭时间到咯,我们吃饭吧~啊~”
王一博嘴巴紧闭,梦里他把不听话的肖战狠狠揍了一顿,现实里他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他真是小看他的弟弟。
“你再不吃,我就亲你!”
漂亮的脸蛋骤然放大,王一博动动嘴皮就要咬住那张恶劣的嘴,算了,何必跟胃过不去,吃饱了才能想办法逃跑。
等他出去他要找个警察叔叔给肖战普法,非法限制人身自由是违法行为,小孩子学什么小说,看在那么多年情分上他可以不计较,万一肖战尝到甜头想不开又绑个人岂不是要铁窗泪?!
王一博张开嘴,一勺麻辣鲜香的麻婆豆腐配上颗颗分明的米粒,胃里的空虚不满瞬间填平。
喂了不到一半,肖战嫌手酸把碗和勺子塞给王一博,自己又拿起画本画了起来。
王一博吃完饭,嗓子有点齁,铁链长度又不够他爬去床头拿水。
“咳咳——”
“?”
肖战抬头扫了一眼,恍然大悟,按下手里开关,卡啦,床底的轴转动,王一博腕上的铁链多长了一圈,“我在忙,你自己拿水喝。”
王一博吃了饱饭没事做,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不说话,他只能趁着灯亮观察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通风全靠头顶的中央空调,房间就只有一张床两个床头柜和一张椅子。
四柱床上是波兰盖顶,顶上安着锦纹纱帘坠金色流苏,铁链卷在柱子上一路延伸到床底。
他想逃跑只能把床一起搬走。
“好了,喏,在这里签字!”肖战把画册回水性笔递过去,上面画着两个甜蜜依偎宛如爱侣男人,正是他们俩。
“这是要干嘛?”王一博一头雾水。
“快签!”肖战凶巴巴。
“哦。”弟弟想要过家家就随他吧,不就一张画么,王一博在肖战签名旁写下自己的名字,“所以,小战你玩够了没有,玩够了能不能放我回去处理工作,我失踪太久家里人会找过来的。”
他对之前的话题避而不谈,仿佛只要不提一切就没有发生,太阳把地板的水坑晒干,雨的痕迹便无影无踪。
肖战画册拿到手,手指弹了弹硬纸封面,亲昵的抱住王一博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换了一身红色的睡袍,笈着拖鞋,艰难的把纸箱抱进来。
他把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椅子上,一个黑色蓝牙音箱,一包湿纸巾,一管药膏,一块红色的纱。
管弦乐缓缓流淌,在男中音吟唱的“caro mio ben(我亲爱的)”下,肖战跟着轻轻哼唱,用纸巾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他目光中有欣喜,满足,幸福还有一丝绝然。
拿到一博哥的签名,他就能搞来结婚登记。
一博哥这么注重程序仪式的人,他先上车后补票应该会很生气吧。
不要生气哦,他有认真练习,现在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你,唔——”
朦胧的红落在王一博眼前,嘴巴沾上一片柔软,原来这就是红纱的用途。
“一博哥,今天我们洞房哦~”肖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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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