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内,空中片片血色花瓣伴着雪花飞舞的场景映入眼帘,红与白缀在浓墨色的夜幕上,荡开婀娜的树影,展现出别样的美,清香充斥着小院,将腐朽的魔气驱逐,而那满地白雪和着屋前灯盏投射下的橘黄色光线,使整个画面显得温馨了一些,如果现在屋内的烛光摇曳,人影映窗,或许会更加温暖。
可是,院主人再也回不来了,连同那点温暖也被黑暗吞噬,留下的只有悲伤和忧愁,这也许就是云倾犹豫之所在,他不敢面对,也不愿面对的现实------执爱之人魂散天际。潜意识告诉他,只要他不主动踏入其中,昨日之人便依旧,而那些承诺也非虚幻。
云倾还未从昨日的美好中逃脱,韩栖叶便挣开他的怀抱稳稳落在雪地上,随着“吱吱”的声音响起,韩栖叶已趋至树前,二话不说便开始扒拉一处的雪地,寒雪刺骨,可这崽崽浑然不觉,直到从黑乎乎脏兮兮的泥土中扒出了一串散着寒光的湛蓝珠子,珠子浑身圆润,颗颗晶莹,自内向外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韩栖叶自言自语:“从这引雪阵和这珠子上看,这院主人该不会就是夜柒……我爹……”
云倾并不肯定也不否定,扶额叹息,最终只丢下一句:“你今晚且宿在此。”
“绝对不可能!”韩栖叶将珠子挂在手腕,可怜兮兮道:“这屋里有鬼,我害怕……”
正说着,韩栖叶飞奔向云倾,拽着他的墨色宽袖,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道:“不要丢下我嘛……”就着掉眼泪了。
“我想睡你……呃……房顶吧,可不可以嘛?”韩栖叶心里一阵惊慌:差点儿忘了此行的目的。
“……”云倾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韩栖叶,“为什么是房顶?”
“还不是因为我不开心!你说说,我在永寒山过得好好的,你干嘛绑架我!啊不对,没绑……”
“反正我就是不开心,想上房子揭瓦!”
云倾没多大反应,平静道:“随你。”
临出门前,韩栖叶回头瞥了一眼院子,小声嘀咕:“洁白之下尽是污秽!”
很不巧的是,云倾的耳力出奇的好,这句话被他完整地听了下来。
一到云倾的住处,韩栖叶便纵身跃上了房顶,直接坐了下来,笑嘻嘻道:“这里魔气挺浓重的,刚好可以帮我长个子。谢啦!”
云倾压根儿就没搭理他,径直进了里屋。
片刻后,屋内烛火已熄,想来里面的人已经歇下了,四周陷入了空寂和黑暗。
韩栖叶手一挥,一盏古怪的灯便出现在手中,他轻轻握着手柄,提着散发出幽幽红光的灯盏。那灯的外层呈方形,内里飘着一朵红色的花,花周围有点点金黄的小圆球,像夏夜丛林中的萤火虫,想来那朵花便是光亮的来源。
韩栖叶身形一晃,原本可可爱爱的小崽崽瞬间变成了十三岁左右的少年,少年着一身墨色华服,头戴黑色发冠,两边缀有黑色小穗子,他以黑纱覆面,更显眼睛明亮有神。他站在高处,任墨色长发随风翻飞。
“大人,你……”仅是眨眼之间,韩栖叶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打住!叙旧可以晚一些,目前需要解决一些小麻烦。”韩栖叶在近地面几乎是飘起来的,对于穿了鞋子的人来说,那是鞋不带泥;对于光着脚的人比如韩栖叶来说,那是脚不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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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