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殊一听到消息,就连忙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他现在风尘仆仆能够站在这里,途中不知累死了多少匹快马。
夜陌寒看到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突然鼻尖酸酸的,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冲了过去,墨殊张开双臂在夕阳下抱住了他的“余生”。
“去了整整一月有余,才往京中寄了一份书信,你若再来得慢些,我还以为你身死他乡了呢。”夜陌寒紧紧地抱着他哀怨。
墨殊一脸宠溺:“是~我知道错了,下次啊,我定一天一封书信。”
“你这不是要累死你的手下吗?”夜陌寒轻轻地推开他,为他的手下吐槽。
“许久不见,也不知想我,却还当着我的面在想他人。阿陌,一月有余,你得补偿我。”墨殊现在的模样在夜陌寒看来,就像一只赖上送给他一个肉包子的……赖皮狗。
“怎么补偿?”夜陌寒问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还能怎么补偿?
而面前的人看着他那一副娇羞的样子还在添油加醋:“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补偿。”
“哦。那今夜您还是回您那舒适、宏伟壮阔的王府吧!朕还有正事还没解决呢,哪里有时间和你猜谜语。”
说完夜陌寒便红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墨殊无奈地笑了笑,跟在他后面喊道:“阿陌~你当真不想我?”
“不想,你若无事,现在便可出宫。”
“阿陌~你好狠的心啊。这也是正事啊!”
“……”
“阿陌~我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人了?”
“……”
“阿陌~我……”
墨殊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忍无可忍的夜陌寒打断:“闭嘴。留下便是。”
“我就知道阿陌最想我了。”墨殊死皮赖脸的跟在夜陌寒的身后。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事儿一样,停下脚步,转过头问:“江淮扬此去可有大碍?”
“阿陌,我刚回来,你便斥责我。也不问问我有何大碍,倒先是问别的男人。”墨殊别过头,一脸“我有小情绪了,快哄我”的模样。
夜陌寒也不惯着他的毛病,抬腿便走。
“既然王爷不告知朕,那朕便自己问。”
“哎,不是。他没事儿,我又不是真不告诉你。”墨殊连忙追上前面快步走的人,和他肩并肩一同朝着慈宁宫走去。
夜陌寒和墨殊到了慈宁宫,就先处置了所有冯太后的亲信。此时的她不过才不惑之年,可偏偏已有了衰老之态,衣着整齐、奢华,正坐在慈宁宫正殿之中的凤銮上。
墨殊看着她那副样子,忍不住吐槽道:“怎么感觉咱们像是给她来请安的?”
“她年轻之时本就是太傅之女一生自傲,如今怕是什么都知道了,也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想去的体面些吧!”夜陌寒有些无力地说。
冯太后睁开眼睛,面无波澜地道:“皇帝,来了。”
还没等夜陌寒说话,她又自顾自地说:“风儿,大概已经去了吧?若不是风儿突然内力尽失,这次又怎会横死……”
“你猜到了。”墨殊一脸戏谑的表情。
“那夜打他的人是你吧?而且他也并非是中毒,而是中蛊吧!”冯太后此时面露后悔之色:“若早些发现,哀家定当不让他干这蠢事。”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墨殊说。
“蛊?什么蛊?”夜陌寒被他俩的对话绕得脑袋嗡嗡作响,忍不住问道。
“那夜我是给他下了一种蛊,这种蛊被种下之后,会内力即失,时不时会出现浑身无力,软绵绵的情况。若是同时服下灵芝人参会立即血暴而亡,而它的解药是鹤顶红。”墨殊解释。
“哈哈哈哈,不愧是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可怜吾儿。”冯太后哑然失笑,说不定就算知道解药是什么,怕是也不敢用。
夜陌寒向前走了两步,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冯氏,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冯太后回过神来,仔细辨认着夜陌寒手中拿着的那块玉佩,这块玉佩无论是形状还是成色,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冯太后突然潸然泪下。
“哀家最后悔的便是让这块玉佩没有了主人,最痛心的是哀家竟真能干出这种事情。” 她面露痛苦之色,双手紧紧的握着膝盖,整个人颤抖不已。
夜陌寒看着她的一系列反应,声音也是颤颤巍巍,他好似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又不敢决定:“你知道母妃是怎么死的?”
“是。是哀家杀的,是哀家给她下了毒把她毒死的。你说好巧不巧?哀家杀她时用的就是鹤顶红,她在一天内便出现了呕吐……有时甚至还带血。因为酷似霍乱,先帝便将她关在了冷宫之中,不许任何人去探望,仅仅用了两日她便在冷宫之中结束生命。”
夜陌寒其实猜到了,有些难以置信。他不理解:“你们当初关系是极要好的。”
“是啊,刚进宫时哀家和她关系是极要好的,可是谁能确保后宫之中能有长久的情谊呢?”
冯太后说罢,又喃喃自语:“她是哀家见过最姝丽的人了。你知道吗?你的母妃自闺中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是有名的窈窕佳人。自她进宫之后,便迷得先帝神魂颠倒,不能自己。她美到极致,可方物艳丽无匹,失态下能颠倒众生。”
“可……哀家爱慕先帝,自幼时便立下誓言要嫁他为妃,你母妃的出现让哀家打破了一切的幻想。没有办法,哀家……只有杀了她,可……杀了她之后,先帝的心也随着一个死人死去了。”
冯太后越说越激动,“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液不似正常血液哪般,而是暗红。
“你服毒了?”夜陌寒心里咯噔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是啊,与其让哀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斩首,不如哀家自己动手死得略微耐看些。皇帝,哀家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的母妃……”冯太后话音刚落,身上的衣服便被暗红色的血液迅速侵染,握在膝盖上的手软绵绵的耷拉了下来。
“走吧。”墨殊圈住夜陌寒用手覆上他的眼睛。
“嗯。”
仅仅是一个字墨殊也听出了他内心的纠结与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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