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握着手里的照相机,还有些神游天外,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下,他吓了一跳,单薄的背脊顿时绷紧,弧度十分漂亮,细腰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
等肖战待看清来人,他才无奈地道:“林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原来是林家新,大他一辈的前辈,跟他一样都是这次消防联谊会的跟拍记者。
林家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满是胡茬的脸上如沐春风,笑眯眯地道:“我看你小子红光满面,怎么……最近走桃花运了吧?”
肖战昨晚的记忆还有些混乱,像是浆糊一般盘踞在他脑子里,他在仅存的记忆中拼凑出一个熟悉的橙红色身影,猜想应该是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肖战的唇忽然莫名烫了下,像是灼热的火星飞掠在唇上,烫得不容让人忽视。
他拧着眉头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但始终没有头绪,应该是喝太多,直接喝得断片了。
林家新看他一脸回味的样子,暧昧地笑了下,然后伸手在他眼前晃荡了下,示意他赶紧回神。
他笑着道:“我就说你小子走桃花运了,老实交代,昨晚在哪儿呢?”
肖战尴尬地笑了下,想起自己喝醉被困在河中央的光荣事迹,没滋没味地道了句,“你等着吧,说不定你待会就能看到我上新闻了。”
林家新还想追问,却看到医院的车已经到了,不少年轻的女孩成群结队,说说笑笑地下了车,这次虹心消防站的联谊是和渝市第一人民医院共同举办的,目的就是解决单身消防员的婚姻问题。
他连忙用胳膊肘儿捅了捅肖战,催促道:“快,联谊会肯定马上开始了,我们快进去吧。”
肖战应了一声,目光在人群里的一个白衣女孩身上停留了下,但他很快移开目光,也跟着队伍一同走了进去。
王一博今天穿着消防员正式的蓝色制服,他头戴着蓝色军帽,帽檐下的脸轮廓清晰,明显下颚线与帽形成流畅的弧度,看起来更加英姿勃发,异常英俊,他的目光始终淡淡的,似乎对这次相亲并不是很感兴趣。
胡娇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看得出来她经过一番精致的打扮,她披散着卷发,笑着朝王一博伸出手,礼貌又温和地道:“王一博班长,你好,我是胡娇,是人民医院的一名护士,很高兴认识你。”
王一博伸出手礼貌地和她握了下手,很快收回并没有多做停留,倒是胡娇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停留在半空中,显得有些孤独和尴尬。
胡娇的笑容僵硬了下,也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努力地找着话题,“王班长,你还记得我吗?”
王一博倒是认真凝视了下她的脸,但没有说话,显然是表示自己对她并无映像。
胡娇温柔地笑了下,“218国道车祸案里,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我很感激你,也很珍惜这次和你认识的机会。”
王一博对218事件倒是有印象,但他对胡娇却没有一点记忆,他淡淡点点头道:“这是消防员的责任,应该的。”
胡娇还想说什么,他们这桌旁却突然挤进了个人,那人穿着件白色短臂衬衫,白净的胳膊裸露在外面,他胳膊平举着,手里握着个黑色相机,躲藏在相机背后的俊脸笑得一脸开心,只是笑容中多了些幸灾乐祸。
他半蹲在胡娇旁边,笑得露出了兔牙,有些贱贱的,就差把黑色长炮直接怼在王一博脸上了。他看着镜头里正襟危坐的王一博乐了下,语气中带了点戏谑,调戏似地道:“王老师,笑一个呗,好歹要上报纸呢。”
胡娇皱了下眉,下意识想要出声呵斥自己这个有些不知礼数的表哥,但却没想到在她面前不苟言笑的王一博,竟然真的笑了。
他挺直脊梁,以良好的坐姿坐在椅子里,挺拔又漂亮,清冷的眉眼像是春雪化开一样,展现了一个浅谈又温柔的笑意来,叫胡娇都有些看呆了。
肖战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对着自己笑,看着镜头里的王一博,不自觉地按下快门,咔擦一声他永久地保留住了这个刹那而过的笑意。
他竟然莫名品出些王一博对自己的宠意,或许不该用这次亲昵的字眼,因为他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可却……
他的胸腔里的心跳加快了些,如梦初醒般缓慢地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相机给放了下来。
现实中的王一博将唇边的笑意隐去,只是眸子里还带着刚才残存的笑意。
胡娇皱紧了眉头,有些不满地站起身,伸出手拽着肖战的胳膊将他带离现场,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蛮劲儿,竟然扯得肖战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胡娇带着他来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才将自己温柔贤淑的面具撕开来,露出了恶毒又狠厉的样子来。
她嫌弃地将肖战的胳膊甩开,冷声质问地道:“你来捣什么乱?!”
肖战朝着她翻了个白眼,垂着头只顾着翻着相机里的照片,淡淡地道:“还不是你的好小姨说让我给你们俩多拍几张照片。”
“否则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拍照片?”
胡娇像是对肖战的话半信半疑,她压低自己的眉眼,显得有些阴翳恐怖,冷冷地威胁道:“那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和说多余的话。”
肖战看着她那幅样子就觉得恶心,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搅黄她和王一博的相亲。他觉得王一博人长得不错,心肠也好,怎么能让他的恶毒表妹糟蹋,但是他还是像小时候被她吓到一样,装作怯懦的样子,退后几步弱弱地道:“知道了,知道了。”
王一博没有继续停留在现场,而是找到了虹心消防站的站长莫国辉。
莫国辉坐在办公室里,吹了一口热茶,看见王一博喜笑颜开地道:“怎么样?我可是给你安排了个人民医院最漂亮的姑娘,瞧没瞧上?”
王一博挑了下眉,直言不讳地道:“没有,我看上旁边渝市电视台的记者了。”
王一博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水壶,给莫国辉添了茶水,卖乖似地站在他旁边,低声道:“您给想想办法。”
莫国辉哼哧一声,转身看向王一博,指着笑骂道:“你小子,总算是铁树开花,开灵通了你,行,我和他们台长可是老朋友了。”
“那小记者叫什么名字,我给你安排。”
王一博:“肖战。”
莫国辉说办就办,立马给渝市台长打了电话,雷厉风行,一番寒暄过后,他表达了来意,谁料到对面台长尴尬地道:“肖战我知道,但是他是男的啊。”
莫国辉黑着脸把电话挂了,看着王一博道:“你小子耍我不成?人家台长说这是个男记者。”
王一博则是一脸淡然地表示,“我没说他是女的啊,他就是个男的,而且今天就在现场。”
莫国辉震惊地雷在原地,好半天才晃过神来,他朝着王一博挥了挥手,头疼地道:“行,那你先出去,我先消化消化。”
莫国辉坐在自己椅子里,给自己在读大学的闺女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下这种男人与男人的事情,然后腐女闺女给他认真科普了一番。
老莫用自己43年的直男生涯思考了面前的事情,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他挂断电话,马不停蹄,屁颠屁颠又给台长打了个电话,他谄笑着道:“没错,没错。就是肖战,你给想想办法,看看怎么给他们俩创造点机会。”
“要是成了,我请你吃三月饭,行不行,就这样定了!”
电话挂断,老莫成竹在胸,站起身来,面对窗外,深藏功与名。
他淡淡地捏开茶杯,喝了一口顿时被烫得喷出茶,胸前全湿了,他没好气地道:“这小兔子崽子,放的是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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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