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顾西辞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学校,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眼睛也半眯着,本就有些清冷的一个人,看起来更加不易接近了。
他走进教室的时候,也隐约能听到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说自己高冷什么的。他默默叹了口气,径直走到座位趴桌上小憩。
余舟后面才到,就一直靠在他旁边的墙上,不发出一点声音,这期间官鹏本来想来找他吹会牛,结果还没开口就看到余舟把食指轻轻放在唇边。
他的手骨节分明,没有一点瑕疵,放在唇边的时候更是显得修长,再搭配上他深邃严肃的眼神,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官鹏意识到他旁边趴在桌上睡觉的顾西辞,微微皱眉,一脸鄙夷,嘀咕:“果然,有了同桌忘了爹。”
余舟无奈给了他一个白眼。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顾西辞才睁开眼,坐直伸了个懒腰。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碰到了什么。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下意识扭头,就看到自己的手正放在余舟胸口,再往上,是一对似笑非笑的深邃眼眸。
几乎是慌乱着收回手,愣了一瞬间,然后反应过来什么,一下两下将椅子往前面挪了挪,留出了一个大大的空隙,可以让余舟在不碰到他后背的前提下通过。
少顷,顾西辞听到头顶传来两声轻笑,然后就是一阵轻微的摩擦感。
余舟是贴着他往里进的。
两人坐下后,沉寂了半天,老师都没有上来。
这节是数学课,老师名叫陈玉明,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每次来得比学生晚,走得比学生早。
许多人都会趁此空隙说说话,探讨一下下午去吃什么。
官鹏也不例外,直接扭过头来跟余舟讲话:“ 余哥,下午一起吃饭呗!”
余舟看了眼顾西辞,没有准确的回答,只是说:“ 到时候再说。”
官鹏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九九,用看破一切的眼神扫视着他和顾西辞,仿佛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西辞眉头一蹙,忍不住问:“你的眼神看起来很奇怪。”
但具体哪里奇怪他自己也不知道。
官鹏连忙打着哈哈搪塞:“ 是吗?哈哈,我看谁都一样,就像林可看谁都是一脸花痴。”
原本还在发呆的林可突然被拿出来挡刀,直接一拳打在官鹏背上,响声之大,让顾西辞都有些腾目结舌。
余舟嗤笑着对顾西辞说:“这很正常,习惯了就好。”
官鹏回眸看了余舟一眼,故作悲痛:“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是人话吗?”
顾西辞终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犹如春风化雪,多了丝明媚。
余舟假装很不在的随口问道:“喂,你中午跑哪儿去了?没午休吗?”
他的口吻不似关心,倒似责问。
顾西辞对这样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天生就有些敏感,掀了掀眼皮,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什么意思?”余舟感觉自己受到一万点暴击,“ 真他么没见过你这样古怪的人。”
刚刚才缓和的关系瞬间又僵了。
余舟不想和他拌嘴,自顾自预习今天要讲的知识点。
他休学了一段时间,本就落下了很多课,再加上担心教育水平差距太大,自己会跟不上,所以格外努力。
余舟抓了抓头发,接连被同一个人无视,他心里能好受才怪。
支着侧脸去看顾西辞,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打着,眼神有些落寞,在睫毛帘子的遮掩下,平添了几分忧郁。
他在想一个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的计划。
他要扭转顾西辞的态度,让他对自己俯首称臣,让他脸上的笑都是因为自己而绽放,让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任何事……
由于这个想法太过疯狂,让他还没开始就已经能提前感知到那种非凡的舒爽。
这种舒爽表现为征服欲和成就感,就像成功驯服一匹烈马,成功把冰山变成火山,成功让钢筋变成圆圈……总之,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上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马上尝试。
直到讲台上传来陈玉明的讲课声,他才从这种有毒的幻想中抽离出来,然后看着认真听课的顾西辞,干净又纯粹,忍不住轻轻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啐道:“我真特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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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