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泽十分纳闷,这好端端的跳个舞还能摔着。
他拿出一个应急小药箱,半跪于沙发边,本想给某个傻子敷药,手才伸出一半,透红发胀的脚往回缩了缩,紧接着便是极细微的抽气声。
要不是离得近,未必能听到。
周千泽也不自讨没趣,将药箱放于茶几上转头浇花去了。
缩脚那人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随意从药箱挑出一支消炎外敷膏药,挤一豆大小推开。
原本肿胀发热还带点痛的脚踝瞬间被冰凉包裹,顾清手拿药捏着玩。
其实这么多天下来,他还是不习惯和另一个人生活。他独自一人惯了,平时家里影子都没一个,除了定期来打扫的张妈,过年都末必有人来。
冷冷清清,寡淡平常。
恰好应了他的名字——顾清。
可能生来就是这么不讨人喜的命吧。
他极轻的叹了口气,放下揉得稀巴烂地可怜药管,像一只蹦跳在山林的兔子,只是不太灵活。
单脚扶墙跳着回了房间。
目堵一切的周千泽只觉瞎了眼,浇花浇的更猛了。
这么大个人是空吗?!不会求救全靠撑的都是sb!
无估的太阳花:……
接下来的一天半周千泽大部分时间都会用来写生。离家不到八百米的地方有个钢索桥,桥下是一碧万倾,无数海欧选择驻足停留的海滩——很多人都拿面包喂。
此时,下午三点整,正是人多的时候。
周千泽嫌人太多,取不到干净的景,干喂买了包面包——香焦牛奶味的。这些个糟心的海欧挑食的很……软的不吃、硬的不行、口味差的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历经千辛万苦,把小卖部所以能买到的面包都买了一遍后,才得出结论。
周千泽掰下一小块面包放于手心,微微抬起胳膊,好让那些傻鸽子能看见。单凭熟练程度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干了,他挺喜欢的——尤其大部分鸽子是国家退役后,原主人又不收养的。
“鸽啊鸽,长这么肥,活该你飞不起来。”
说着,还要来手指头戳一戳。
那鸽也不怕生,只埋头沉迷自己的事业。吃后,还颇高傲的飞上一飞才肯离开。
这天气也是极好,暖风吹得人骨子里泛懒,来来往往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唉,最近那个画展你看了吗?”
“看了看了,杨老师真的超帅好吗!”
“对呀,人还很有实力,听说是一美毕业的……”
周千泽一愣这他还真不知道,作为杨宇晨的资深粉丝他感到愧疚,赶紧掏出手机查看近日画展流程。
果不其然,杨老师确在市中心艺术馆办了一场画展。
周千泽暗叹可惜,时间早以过去两天,赶不上了。
后又拿起画笔,专心致志地写起生来。只见画笔如泉水轻柔,仅仅几下海面上的建筑物便被勾勒出来。苍蓝的颜料大面积扑盖在纸上,偶有几点翠绿金黄点缀其上,整体鲜明又不花哨,油画的特点被放大到极致。
不知不觉几小时过去了,远处的天边范起夕阳红,湖面波光粼粼,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晚风吹过他的发丝,带起淡淡的忧伤。
放于一旁的手机亮起光来,锁屏上赫然是一条新消息——
回来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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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