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先生的事情闹得越发大了。

　　凶手不见任何踪影，全市只剩下人们的情绪越加地高涨，在为卓先生表达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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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内，几个警员围着桌子坐着。

　　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尚小的警员问：“风队长，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头绪吗？”

　　风仲浩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没抬地说：“暂时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可以看出来凶手一定是一个高智商分子，又或者是专门精通掩饰犯罪案场的人。”

　　警员若有所思，又有些八卦地问：“风队长，那天跟你在一起交谈的是谁啊？看上去跟于队长还有点像呢。”

　　风仲浩顿了顿，随后抬起头，说：“不知道呢。”

　　警员自知说错话地点点头。

　　.

　　次日的清晨，风仲浩提早换了一身休闲服，去敲了呵鄠的出租屋的门。

　　门很快被打开一条缝，呵鄠从门内看见他，没有过多的奇怪，反倒是假装松下一口气后，才将门全部打开，“来寻我的？”

　　“是，找你聊聊。”

　　风仲浩压下戴着的鸭舌帽，帽下投下的一片阴影，挡住了眼里的情绪，令他显得格外生硬且庄重，让人不敢随意冒犯。

　　呵鄠侧身令他进来，眼神微微一闪，“警官想找我聊些什么呢。”

　　风仲浩的话不容置疑：“先从你能叫出我名字开始。”

　　呵鄠关了门，轻笑：“只是一次意外看到你在出警，听到别人叫的而已。”

　　门被严丝合缝地关上的那一刻，屋里就只剩下了一盏昏黄的灯。

　　风仲浩环顾了一圈四周，随后将目光落在呵鄠的耳上。在这个暗色的小屋下，他耳上的银钉仍然隐隐泛着光泽。

　　风仲浩坐在了有些潮湿的凳子上，说：“上次看你有破案天赋，有没有兴趣。”

　　“唔……这个吗。”

　　呵鄠靠在摇晃的椅背上，赤脚踩着潮湿又冰凉的地。他微微地眯眼，声音在窄小的房间里格外空灵，“有倒是有一点，不过兴趣不是很多的啦。”

　　他从地上捡起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不过如果是风警官邀请的话，唔可以考虑的啦。”他将书合上，倒扣在桌面上。

　　风仲浩微微垂眸，说：“你耳朵上的耳钉，是在哪里买的？”

　　呵鄠轻笑，说：“是在网上买的。”

　　“哦……多少钱呢。”

　　“好久买的啦，不记得了。”

　　“这样啊，呵先生的品味不错。”

　　“唔？怎么这么说啊，风警官提前了解过我？”呵鄠挑眉，皮笑肉不笑。

　　风仲浩轻轻摇头，“我没有窥视别人隐私的权利，但是……”

　　他微微凑近，从原本端正的坐姿改成了俯身的姿势，轻声说，“我很想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于清烟的人。”

　　他放轻声音，像一个循循善诱的猎人，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一句话，仔细地盯着呵鄠的微表情。

　　——自然、淡定。

　　“从未。”

　　呵鄠轻声。

　　风仲浩再未多说。他直起身子，自椅子上站了起来，“这般，那便是风某打扰了，呵先生早点休息。”

　　呵鄠微微颔首，没有要送他的意思。

　　“哒。哒。”

　　皮鞋踩在地上，像是被人刻意地压重了几分声音。

　　“咯吱……”

　　——空心的。

　　风仲浩停下了步子。他回头，轻笑说：“其实有一个地方你说错了。”

　　呵鄠挑眉，“什么？”

　　风仲浩轻笑，“他们都叫我风队长。”

　　门被拉开，又以极快的速度闭合。呵鄠的手指敲着桌面，久久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