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瑄和傅远舟已经在琅风城住了大抵有半月了,时隔几日会去沧溟宗和楚山夜聊聊天。虽然傅远舟极其不喜欢楚山夜,但是谁让人家作为以后通商检最大的保护叔,傅远舟还是咬牙坚持去。
楚山夜时隔几日都可以看到傅远舟一脸纠结,无可奈何的表情。
心情大好。
由此以至于沧溟宗的弟子们时不时就能见到,他们那常年似冰山的宗主,隔三差五的笑一下。背后凉飕飕的,生怕宗主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渊王殿下在客栈内打了个喷嚏。
墨尘瑄抬起头,疑惑不解地问:“锦熙?你是不是着凉了?”
“应该没有吧,西北的秋日不算很凉。”傅远舟疑惑地看了看窗外的阳光。
挺明媚的啊。
“再好的天气也要小心些,着凉总在不经意间。”墨尘瑄劝道。
“嗯,下次我会注意的。”
就这样,墨尘瑄和傅远舟在琅风城逍遥了几日,准备回京复命时,却出了大乱子。
墨尘瑄和楚山夜告辞准备回京时,沧溟宗的大弟子突然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也顾不得有没有外人在这里了,急匆匆地对楚山夜说:“师尊,三师弟飞鸽传书回来说南朗山那边有异动,西衢有大量军队逼近南朗山,在南河附近驻帐了。”
楚山夜很显然的震惊了一下,他没想到西衢人这么不信守承诺。说好的一年为期,怎么这么快就动手了,他不由的想起西衢首领那张脸,暗暗在心里骂了声畜牲。
但很快他就缓过来,对大弟子吩咐道:“多派些弟子去南河支援叶疏,让他多加小心西衢人。”墨尘瑄和陈知昱还在,他还不能露馅,表面的防备功夫还是要做的。
傅远舟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西衢一度反常,西衢和大宁签订的盟约,三十五年向大宁俯首称臣的盟约。
当年大宁京城险些失陷时,只能说庆幸西衢人那时的老首领信守承诺没有违背盟约,要不然那时候大宁灭国都是有可能的。
老首领已经离世多年,就算兰森特继位已有三年了,那离三十五年的盟约还有七八年。难不成西衢要公然违背盟约?
墨尘瑄倒是没有傅远舟想的那么多,稍作思虑,就只和楚山夜说:“那既然徒生变故,我和陈兄就要多在沧溟宗叨扰几日。你说是吗,陈兄?”
“有劳楚宗主了。”傅远舟很配合他。
楚山夜也不好拒绝什么,客套地回答说:“哪里哪里,我还怕我这小小的宗门招待不周呢!”
就这样,墨尘瑄和傅远舟从客栈搬离在沧溟宗住下了。
虽然渊王殿下和楚宗主依然相处的不是那么和谐,但是有了丞相公子时不时打圆场倒也好了许多。
那日沧溟宗大弟子刚禀报消息后,傅远舟回到客栈给他那皇帝老父亲写了封信。说明了西北琅风城,南河和沧溟宗的情况,告诉他:自己和墨尘瑄可能在短时间内不能回京城了。
一日,沧溟宗的客房内,墨尘瑄正对着眼前西北的地图发愁。他一个……十九岁的富贵公子,要真做起这些事来还真的是远远不及傅远舟。虽然十九也不小了,还有几个月就及冠了,但是他墨尘瑄就是还年轻。
管这么多事,头疼。
墨尘瑄起身抱起一大堆桌上的文书朝傅远舟的住处走去,傅远舟的住处离墨尘瑄的住处并不远,拐几个弯就到了。
墨尘瑄用肩推开门,见傅远舟在信笺写些什么,也没管他那么多,直接就将一堆文书丢在榻上。
“锦熙,你来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文书,我看的烦躁。”墨尘瑄有理有据地“命令”傅远舟。
傅远舟无奈的放下笔,走到塌前那起一本书粗略的翻了一下,无可奈何地问他:“子询,这些书你都不想看吗?”
“对啊,看得我头疼。我还是少掺合这七七八八的天下纷争吧,要不然被谁害死的都不知道。”墨尘瑄摆了摆手,同样无奈道。
傅远舟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桌上的文书看了看,然后说道:“这也不是很难懂啊。子询,你这些年都在蜀川学了些什么?这都不知道。”
“也没什么,主要是巴蜀文化,跟中原有些不一样。”墨尘瑄不好意思地回答傅远舟。
……
傅远舟真的不知道怎样才好,堂堂大宁丞相把自己儿子送到巴蜀一带,功夫学好了,结果治国之道不过关,真的令傅远舟头疼得很。
但其实墨尘瑄也不需要学习治国之道,毕竟就算没有了墨丞相,他还有傅远舟可以依靠,学什么治国之道。
傅远舟在想写乱七八糟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文书的内容上。
“锦熙,上面那个布防图是哪里的?我怎么……”墨尘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头有敲门声,是沧溟宗的弟子在外面。
“墨公子,陈公子,宗主有请。”
“好,劳烦了,马上来。”墨尘瑄开门对弟子道了谢,目送弟子离开。
“走吧,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事,这时候来打扰我们。”墨尘瑄转过身对傅远舟说。
“嗯。”
不到一会儿,墨尘瑄和傅远舟便随楚山夜来到了南河附近的一座高山上。
“那是……”墨尘瑄指着远处的营帐说。
“看样子应当是西衢人在南河附近驻扎的营帐。”傅远舟看着远处的营帐不禁皱眉,西衢这帮人可真不安生啊。
“他们暂时不会越过南河,殿下和子询还有几日可以离开琅风城。”楚山夜也不装了,直接戳破了傅远舟的身份。
傅远舟也没有甘拜下风,回怼道:“楚宗主既然知道是本王,那还不行礼?”
楚山夜轻轻地笑了声:“若本宗主没有记错的话是你们傅家有求于我们沧溟宗的吧!”
傅远舟还没有说话,墨尘瑄就赶紧出来缓和一下气氛。
他把楚山夜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对楚山夜说道:“没事的,长瑾,殿下好歹是个王爷,再怎么说面子还是要给的。”
楚山夜还是没有动。
“就当是我求你了,楚长瑾,行不行。”墨尘瑄又压低声音对楚山夜说。
“行吧,记住我是看在你墨子询的面子上,和他傅家没有半毛关系。”
“行行行,谢谢啦,我的祖宗。”
楚山夜看在墨尘瑄的面子上,乖乖的给傅远舟行了礼。后者冷淡的回应了他,之后又是陷入一阵寂静中,谁也没说话。
……
墨尘瑄刚想说什么,傅远舟就打断他,指着西衢人的营帐道:“嘘,看那边。”
两人顺着傅远舟指的方向看过去,见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进入主帐。因为距离和那人裹得太严实的原因,三人连那人是男是女都判断不出来。
“西衢人这是……搬救兵?”墨尘瑄有些不解。
“管他,知道他们暂时不会越过南河就够了,回去吧。”傅远舟转身。
墨尘瑄也没说什么,跟着傅远舟离开了。
楚山夜最后看了看西衢人的营帐后,好像在思考些什么似的,也跟着他们离开了。
回到沧溟宗后,楚山夜一进门就被他的弟子叫走了。
墨尘瑄正打算回房休息一下时,就听见傅远舟在他身后问他:“ 你和楚山夜现在是什么关系?”
“?”
墨尘瑄回头看着傅远舟认真的想了想,说:“之前是妹夫与大舅子,现在好像是朋友?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傅远舟没有回答他,只是离开时对他说:“子询,你累了吧,先休息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墨尘瑄心想:怎么了这是,一个两个今天怪怪的。算了,管他呢,睡觉去了!!!
楚山夜:要不是看在子询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是谁→_→
傅远舟:我是他老攻。
考完中考了,也歇了几天,以后会尽量稳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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