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恩科将近,向京都聚集而来的学子也越来越多,其中就有宋清元的姐夫徐理,这次他还带着宋清元的姐姐宋清菊。
方跃安排他们夫妻两人住在玉兰苑,与宋清元则独自住在双鲤轩相隔甚远。
宋清菊将行礼收拾妥当,坐在一旁,对着正在看书的徐理说道:“方大哥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和阿元住一个园子就行了,还让我们单独住这么大的园子。”
徐理咋舌,暗道:现在将军府可是炙手可热,简在帝心,没想到小舅子居然有这样的交情。
“怎么感觉你们是老相识了,我怎么也不知道这件事?”
宋清菊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与方大哥不是很熟,是我爷爷与方将军有旧,后来不知怎么的,阿元便和方大哥走的很近,”又开玩笑说道:“我是沾了爷爷与阿元的光。”
徐理接过话茬,转身搂住她,在她耳边调笑地说道:“那我是沾了娘子的光了。”
宋清菊转身回望着他,随后两人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方跃也和宋清元在一起说话。
“徐理怎么把你姐姐也带来了,现在天下初定,还不是很安稳,若是遇上了事,岂不是槽糕了。”
方跃见到达京中的举子多是结伴同行,少有人带家眷的,对此感到很奇怪。
宋清元正埋头看书,虽然前世考过,但是时间久远,何况考得也不一样,这次要全力以赴。
听到方跃的话,身形一颤,但还是忍住了,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道:“是家里人担心姐夫,让姐姐照顾他。”
宋清元知道自己的回答不是很合理,但是心慌意乱之下也想不到更多。
方跃盯着他,饶有兴趣地发出“哦”地一声。
宋清元将书重重合上,大声说道:“好了,你不要打扰我,我要看书了。”说完,将方跃赶出去了。
方跃被宋清元关在门外,也不生气,只是原本弯起得嘴角瞬间下去了,深沉的眸光闪烁着妖异的色彩。
宋清元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中不免生出一阵阵烦躁,姐姐是不需要和姐夫一起来的,她应该是宋家的长辈要求来的。
唉!不过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是没有用的,迎难而上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
方跃带着几个小厮,小厮手中捧着特地准备的笔墨纸砚来到玉兰苑,一进来就看到徐理在看书,宋清菊在修补衣服,温馨和谐的场面格外动人。
徐理看见他们进来,站起身迎上去,笑着说道:“多谢方校尉收留我们夫妻两人。”
方跃摆摆手,示意不用谢,吩咐小厮道:“你们将东西留下。”
徐理一脸茫然,说道:“这……这是……”
方跃指着放下的东西,说道:“这是陛下赏赐的笔墨纸砚,你和阿元同是读书人,特地送给你的。”
徐理被震惊到了,连连摆手,拒绝道:“无功不受禄,这太珍贵,我不能收。”
方跃真诚地说道:“我方家都是习武之人,不通笔墨,这样好的东西我们也不会用,放在这里实在是暴殄天物,若是你能用它考中进士,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徐理闻言,还是很为难,倒是一旁的宋清菊落落大方,拉着他说道:“相公,你还是收下吧,不要辜负方大哥的好意。”
方跃也附和着说道:“我与阿元是至交好友,你是阿元的姐夫,也就是我的姐夫,望你不要见外。”
徐理见方跃说到这个份上了,便欣喜收下了。
方跃见状,也不再多留了,便告辞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些小厮就留下伺候你们,若有事便吩咐他们两人去做。”
两人连连点头,目送方跃离开。
徐理便继续看书了,而宋清菊对着留下的两个小厮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才季青。”
“奴才季黄。”
“哈哈,你们是兄弟吗?”宋清菊掩口一笑。
季青摸着头不好意思说道:“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宋清菊回答道:“看你们长得挺相似的,就猜是这样的。”
宋清菊又问道:“你们是怎么来将军府的?来多久了?”
季青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夫人,奴才兄弟是家贫卖身到将军府的,已经来了三个月了,差不多是将军府平反的时候。”
宋清菊若有所思,继续问道:“你们两人可见过住在府上的宋清元公子?”
季青季黄两人面面相觑,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引起宋清菊的怀疑。
“是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宋清菊的心提到嗓子眼了,难道两人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季黄摇头,解释道:“宋公子每天都看书到深夜,所以大少爷安排人每天送宵夜,谁知送宵夜的丫头想要勾引宋公子,大少爷知道后大发雷霆,严令府上的人再做出这种事,又将那丫头赶走了,有担心会有损宋公子的名声,因此下令不要声张。”季黄说完和季青对视一眼,似是要确定某些事。
宋清菊闻言,暗暗道:想不到这中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方大哥很重视阿元。
季青一下子跪了下来,哀求道:“夫人千万不要告诉大少爷是我们说的,要不然大少爷就把我们兄弟两人赶出去。”
宋清菊也不是狠心的人,见他们一脸慌张害怕的样子,便让他起来,承诺他们不会说出去。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开开心心地去做事。
徐理将手中的书放下,一脸疑惑地看着妻子说道:“娘子是担心方校尉对阿元不好吗?”
宋清菊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方大哥对阿元的好是有目共睹的,我就是……”她有点难以启齿。
徐理倒是没有在意,说道:“阿元心中自有丘壑,你们呀……就是杞人忧天了。”
宋清菊有点不高兴了,就是太好了,想到奶奶和母亲的叮嘱,又想到历史有名的男皇后,心中千肠百结,又无法对丈夫说明,压在心头,实在是抑郁。
徐理看出他的心事,开解道:“好了,娘子,你就不要太在意了,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如大家看开点,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说完,又看起书来。
宋清菊此时真想一巴掌打过去,让他清醒点,这怎么看开点,这是说什么也看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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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