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清元失踪后,宋清菊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担心自己的弟弟受到伤害。
听见侍从来报,宋清元回来了,便赶紧穿上衣服,连仪容都未整理,便赶紧跑来了。
“阿元,快让姐姐看看,有没有伤到哪?”
宋清元看着泪眼婆娑的姐姐,说道:“姐姐,我没事,是跃哥救了我。”
宋清菊擦干眼泪,说道:“以后可不能莽撞了,你是要担心死我们吗?”
宋清元一时语塞,倒是跟上来的徐理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阿元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会小心的。”
宋清菊轻拍了一下徐理,嗔怪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护着他。”
徐理心疼地说道:“我不是护着他,我是担心你,这些天你瘦了很多。”
宋清菊脸色一红,娇羞地说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徐理揉了揉鼻子,说道:“现在阿元已经回来了,你呀,快去休息吧,你看你,脸上的黑眼圈这么重。”
宋清菊闻言,一下子用手摸了一下眼角,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憔悴了,但还是拧了一下徐理,生气地说道:“你居然嫌我丑。”
徐理亲昵地抱着她,说道:“娘子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看的。”
宋清菊此时也顾不得宋清元,说道:“阿元,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出去了,直到恩科开始。”
她说完,羞涩地瞪了徐理一眼,便快速离开了。
徐理拍了拍宋清元的肩膀,语气干涩地说道:“时候不早了,快点去休息吧!”说完,便朝着宋清菊离开的方向走了。
宋清元其实也觉得很尴尬,感觉自己成为了姐姐姐夫秀恩爱的工具了,现在两人都离开了,自己也可以安心回房间了。
宋清元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一到熟悉的床就进入了梦乡,梦中光怪陆离,好像是前世的方跃在哭泣,大吼,随后又变成了王怀远胸前被雪染红,要自己保重,照顾自己的妻儿。
他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下床,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压压惊。
望着初升的太阳,淡淡的金色照射在他的脸庞,衬得他不似凡人,方跃一个进来便看到这幅场景。
“在想什么?”方跃问道。
宋清元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说道:“没什么。”
方跃一把将宋清元搂紧怀里,眼底情绪不明,压低嗓音,声音里带着痛苦,说道:“阿元,阿元。”
宋清元回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轻柔地说道:“怎么了?”
“不要再离开我,我受不住的。”方跃卑微地请求道。
宋清元似是察觉到方跃的脆弱,安抚道:“这是特殊情况,我以后不会再做了。”
方跃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宋清元感到有一点不对劲,转头一看,他居然睡着了,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乌黑的眼圈,想必这些时日他也没有睡好吧。
宋清元将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怎么也看不出前世的凶神恶煞。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就到了恩科的时候,宋清元和徐理早早就准备好了,上了一辆马车来到贡院外面,而外面排起了长龙。
两人下了马车,拎起考篮,排在队尾。
徐理说道:“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
宋清元回答道:“陛下开了恩科,想要一展宏图的举子都来了。”
徐理心里忐忑不安,说道:“阿元,这里人才济济,我恐怕会落榜。”
宋清元安慰道:“尽力就好,何况我们还年轻,大不了再来一次。”
宋清元的想法很豁达,但是其他人却放不下心,一路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徐理没有说话,跟着队伍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两人正排着队,忽然听见前面有喧闹声,原来是有人作弊,被搜了出来,又被官兵拖了下去。
一位身着官服的监考官说道:“此人心术不正,妄图蒙混过关,割除功名,永不录用,望诸位引以为鉴。”
等候的人全都看着这一场景,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就排到了宋清元和徐理两人,衣服,吃食都是重点搜查,见两人没有问题,便让他们进去了。
他们按照自己的序号找到考棚。
恩科分别考三场,每场考三天,一连九天,考完才能出去。
宋清元进入考棚,环顾四周,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哪里都布满灰尘,打了点水,将桌椅和床擦干净,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清理干净。
第一场考试很快就开始了,宋清元拿到题目,诗文,经史,策略,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又增加了一道算术题。
对于他而言,这些不是很难,难的是该怎样度过这九天。
根据上一世的经验,宋清元没有带一些做熟的食物,现在虽然天气转凉,但是食物放久了,容易坏,便带了一袋米和咸菜。
贡院里每个考棚都有一个炉子和一篓炭,给考生烧饭煮茶用。
宋清元将答案先是写在草稿上,见没有问题后,便写在试卷上。
日出而写,日落而息,每天都如此,九天过去了,其他的考生都憔悴不堪,而宋清元却是神采奕奕,像是刚刚赏景回来一样。
宋清元从容地走出贡院,方家的马车早已等在一旁,变向车夫问道:“只有我一人出来吗?”
车夫回答道:“是的,公子先出来了,”又补充道:“公子要不上车睡一会儿,我在外面等着徐公子。”
宋清元正准备回答,便看到徐理被人架了出来,面色苍白,四肢无力。
宋清元和车夫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徐理无力地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一旁的人便解释道:“徐举人是吃坏肚子了,现在已经虚脱了。”
宋清元暗道不好,吩咐车夫道:“快回去请大夫。”
两人接过徐理,将他扶上马车安顿好,便快速离开了。
宋清菊已经接到消息,马上让季青去找大夫,但是看到虚弱的丈夫,心里不禁慌乱起来。
大夫很快就到了,给徐理把脉诊断,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夜里着凉腹泻,又加之饮食不净,情况加重。”
宋清菊闻言,心里一紧,急切问道:“大夫,我相公已经这样了,还不严重吗?”
大夫慢条斯理,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开一个方子,你们去抓药吧,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三次。”
宋清菊还想问话,宋清元便说道:“姐姐,这位杨大夫从医三十年,看过无数这样的考生,有经验。”
杨大夫已经将东西收拾好,有嘱咐道:“这几日要清淡饮食,注意休息,过几日便好了。”
宋清菊便说道:“季青,去送送杨大夫。”
季青将杨大夫送出门,便去抓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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