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一会儿记得吃药,吃药之前一定要吃东西垫垫肚子,你肠胃不好。”
浴室里“哗啦啦”水流声不断,尹金诺保持被钟意杳推开的姿势躺了好一会儿,起身贴着浴室门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真的开门离开了。
“呜~……”
钟意杳捂住嘴,背靠着冰冷的瓷砖缓缓滑下坐在地上。
刚才他拉下衣领子,看见尹金诺在他锁骨下留下的痕迹,一圈牙印子,中间被吮吸红到发紫的吸痕。
尹金诺到底知不知道其她自己在做什么?
为什么总是这样对他?
钟意杳心疼的无法自抑,她在他不敢哭,她走了他也只能用水流声掩盖他懦弱的哭泣声。
回到自己房间的尹金诺把自己扔在床上,刚才她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很想,想要了身下的人,很想很想。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她的小竹马有那种肮脏的想法,但是她差些就控制不住体内的的欲望。
幸好他把她推开了。
“小阿杳,我该拿你怎么办?”
眼神空洞的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尹金诺迷茫了。
之后连着两天,尹金诺真的没有去找钟意杳,两人连相互问候的短信都没有传。
这两天尹金诺做贼似的在网上查看资料,她对钟意杳那种渴望到底正不正常。
可惜看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把自己弄得越来越迷糊。
后来她下载几个小电影,没看几分钟就看不下去,太露骨的东西看着不仅污眼睛,还莫名的反胃跑厕所呕吐几次,最后把小电影全都删了干净。
“不然,找个人好好谈一场恋爱?”
“唉!这叫什么事儿!”
尹金诺半死不活洗完澡,穿戴整齐出现在楼顶时,钟意杳正在修那扇被她故意弄坏的门。
那天她出来后特意扭坏的,本想着晚上过去的,可她压不下去那种渴望,也就没敢过去,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钟意杳鼓捣半天也没弄好,尹金诺趴在护栏上笑嘻嘻问道。
在她这里从来不允许自己尴尬,如果微笑掩饰不了的情绪,她会用冷漠对付,可对方是钟意杳,不生气的的情况下,她都会笑脸相对。
“不用,我自己能行。”
钟意杳气鼓鼓的,使劲拧好左后一颗螺丝钉,从地下拿起一条锁链“哗哗”在把手上绕好几圈,然后直接给锁上了。
尹金诺:“……”
这绝对是针对她!
甄玲玲女士和尹大主播从来不上楼顶,那扇门上留下最多的就是她尹金诺的指纹了。
“真不让我过去啦?”
“这事儿还能有假?”
钟意杳好像很生气,收好工具箱准备走时发现他把自己也锁在楼顶了,全身上下找了一遍,没找到钥匙,顿时气的脸通红。
“小阿杳,你不会没带钥匙吧?”
“带了!”
又是一顿翻找,连工具箱都倒出来,工具散了一地,最后老老实实捡回去。
他那里真的没有钥匙。
小傻子。
尹金诺敲敲护栏,翘的“当当”响。
“刚才我就想提醒你,你把锁链锁在外头没有用,就算你有钥匙,我想过去难道没有液压钳吗?锁链应该锁在里头吧?”
“别幸灾乐祸,你是土匪吗?还液压钳,你怎么不带切割机直接把屋顶切了!”
“我倒是想啊,是你不让。”
“神经病!”
几句对话下来,钟意杳的情绪好像好了一些,尹金诺爬上护栏轻松跳过去。
落地瞬间钟意杳退后几步,离她远远的。
上大学之前,每天晚上他都会在那扇门后等她,她轻松的跳过来,那身轻如燕的身手他每天都欣喜自叹不如,现在看在眼里却只剩难过。
“干嘛跑那么远?我能吃了你不成?这种锁一根铁丝就能搞定了,别生气,我帮你开好不好?”
“不需要。”
钟意杳坐在鸟笼吊椅里奄奄不乐:“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下巴抬抬,示意尹金诺可以走了。
“刚来就赶我走?我偏不走。”
说着,没皮没脸的挤进吊椅里,头枕在他肩头:“小阿杳,那天早上的事我向你道歉,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哪敢生你的气?”
明明是你说过要来却没有来的。
有时候钟意杳都会骂自己是贱骨头。
爱入骨髓的是他,口是心非还是他。
两天晚上他都留了门,连胖福都被他喂饱不让出来,结果尹金诺没有来。
他知道尹金诺弄不清楚自己的心,就算他们清醒的发生关系,之后也许她也会借口离开。
毕竟,尹敬出轨还敢和廖湘湘女士上演全武行、失手打伤她后完全没有表示,这颠覆了尹金诺对父亲的认知,颠覆她对婚姻的认知,她从内心深处抵触那种关系。
“你最敢了好不好?”
尹金诺抬手戳戳他的脸颊:“你最能气我,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那晚我搅局也没见你给我冷脸啊。”
“你有完没完?还不能翻篇了吗?”
钟意杳的情绪,因为尹金诺这句话又给点爆了。
万般委屈的人是他,有苦难言还是他,有的事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尹金诺总喜欢一再提起。
“行!不提,再也不提了,李丹阳约饭局了去不去啊?”
这天天气不错,零零星星的雨今天彻底歇了,又接近春节,走亲访友的多了起来,他们这样的大学生就不喜欢在家待着。
一来被问成绩,二来三姑六婆开始旁敲侧击让他们谈对象,高中时严防死守,刚上大学就张罗上人生大事,这事做的扯淡。
“再说吧,我外婆身体不好,我妈去照顾了,我爸年底工作忙,胖福总得有人照看。”
“胖福……需要你照顾?”
尹金诺身子向前倾,扭头看向钟意杳表情有些吃惊。
她占着人家的床,伺候这位少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到高中毕业,从来没听他说要照顾谁。
甄玲玲女士把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胖福都自动投喂机里的狗粮都是甄玲玲女士倒的,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胖福,最多给它开罐头。
给胖福带吃的最多的人是她好不好,但胖福就是舔钟意杳,然后凶她,可恶!
“我不会照顾人么?我照顾过你呢!”
手指顶着眼前的大脑袋推过一边:“你折腾人的本事又不是不知道。”
“哦,这么说来,你还有点本事。”
尹金诺“啧啧”两声调侃,钟意杳瞪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说呢?
可爱死了!
见尹金诺一副油嘴滑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钟意杳看她的眼神从气愤变得复杂。
现在,他们似乎只有在这样的相处模式下,才不会拌嘴,不会难堪。
只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能维持多久呢?
“等我一会儿啊。”
尹金诺不知从哪弄来一根铁丝走到锁链前捣鼓几下,那锁头真的松开了,“当当”两声敲玻璃门上。
“看,我的本事也不少。”
她得瑟道。
“对,你有做贼潜质。”
钟意杳吃惊不已,嘴上不忘损她。
“说谁是贼呢?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家少了什么东西。”
怎么没有?
人和心都都搜刮的一干二净了!
但钟意杳不能这么怼她,只是被气的不轻。
坐回吊椅,尹金诺流氓似的捏住钟意杳光滑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这两天你气色恢复了嘛,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看来没有我打扰,你日子过得挺滋润。”
“毛病。”
拍掉女流氓的手,对她这种“冒犯”心里却有那么一丝丝甜,两人中真有毛病的是他。
“晚上一起去吧,在家多没意思。”
“你们一聚就喝酒。”
醉酒的尹金诺他是怕了。
“我保证不喝,我开车去,带着我家小阿杳开个箱开荤去。”
说着定住小竹马的脑袋“吧唧”往他脑门亲了一口。
“……滚蛋!”
钟意杳猛地把尹金诺推出吊椅,尹金诺“咚”一声跌坐地上整个人懵了。
伸出颤抖的“小手”可怜兮兮控诉:“小阿杳,你居然对我家暴!”
“你……什么关系啊我们,犯得着用家暴俩字吗?”
钟意杳本就生气,又因尹金诺“家暴”俩字羞涩不已,不知该如何面对尹金诺他提起工具箱气冲冲下楼,连门都忘记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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