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后,孟江言偷偷地跑去见孟母。
“孩子,你回来了。”孟母摸索着床榻,奔向孟江言。
这才大婚三天,孟母竟然就瞎了眼睛。
“母亲,母亲,你的眼睛......”孟江言带着哭腔,抱着孟母。
“母亲没事,言儿,你在王府过得如何?周王可有怪罪于你?母亲听说你替三小姐嫁了过去就急得不行。”
孟母抚摸着孟江言,泪水一滴一滴落下。
“周王待我很好,我没事。只是,母亲你......”孟江言将母亲抱在怀里,看着有了白发的母亲如此憔悴,心如刀绞。
“我儿有出息了,不用再跟母亲过苦日子了。”孟母泪中带着笑意,是一种安慰,一种释怀。
“王妃呢?”刚刚孟江言寻了个借口去祠堂上香,这会周子怀迟迟不见他人影。
“回殿下,奴才刚才看见王妃并没有去祠堂,而是去了个偏僻的地方。”随从抬头。
“哦,对,王妃的生母好像就在那。”
“哦?去看看。”
“好孩子,你不能在这太久,让人发现了可不好,你快回去,回去吧。”孟母推着孟江言。
“不,孩儿不走,孩儿舍不得母亲。”孟江言低声抽泣着。
‘吱嘎’,门被人推开。
孟江言起身擦去脸上的泪水,他不怕,如今他已是王妃,难道连见生母的资格都没有吗?
周子怀缓缓走进来,“这位想必就是岳母吧。”
孟母听到这话腿都吓软了,直接跪了下来。
“不敢不敢,奴婢如此卑微之躯怎能做周王的岳母?”
“不必惊慌,快请起。”周子怀上去扶起孟母。
孟江言扑通一声跪在周子怀面前,“殿下,赎妾身死罪,请殿下开恩,让我母亲离开孟家,她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殿下,求求你。”
周子怀一怔,有扶起孟江言,“我说过,你的母亲就是我的岳母,我怎么会让岳母受罪呢,你放心,明日我便着人安排孟母的住所。会离王府很近,你也能经常探望。”
孟江言没想到周王答应的如此爽快,一时间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他不知他这一跪竟成了祸根……
“傻孩子快谢恩呀。”孟母在一旁拉着孟江言。
“不必,你我夫妇一体无须多礼。”
孟母也很意外,他没想到传闻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的周王会如此通情达理,与传闻完全不符,也为孟江言感到高兴。
“恭送周王、王妃回府。”
“什么?周王当真这么说?”孟苓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奴婢不敢撒谎,当真如此,奴婢在门外听得真真的。”
“下去吧。”孟苓手一挥吩咐那婢女下去。
“小姐预备怎么做?”孟苓身边的丫头端了杯茶,俯身问道。
“哼,她以为攀上了周王就有好日子过了?还想着挪出孟府简直就是做梦!一个贱婢一味地装可怜,博周王怜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孟苓起身,气冲冲的向屋外走去。
“嘭!”
孟苓一脚踹开了孟母房间的门,孟母吓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贱婢,也想着攀龙附凤了?”
话音刚落,孟母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孟母摊在床上,脸被打的生疼。
“不知哪里得罪了二小姐,竟惹得二小姐如此动怒。”
“哼,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孟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缓缓道来。
“周王许你出孟府是吗?”
听到这话,孟母吓得一哆嗦,她怎么知道的?
孟苓看着孟母的神情也就都明白了,此事不假。
“奴婢...奴婢怎敢。”孟母连忙解释道。
孟苓冷笑,“你不敢?你是不敢,但是那小畜生敢,他能忍心你独自一人在这孟府孤苦伶仃吗?”
孟苓抓着孟母的衣领,一字一句愈发狠厉,“你的儿子越是得意,你就越没好日子过,只有你死了,他才会痛不欲生,我就要看着这一天,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笑得出来!”
话毕,孟苓身边丫头掰开孟母的嘴将药灌了下去,涓滴不剩。孟母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一瓶药下肚,她也知道必死无疑。
“孟苓,你会遭到报应的!”孟母怒吼着,此刻她也不顾忌什么礼数了,什么难听话说什么,句句咒骂,多年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堵住她的嘴!”孟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孟母。
“这毒不会立刻毙命,你的血气会被一点一点耗尽。第一日腹痛不止,第二日头痛欲裂,第三日骨骼溃烂,第四日音哑耳聋,第五日五脏六腑如烈火灼烧,你就会吐血而亡。”
孟苓大笑,“哈哈哈哈,我会看着你一点一点被折磨致死,我要让孟江言永远笑不出来,因为他的母亲是因他而死!”
孟苓示意身边的婢女看紧孟母,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孟母瘫坐在床上,欲哭无泪,又想到孟江言,笑了出来。若是自己死了,那言儿也少了累赘,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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