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众人满是心情复杂的盯着秦浩看,之前发生的事他们已经听说了多少了解一些事情经过,对他和顾铭修离开后做过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一个OMEGA主动朝ALPHA索要临时标记,如此匪夷所思的举止在他们看来简直难以置信,可偏偏秦浩他不仅做了,还当着大家面光明正大的发出邀请。
换做其余任何人,只怕各种流言蜚语和带有审视以及批判意味的言论,无需多久便能充斥整座校园……
可当对象是秦浩时,没人会将自己置于道德高地进行斥责,他不在乎,曾经也有不少人企图利用舆论对他进行道德绑架,他的答复却无一例外都只有一个:无视。
你说任你说,若是没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就是说破天,秦浩也未必愿意搭理你一下,几次下来也鲜少有人继续自讨没趣。
面向一众人百味杂陈的心理活动,他则依旧延续了自己我行我素的作风,径直越过前面几排去往倒数第二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掏出耳机连上蓝牙继续昨晚没通过的关卡。
在大家的面面相觑下,课间十分钟即将结束,好不容易赶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几秒前,秦浩手机屏幕上跳出BEAT THE GAME四个单词,代表着游戏通关。
他眼底不由得浮现出丝丝笑意,没等高兴太久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张云瀚,便迈着匆匆步伐赶到班级中直奔他来:“秦浩!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他看也不看对方一眼,直接两个字回绝:“不去。”
张云瀚顿时眼前发黑,他觉得自己的教师生涯可能要就此到头,深吸一口气拼命告诫自己要冷静,才勉强咽下一口老血:“这次你不去也得去!除非你想期末挂科!”
秦浩闻言终于抬眼朝他看去,见对方一脸严肃少了几分以往的平易近人,更多的是正经与不苟言笑,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松口道:“走吧。”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班里就瞬间炸开锅,纷纷七嘴八舌猜测起班主任叫走秦浩究竟是不是要为刚刚一事找他算账?
为此,他们还特意开了一盘赌局,压是的赔率为1:100,近乎全班三分之一的人都参与了进来,其余剩下的即便不跟着胡闹,也很难抑制想看乐子的心态。
一个个堵在教室门旁不愿离去,伸长脖子对着走廊尽头处方向望眼欲穿,这还是头一次,高一(3)班的学生那么渴望见到秦浩归来。
办公室,张云瀚襟坐与桌旁推推鼻梁上的镜框,事关重大不容许他委婉,只能开门见山进入正题:“秦浩,你老实说,你和顾铭修到底什么关系?”
秦浩清楚他想问什么,也不回避直白道:“我发情期抑制剂不起作用,临时找他要个标记。”
张云瀚面露怀疑,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我接手你一年半的时间,在此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你拿发情期做借口请假。”
不待秦浩做出解释,他随即又语重心长劝道:“你们还小,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身为老师长辈我有义务在你们走向错误时,将你们拉回正轨。”
“不要出于好奇,就随随便便把自己一生往火坑里推……”
秦浩实在听不下去,出言打断了他:“停停停!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就是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把你脑洞收收。”
介于,他手握自己期末成绩这一核武器,他只好用最简介的话语将原委同对方仔仔细细说明白。
“我前段时间经历了二次分化,当时就是寻求顾铭修帮助才安全度过第一次发情期,我原本提前注射过抑制剂,不知为什么没发挥药效只能再一次找他帮忙。”
话语未落,温黎恰逢此时推门而入,他此前由于中暑一直躺在医务室中休息,并不知晓篮球场上发生的事,直至情况一直无好转来向张云瀚批假条。
无意间,将秦浩的话听去一半,脑中倏然空白一片呼吸困难,因暑热而出现的头晕眼花等症状刹也在那间加重。
加之精神曾受到巨大刺激,身形剧烈颤抖犹如一张随风抖动的白纸样摇摇欲坠。
却任旧强撑着不愿晕厥,将目光死死锁定于秦浩脸上,咬紧下唇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他从外衣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含入口中,不以为然的嗯了一声:“你都听见了,何必多此一问。”
得到答复,温黎霎时间感到一阵宛如天塌的晕眩,加上中暑他不出意料的倒在两人面前,不停冒出大量汗液浸湿身上衣物,貌似快要脱水。
见状,张云瀚慌忙抱着他来到停车场,一刻不敢耽误的将人给送到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去,进行治疗。
出发前,秦浩提出要跟着一起上车:“我也去,我想检查下抑制剂失效和体质方面是否存在一定相关因素。”
这个理由他没道理拒绝,仅催促他赶紧上来后,三人便发动引擎一并朝医院方向驶去。
抵达后,经过一番检查,直到医生对他说:“病人只是天气太热中暑,加上可能受到的打击太大才导致晕厥,输两瓶点滴等体温降下来就没事。”
张云瀚这才长松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的瘫靠在一旁墙壁上歇息,不过半天时间就接二连三发发生这些足以叫他胆战心惊的意外,他想自己或许真该为健康考虑下辞职……
另一边,秦浩看着自己手里这份新鲜出炉的体检报告单,一时间忍不住掩面语塞,上面有关新陈代谢一栏明晃晃写着:周期频率超出正常指标三倍。
换而言之,体魄强壮不易生病,但同样会使得药效时间缩短,无法达到原有效果。
结果虽和他猜测的差不多,可万万没想到会是新陈代谢,而不是出自抗体原因,简直哭笑不得。
碰巧,张云瀚这时路过走廊,瞧见秦浩待在楼梯附近角落里,随口问道:“你抽血弄好了?”
他点点头,思考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将报告单往他怀中一塞,让他自己看看检测结果,然后对方一同沉默了。
半晌,才冒出一句吐槽:“同样都是迫不得已,为什么你就这般一枝独秀,秦浩?”
他将嘴巴里已经空荡荡的糖棍丢到身旁的垃圾捅中,随意丢出一个叫人心梗的回答:“天生的,温黎醒了?”
张云瀚嘴角疯狂抽搐,但还是摇摇头以示还在昏睡中:“没呢,我正准备给他父母打电话告知他中暑进医院的事情,既然你检查弄好了,就赶紧回学校去,别赖在医院里闲着。”
“是是是,先走了。”
对于他喋喋不休式的唠叨,秦浩极其敷衍的应下,离开医院后直接把张云瀚嘱咐扔在脑后,扭头朝着自己常去酒吧出发。
叮铃——
推开门,清脆响亮的风铃声回荡在密闭宽阔的空间内,提醒着老板有客来访。
他一边擦拭着手中玻璃杯,一边抬头招呼客人,见来者是秦浩同他熟络的寒暄起来:“秦浩,今天来这么早,肯定是又逃课了吧。”
明明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和表情却是满满的自信与笃定,想必二人相识许久才能这般了解他。
秦浩根据习惯,在店里寻了一个较为靠近里面的地方坐着,与他闲聊起来:“明知故问,老规矩一杯黑俄罗斯。”
随着二人交谈,外头天色早已不知不觉间暗下,不见亮光,相较于酒吧内惺忪闲暇的两个人,身处医院的张云瀚以及温黎两人则称得上各有心酸。
得知自家孩子被送进医院,温黎父母逮着张云瀚就是一顿胡搅蛮缠,完全不在乎他所做出的解释,一个劲威胁他要去学校和教育局投诉。
张云瀚有苦说不出,偏偏作为身负重任的教师他还不能还嘴,只得再三好声好气向夫妻两位保证这种事不会在有下次,他们才同意息事宁人。
至于温黎则在醒后蜷缩成一团,躲在被窝里脑海中一直不断回放昏迷前秦浩所说的话,陷入无尽的自闭当中。
任凭他人如何劝说都始终不愿意将蒙在脑袋上的被单扯下,几人无奈只好随他去,等到第二天再办理手续出院。
这一夜,温黎默默哭泣了许久,他自入学当天起便对顾铭修一见倾心,他还记得那天阳光正好。
他和其余刚入学的新生,全都静静站在台下听着校长与老师代表年年换汤不换药的励志鸡汤和演讲,湮灭于众人堆里。
正值昏昏欲睡之际,一道身形挺拔气质清雅的男生应邀上台,那一刻温黎的视线便再也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胸膛处不断有动静传来,令他全然无法忽视,宛若有什么东西拼命想要挣脱束缚飞往对方身边……
直至某天傍晚,他才恍然大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一种名为‘喜欢’又或称之为‘爱’的情感。
高中只有三年,他不想给自己往后余生留有遗憾,所以从明白自己感情后的即刻起,便时常围着顾铭修打转,收集一切有关他的信息。
因他高兴而高兴,为他伤心流泪而难过,熬夜学习只为能在最好的时候,将最好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同他吐露心声。
原以为,这场独属于他的甜美梦境会持续到高考结束那天,可在高二开学半年时间不到,却毫无征兆的破碎了。
临时标记……这于OEMGA来讲不亚于将信任全全交托给对方,对ALPHA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无声的告白?
接下来的日子,他不知该怎么面对顾铭明。
更不清楚,要怎么样才能对抢走自己心上人,还是同班同学每天低头不见抬头的秦浩,做到心平气和又或者视而不见……
哭着哭着,他体力逐渐耗尽,合上眼意识坠入一片黑暗里。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