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滚开。”宴祁知一挥手两人就已经被震飞在院外了。
“怎么了?”宴祁知从后面抱住他,那温柔,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以冷血无情著称的魔域尊主会满眼温柔的看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宴祁知,我想我弟弟了。”沈深陷入回忆,每次吃火锅那家伙总会被烫到舌头,然后又吃,再次被烫到,最后成了全家的笑料。
听他这么说宴祁知有些不悦:“不是才刚分开吗?你跟我分开的时候从来不说想我?还和别人卿卿我我。我都没说什么,啧。”
“宴祁知,我会做好一个替身,但是你答应我,什么时候你腻了就放我走。”他对上他的眼,笑着。
“……这个答应不了。”宴祁知吻吻他的嘴角。这个人,他暂时不想放手。
沈深也不意外这个答案,如果答应,就不是他认识的宴祁知。
“好了,吃火锅吧,你吃饭都不叫我的,都得我自己来。”他笑着拿起筷子往锅子里夹上一片藕往嘴里送:“不错,难怪你爱吃。”
两人就这样双方沉默的吃完一顿饭,春儿撤走桌子,影鹤搬来摇椅,沈深躺下,三人默契的都没说话,等做好一切春儿两人才又退出院子。
月亮隐隐被云层遮住,但旁边的星星却一如既然的闪烁着。
“今天的事是我欠考虑,她们不会再来烦你了。”宴祁知站在他身边也仰头看着夜空。
“嗯,你有多少女人我不会去管,也不会争风吃醋,但是,不要找我的麻烦,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沈深声音淡漠,他是真的对这件事情不在意。
“你就不……”宴祁知特意停住话头,可能这就是相处久的好处,他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讥笑说:“宴祁知,你又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听好了,只要你的女人不打扰我,我不会管你有多少女人更不会吃什么醋。”
“心还是一样狠啊。”宴祁知俯身又亲亲他的嘴角。
沈深扭头拒绝:“宴祁知,你说说看,我哪里像你心上人,我改还不行吗?”
他噗嗤一笑:“要是我说哪都像呢?”
“……”沈深扶额,“滚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
“但我想看到你怎么办?想每天都看到你,真的好想。”宴祁知说起情话来真的是让他自愧不如。
“再这样就滚出去!”他怒。
宴祁知不理他,把人从摇椅上捞到怀中横抱起来就往屋里走。
一室春色。
宴祁知醒来看到沈深瞪他,他只是笑着看他,随后翻身下床去翻衣柜:“我给你穿衣服,你今天穿哪件?”
“滚。”沈深吼道。他一个翻身面朝墙壁不去看他。
“好好好,我走就是了,衣服给你找出来了,等你起来再穿。”宴祁知时不时叮嘱几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沈深撇过头去,三年了,还是不适应,每夜的日夜缠绵,对他来说就是酷刑。
“主子,奴婢进来了?”春儿敲门说。
“有什么事?”沈深说话声音大了嗓子疼的厉害。
由于宴祁知占有欲强,一般沈深起床是不用他们的。
“奴婢给您煮了冰糖雪梨。”春儿说。
“放着就好。”沈深艰难起身。
门被打开时春儿已经备好了早饭,影鹤不在院中,不知道去哪了。
“主子。”春儿端着一碗冰糖雪梨走过来。
“嗯,”他接过碗浅尝一口,笑道:“春儿手艺越发长进了。”
春儿也笑说:“不过一碗冰糖雪梨,主子真是小看奴婢了。”
“是是是,咱们春儿最厉害。”
“主子下次想喝什么跟奴婢说,奴婢都会做!”小姑娘骄傲的微仰着头。
沈深点点她的眉心:“说过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的。”他知道在这里用不上人人平等那套,他也不会刻意去变化,但他就是不习惯,特别是对这两个孩子。
“春儿姐姐,我想吃烤鸭,合堂酒楼的烤鸭!”影鹤一晃就已经到了沈深他们面前。
两人掩嘴笑,春儿给他一个暴栗:“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烤鸭有什么好吃的,让你去买的秋梨膏买了吗?”
影鹤委屈巴巴的捂着头:“买了,给主子买了最甜的,我尝了一口,很好吃。”
“笨蛋,不是跟你说了买不怎么甜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不喜欢吃甜的。”春儿又给他一个暴栗。
沈深心中一暖,看来出了玉行山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现在没发现什么不好。
影鹤躲到他身后:“主子,春儿姐姐打我,你快罚她给我做烤鸭。”
“行了,给你做不就行了吗。”春儿双手叉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们两个,先吃早饭吧。”沈深拉过身后的影鹤,笑道,“你春儿姐姐今天早就做了你想吃的烤鸭了。”
影鹤一听赶忙去坐好。两人又笑起来。
“真是小孩子模样。”沈深笑着,春儿附和,“一点也长不大。”
“主子,春儿姐姐,你们快来吃呀,粥都凉了。”影鹤瘪瘪嘴。
一顿早饭吃过,沈深耐不住影鹤一个劲的撒娇,只好给他们讲故事。
“从前有只青蛙,公主救了他,他对公主说他是个王子,只要公主亲吻他他就能变回王子,青蛙说只要他变回王子,公主就可以住在城堡里,每天给他和他的母亲准备一日三餐,洗衣做饭,给他生两个可爱的孩子,然后当个家庭主妇,你们猜,最后公主救了他吗?”沈深突然停下开始卖起关子。
“主子,要是我,我肯定把青蛙烤熟了喂狗,嫌脏。”春儿说的一脸认真。
沈深对她鼓掌:“恭喜你,说的跟结局差不多!”果然,同是女性共情会比较容易。
“我还没说。”影鹤不服气道。
两人凌厉的眼神向他扫来。
春儿:“你还有其他结局?”
影鹤:“……没有。”
练武场。
“尊上,沈主子想下棋没找到人。”影竹低头禀报。
“让他过来。”宴祁知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剑。
“练武场?”沈深皱眉,都说每个男人都曾有一个武侠梦,但他可能是个另类,最讨厌什么刀啊剑啊之类的,反而喜欢看书下棋。
看影竹坚持着,他反骨也上来了,昨晚那么折腾他,现在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影竹冷汗直冒:“还请沈主子不要为难属下。”
沈深看他一眼:“带路。”
练武场很大,兵器很多,现在却只有宴祁知一个在耍着长剑,他经常那把“缘未;。
“都下去。”宴祁知驱赶走旁人,走到沈深身边狠狠抱住,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就这么不想见我?”
沈深嫌弃的推开他:“知道还问。”
“唉,也不知道我带你下山是对是错。”他依旧赖在沈深身上,“你给他们讲故事都没给我讲过。”
沈深蹙眉,似乎想到什么,冷冷看他一眼:“你困我在玉行山三年,我凭什么给你讲故事?现在你又派人监视我,你觉得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
“唉,”他叹息,然后一弹指,哐当一声,沈深手中的剑应声掉落。
沈深只觉虎头一震,低头又抬头,笑的凄凉:“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你真是和我故事中那只青蛙一样,自以为是,总觉得你加给我的就是恩赐,却不看看我想不想要!”
宴祁知抬手,掉落的剑漂浮在半空随后回到剑鞘中。
“是吗?本来我还想告诉你,你弟弟来找你了,可惜啊……”宴祁知笑的一脸邪恶。
“我弟弟?我弟弟来了?到底怎么了?”他慌张的抓住宴祁知的袖子。
“呵,这就着急了?”宴祁知眯着眼看他。
突然,一向不跪天不跪地的沈深“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哀求道:“宴祁知,宴祁知,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求你,求你让我见见我弟弟吧,求你了!”
看他眼角都红了,宴祁知眼睛更眯,弯下身来:“当初我就说过的,不要得寸进尺,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说着他就要磕头,被宴祁知一把制止抱住:“没有下次了。”
“没有,不会有下次的,不会的!”这回沈深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只是安静的软在他怀里。
“好了好了,”他一下下的轻拍着沈深的背安抚着,“你弟弟是跟一群修士来的,已经在玉行山山脚下了,不过他们上不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上不去。”
“当初告诉你我身份的人,也在那群修士当中吧?嗯?”宴祁知小声问。
“是,他是在我陪我父母去寺庙烧香时遇见的,他说他知道你的身份,却也救不了我。”沈深答。
“真乖。”他亲亲他的额头,“不过……他们敢来,就要付出代价。”
“不要,求你不要伤害他。”沈深身体剧烈颤抖着,“他不知道的,求你不要伤害他。”
宴祁知细吻着他的脸颊:“好好好,我不伤害他,我不会伤害他的,放心。”
最后怎么离开练武场的沈深不知道了,他一心只念着弟弟沈临。
“主子,既然尊上答应了您,您放就放宽心吧。”春儿看着忧心忡忡的沈深叹气。
沈深默不作声,只是盯着院门看
“春儿,你有弟弟吗?”沈深突然问。
春儿一顿,随后答:“没有,但有影鹤。”
“是啊,有影鹤呢。”沈深痴痴的笑起来,“我弟弟也大不了你们几岁,今年也才二十有一,小时候不觉得,现在见到,长得可帅了,好多女主见到了都会脸红心跳的,他还特别能干,我不在的时候,是他撑起来整个沈家,我喜欢教书不喜欢经商,我爸经常说沈家怕是后继无人,因为那时候我弟超爱玩不务正业,我不在的时候,他却撑起了一片天,这次我回家啊,他可高兴了……算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一旁的春儿却哭了:“主子,您不应该待在这,您就应该回家然后一辈子不回来过您想过的生活。”
沈深听了只是笑:“傻姑娘,哭什么,这里不是有你们在吗?这里……也是家。”最后的几个字咬的很重,听的人都能听出他说的有多么不甘不愿。
“主子,尊上让您过去。”最先等来的人是影竹。
“有我弟弟的消息吗?”沈深一下子站起来。
“尊上只说让您过去。”影竹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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