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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重病

书名:帝王之心 作者:捻指笑尘间 本章字数:308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大渝十七年,天子重病,朝堂之中个人人心惶惶,一齐人齐跪大殿,祈求皇帝能撑过这场病魔。不为别的,这太子人选未定,若是天子突然殞了这太子之位会是谁的,是大皇子许郅善,还是三皇子许郅琪?在众臣子心中,这两位皇子无疑是皇位最有力的继承人。

  大皇子许郅善,外柔内刚,待人和善,又不失威严,叫一众大臣对其忠心耿耿。母族何氏近年来发展势头甚广,羽翼丰满,从小便深受皇帝喜爱,加之是嫡长子,按理讲,大皇子许郅善定会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可这些年来,许郅善虽在朝中的人气颇高,可从未叫人上书太子空缺一事,对太子之位所表现出的兴趣不高,陛下也迟迟未下旨封其为太子,这父子俩的心思着实叫人猜不透。

  三皇子许郅琪,虽排行老三,但其心思之狠毒远胜于大皇子,素来以狠毒见长,有许多大臣都是他的身边人。

  说白了,这皇帝虽还未殞,这些臣子却早已按捺不住,在心中有了要扶持的对象。

这是一场赌局,赢了,便是天子的老臣;输了,便是密谋之罪,九族皆无,朝中几派,各人心思皆异。

“殿下,华妃娘娘来了!”

  许郅善尚在书房练字,听见下人来报,知道是何人来了没作声,手上的动作未停,将那字一笔一笔写完。

那奴才不敢出声,生怕扰了殿下。

许郅善收笔,细细打量自己的这张字,嘴角含笑意。“母妃等在何处的?”

  “回殿下的话,在客堂。”

  “嗯。”许郅善将笔放置好,“且叫她等着吧,此次她来,本殿知道她要说什么。”

  那奴才领了命下去,许郅善摇摇头,轻叹,“我这母妃当真是沉不住气。”

  华妃没等到自家儿子来见自己,竟叫自己等着,心中不满,将那盛满热水的茶盏丢至传话小斯身上,“怎么,本宫来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等到他愿意来见?”

小厮心中虽惊,但面上不敢表露,那热水浇在他身上,简直要烫掉一层皮下来,“回娘娘的话,殿下尚在练字,还请娘娘稍等片刻。”

华妃冷笑,“练字?在大皇子心里,练字比见生母更重要?”

那小厮未答,华妃心中也是郁结,将人赶下去。

  都说母子连心,可自己与这儿子没有半分亲密,他们的关系,可用疏远形容。

幼时的郅善总爱跟着自己的身后,喊着母妃,喊了十几遍也不嫌腻,可如今的郅善,陌生得可怕,很少与自己这个生母见面,就算是见着了,中规中矩的行个礼便走。

华妃扶额,甚是不解,自己怎的与儿子这般生疏。心中忍不住的悲凉。

  许郅善叫人收了东西,换了身衣裳才去见华妃。华妃靠着桌子,似在小憩。

许郅善解了外袍,替华妃披上,自己坐在偏座,无事打量起自己的母妃。

  华妃十七岁入宫,与皇帝相濡以沫二十几年,如今年近四十。岁月也是无情在她脸上刻下痕迹,两鬓微白,虽是施了粉黛,却也是遮不住脸上的皱纹。

“老了啊。”许郅善轻叹,不觉间,自己已然十七岁。这些年,许郅善自诩亏欠了母妃,可有些事情,不可说。

  许郅善就这么坐着,等华妃醒来。

  华妃心中有事,睡也睡得不安稳,约莫两盏茶的时间便醒了。

华妃察觉肩上有东西滑落,看了看,只见一外袍披在肩上,自家儿子坐在偏座饮茶。华妃张了张嘴,只唤了声“阿善。”

  小时候,华妃总爱这么叫他。

  许郅善抬眸,轻声“嗯”了声,“母妃若是休息好了,便早些回了寝殿。”

说罢便要起身离开。华妃心急,忙叫住他,“如今陛下病危,朝中不少大臣找母妃商议,推举你做太子……”

  “母妃,慎言!”华妃话未说完,便被许郅善打断,许郅善背对着她,看不到神情,“父皇如今可还在呢,莫要乱了言语。”许郅善语气冰冷,叫她这个生母听了都心悸。“且不说父皇还在,就算是父皇不在了,他想立谁为太子,不是我们一众人能左右的,母妃与父皇相处二十几年,难不成还不了解父皇?若是父皇有心要做的事,不论是何人,都阻拦不了”

  华妃看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抹了抹眼角。

  许郅善回了书房,他怎会不知母妃和那些大臣心中所想,但如今时机不成。说是父皇病重,可有哪个人真见着父皇了,凭一个太医所说,绝不可信。

他捏了捏眉心,若是他们一众上书推荐自己为太子,父皇病危,应了他们倒也好说,怕就怕在父皇今日所做的一切只是个幌子,等着他们钻。欲成大事者,应当当断则断,可他有太多牵挂,他赌不起。

“再等等吧。”

  “尚在德。”许郅善唤了声。

  “小的在。”

  “传令下去,让人看着点我舅舅以及母妃,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需上报,他们若是传了书信,一并拦下送来便是。”

  尚在德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询了一遍。虽是心中疑惑,但还是得令下去。

世人只知大皇子待人温和,可实际上,大皇子手段坚决残忍。尚在德跟在大皇子身边的时日不下十年,也算是看着他长大。愈是长大,大皇子愈是沉默。他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又不愿与人说;他身上背负了太多,又不愿与他人分担,将一切扛着,才十七岁,却端得老城。尚在德看着不免心痛。

尚在德将事吩咐下去,叫人熬了参汤,大皇子怕寒,而这天,是越加冷了。

  许郅善饮了汤歇下,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许郅善推开窗,入目是一片白色。许郅善微惊,目光不觉柔下来,“难怪,竟是下了雪了。”

  这是今年京城迎来的第一场雪,雪飘飘洒洒,映得天地间更亮了些。雪下得大,瑞雪兆丰年,也不过这般场景了。这般想着,许郅善拢了拢身上的衣,将窗子关好。

天冷,人都懒了。

  “殿下,宫里来信了。”尚在德在门外搓了搓手,但人是精神的。

  “说。”

  “宫里人说,陛下病情有所好转。”尚在德声音压的低,许郅善但是听得分明。

许郅善拨弄会炉子里的碳,轻生笑。幸好,没轻举妄动。“行了,下去歇着罢,辛苦。”听见门外脚步声愈来愈远,许郅善才大声笑,笑得疯狂,似要笑背过气去。

自古帝王最无情,又何况是在皇位上坐了几十年的帝王,有多无情,有多狠绝,是许郅善不敢想的。

  若真要细想。

  许郅善掐掐眉心。父皇对外传自己病重,大渝没有太子,定会引得群臣惶恐。这是场考验的局。伴君如伴虎,即便是自己的父皇,有这血缘至亲,可若是威胁到了他,怕也不会顾及亲情。

  许郅善冷眼看着炉中燃烧的火,“这火,便再烧的大些。”

  “这些日子,都多少大臣推荐太子人选啊。”守仁宫内,天子倚床而坐,虽是四十多岁,可头发尽白,皮肤蜡黄,看着倒像七旬老者。许耀齐说完,忍不住咳嗽。

皇帝的确是病入膏肓了,凭着药吊命,他不愿这么死去,他还有心事未了,心事了了,也就安心了。

  “回陛下的话,群臣人选各异,何氏那边倒是没有动静。”

  “他们倒沉得住气。”

  “王重喜啊。”许耀齐吃力唤了声,帷帐后走出位老者。王重喜乃是两朝老臣,皇帝总会听寻他的意见。

  “老臣在。”王重喜说着便要行跪拜之礼。

皇帝摆了摆手,“王老莫要行礼了,都老了,别再折了腰才好。”许耀齐这般开玩笑,叫群人失笑。

  “您觉着朕的这些个儿子,谁最有太子的风度。”

  王重喜叹口气,躬身,“老臣不敢妄言,郅善殿下品性端正,郅琪殿下杀伐果断,各有千秋。”王重喜顿了顿,继而,“这两位殿下,怕也是朝臣中呼声最高的了。”

  “郅善啊。”许耀齐凝神想了想,郅善是他最喜爱的儿子,比其他孩子懂事,从小便叫人省心。郅琪杀伐太重,阴晴不定。如今的大渝,要的不是战争,若是郅善能主持大局,郅琪辅之,最好不过。

  王重喜见皇帝紧皱着眉也不再多说。他比旁人再清楚不过,在陛下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抉择了。

  “罢了,朕想的头疼。”许耀齐又咳了会,他这人真是不够格的父亲,心里这杆秤从未平过。一切无言皆只余一声叹息。“将军府,可有动静?”

  “尚未有。”王重喜躬了躬身,“陛下,要不要……”

  许耀齐无力摆了摆手,“罢了,朕老了,这江山迟早要交到这些后辈手上,将军府可是个重要的棋子,也是护国之盾,就看郅善和郅琪谁有本事能得到将军府的人心了。”

  就算是给他们的考验吧。

  寒风凛凛,风拍在脸上叫人疼。校场各营将士站在校场,等待上将的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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