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时,悟念早早等在了东郊树林,他不怕那人不来赴约,他手中可是握着那人的令牌的。
果然刚过未时,悟念便看见了那人的身影,气势汹汹,怒火朝天。悟念看着只觉心惊,莫不是令牌不见惹到他了?
北光荇正是因为令牌的事情生气。昨日他回了府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刑部令牌不见了踪影。寻了一夜无果,正值气头上。“和尚,我只能陪你下一局,速战速决,我还有要紧事要办。”
悟念静静心,“施主,你如此心躁,怕会输掉棋局。”
“你可真是对自己有信心,我会不会输掉棋局与和尚你无关,你只管接招,请——”
悟念无奈,既然他坚持,那自己只管安心对弈。
“姑娘,您要出府?”雨荷看见她戴了斗篷,有些好奇。
北婉温婉一笑,“嗯,我要出去一趟,去医馆,若是哥哥先回来,你便告知他一声,叫他莫要担心。”
雨荷应下,“姑娘,不若让人随您一同出去吧。”
“不必麻烦府中人,我又不会不见。”北婉坚持拒绝,雨荷也没有法子。
“殿下今日怎的想着出宫转转?”
成肆与许郅善缓步在街上。街上小贩吆喝,姑娘家嬉笑,一切都很美好。
许郅善看着欢声笑语的人们,心情也随之高兴。“小将军入职这么久,也没有在城中好好玩过,今日本殿得空,便想邀将军来看看。”
司昭的死后来不了了之,他们二人也闭口不提。
成肆四下打量,城中的风光他没有欣赏过,今日看见这群人,他倒觉得,护这样一群人,这样一个地方,很值得。成肆突然想起一件事,“殿下,江大人手下的北光荇大人去了镇北府,听说已成了镇北王的客卿。”
许郅善淡然,“本殿知道。”
成肆看着他,不知他是何心境。
“殿下……”
“不好了,死人了——”
那不远处的商铺中传来刺耳的尖叫,成肆与许郅善相视一眼,行至那商铺中。
成肆亮了令牌,毫不恭维,“在下乃骠骑将军,劳驾掌柜的去请衙门的人来。”
掌柜的被死人吓得命都去了半条,见此人亮了骠骑将军的掌令,得了主心骨,“快……快去请衙门的人……”
“不必,直接去请大理寺的人。这个人,衙门管不了。”许郅善看清尸|体,紧皱着眉。“愣着干嘛,快去啊!”
掌柜的被他喝的一哆嗦,“是……”
成肆还是第一次见许郅善面露难色。这人衙门管不了,难不成是什么达官显贵?
成肆上前粗略检查尸|体,此人衣着华贵,体温尚温,应当是刚死不久。“殿下,他这是中毒的迹象,嘴唇发紫,手指发黑。”
“他中毒了你还敢上手。”许郅善紧皱着眉,“掌柜的,今日出入的都有些什么人?”
“这……本殿每日进出的人上百,小的哪儿记得清楚啊。”掌柜的擦了擦额上的汗,死的是他这儿的常客,陆尚书的儿子,真是倒霉了。
大理寺的动作倒是快,约摸两盏茶的功夫便来了人。那带头的气度不凡,看见上手摸尸|体的成肆,顿时冲上去,“你这厮是何人,竟敢乱碰尸|体!”
成肆下意识闪躲并反抗。他在军中十二年,所练的都是杀敌之术。
陈方羽不敌,咬咬牙,“围住他!”
“陈少卿未免太冲动了些。”许郅善见势头不对,出声。
陈方羽闻言看过去,“太子殿下?”
那掌柜的听见这一嗓子太子殿下,踉跄一步,“草民不知是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免礼。这大理寺少卿来了,你与他好好把事情经过说一遍,成肆。”
成肆听见他唤自己,用劲推开与他僵持的陈方羽。“怎么了殿下?”
“刚刚与你交手之人名为陈方羽,十九年岁,同你一般大。他十四岁入大理寺,十七岁便成了少卿。你与他交手,有何感想?”
“招式花哨,中看不中用,身法倒是不错。”成肆不藏着掖着,直接说。
“他在大理寺也算得上是武艺不错的了,你自幼学武,一般人自然是跟你比不了。你的招式狠,准。可惜少了些身法,看起来便显得笨重,你与他交手,定能学到不少身法。”
成肆与许郅善交谈,陈方羽在一旁听得窝火。他这个当事人还在这儿呢,他们倒是不避讳。“殿下,你身旁这人上手动了尸|体,得随我回大理寺做口供。”
“他与本殿一同来的,也是本殿让他查看尸|体,此人身份尊贵,是当今的骠骑将军,你应当信得过他的。”许郅善噙着浅笑,“陈少卿,这个案子有劳你了。”说完,许郅善带着成肆离开了。
“少卿,不用将人拦下啊?”
“拦什么拦,你听不见太子爷说什么,太子爷有意护着他,我们还拦什么。”陈方羽冷哼一声,这许郅善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讨厌。“去,把尸|体带回大理寺。”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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