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归行人路难望,家门不入错付心!”悟念坐在元府门前,他在元府门前坐了一天一夜,他不敢进门,当年他为逃避入仕而出家,他何来颜面面对元家的列祖列宗。
“师父,您已经在我们府门前坐了一天一夜了,嘴里一直念叨这一句,给您的吃食也未见您动,可是……我们元府有大事要发生?”看门的两个小仕看这和尚哀声叹气,忍不住上前去问。
悟念抬头看了看天,轻叹一句:“要下雨了……”
小厮也抬头看了看天,旭日东升,哪里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这和尚怕是在疯言疯语呢吧。”语音刚落,暮地有水滴落到脸上,转瞬之间,雨倾盆而泻,刚刚还晴朗的天先下已是乌云密布。
两小厮相视一眼,这和尚神了!“师父,雨大,您进府里去躲躲吧。”
悟念一狠心冲进元府。
元府,他阔别多年的家,他走在廊间,看到熟悉的景,有些恍惚。
“爹爹,这些蚂蚁为什么在成群地钻洞啊?”
“因为天要下雨了,忱儿你看,天要下雨的时候,蚂蚁会搬家,燕子要低飞……忱儿啊,这世间万物都会向你传达各种各样的信息,当你闭上眼睛,置身于天地间的时候,用心去感受,一株草,一只鸟,都会让你看见不一样的世界,乾坤朗朗,日月同辉,星河银汉……”
悟念闭上眼睛,听雨打屋檐,鸟栖树梢,蝶翅双飞。
“和尚?”
悟念听见声音猛地睁开眼,扭头看见那青衫公子,“施主?”悟念没有想到能在元府遇上那下棋的施主,那日一别,他连施主的名姓都不知道,真是罪过。
陈方羽看向那着袈裟的长发男子,眼角一抽,这人除了衣饰,哪一点像和尚!长发披散,样貌俊美,额间不知是天生还是后天点上去的红砂,平添了些邪魅,这不是和尚,这是天人呐。
陈方羽见了太多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如他一般让他挪不开眼睛的。雨水顺着那和尚的发梢滴下,说不尽的魅感。
北光荇拍了拍陈方羽的肩膀,“你将目光收敛一些,他是个和尚,是不可亵渎的。”北光荇上前两步,“元公子。”
悟念愣住,“你……?”
不止是悟念,在场的其余人都震惊。
北光荇一笑,解释道:“你之前与我讲了你的过往,我便一直在想京城有哪家公子会有这样想不开,今日翻看元府卷宗是看见了大公子元忱的过往。光荇便大胆猜测,小师父你便是这元府的大公子元忱。”
“你果然很聪明。”悟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那日与你对弈后你与我说的那番话让和尚我幡然醒悟,我不应该逃避现实的,我的才能能够造福百姓,我应当尽力,而不是想着要面对那些勾心斗角,那些虚伪就去躲避。”悟念说着走进北光荇,眼眸的光灼得北光荇发烫,“施主一言,可是将悟念从深渊中拉了出来,悟念我想了十多年的问题,你一语便给点播开了。”
北光荇抬头看他,轻启薄唇,“你的师父……给你取法号悟念,就是想要你放下过去,勿要念着红尘,既已决心出家,就该斩断红尘,可他又未给你剃发,是因为他知道,你放不下,你虽没有勇气面对官场,但一直想体恤百姓,渡百姓疾苦。”
闻言,悟念头枕上北光荇的肩膀,语气绵沉无力,“和尚我,累了。”
“几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北光荇轻轻推了下靠在自己身上的悟念,“悟念,你要与我们一同去吗?”
“去,为何不去,大不了被老爷子打断一条腿。”
成肆站在许郅善旁边,看北光荇与悟念谈笑,感慨,“那便是知己心心相惜吗?”
许郅善闻言先是一愣,轻瞬又神色正常,“知己相逢,他们这样的年纪能遇见一个懂自己的人,不算晚,那元家公子遇见北大人,应是幸事一桩。”
懂自己的人。成肆有些迷茫,如何才能称得上懂彼此的人?而太子殿下又懂谁,他自己又懂了谁呢?他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他只想做好当下的事,至于其他的,他没有心思钻,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会直。
大家好呀,我是捻指笑尘间。
很抱歉,因为我学业的问题,周末我不会再更文了,但是周一到周五还是会坚持日更,也会选择免费发文,感谢大家的陪伴,虽然现在的我很脆弱,但终有一天,我会成长。
谢谢。
(那几章收费俺撤不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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