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寒与宫俊施展轻功向山上飞奔而去,一路看见不少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经过,每个庞然大物上面必然坐着一到四个的人数,而且看起来不是很灵活,一被打翻就很少会翻回来。
“看来这东西与马车一样,只是不用马拖着。”宫俊站在一辆红色的盒子面前,研究了一下,弯腰坐进里头。
“小心里面有诈。”张哲寒提醒道。
“没事。”宫俊按了下底下的座椅,惊讶地说:“这座椅坐着倒是比马车的座椅还舒适。只是这东西要怎么驱使?”
他四下摸了摸也看不出要怎么驱使这庞然大物。
张哲寒也好奇地弯腰进里头,只是没有坐在后座与他挤一块,而是坐在前面。他看着面前好像轮子的东西,双手握了上前,向左转了一下,这庞然大物即刻向左挪动了一下。
张哲寒条件反射就是缩回双手,宫俊也探过身来,好奇地问:“诶,阿絮,刚是你动的吗?你怎么办到的?”
“坐回去。”张哲寒按着他的头,让他坐回后座,然后他又握上那个轮子,尝试着向左挪动,又向右挪动。
这架庞然大物就左摇右晃地慢吞吞,一步、一步向着前挪进,比他们自行走路还慢。
温客手肘撑着座椅,半斜躺在后座,享受着这颠簸晃动,调侃地说:“阿絮,你打算以这个速度找你那宝贝徒弟倒何年啊?”
张哲寒闻言不再操控这庞然大物,打算自己施展轻功找。
宫俊见状,知道自己惹恼了佳人,也打算下去哄他一番,谁知道两人还没离开就听见鞭炮声响从侧边传来。
两人察觉到危险的一瞬间,都极有默契地施展轻功,穿透庞然大物的顶部,飞了出来——
“轰”的一声,那庞然大物骤然爆炸,炸开的碎片随着两人落地,从他们眼前滑落。
张哲寒拔出软剑,面容冷峻地看着面前的树;宫俊也展开了折扇,冷眼看着躲在树后的两个人。
他冷漠地说:“既然战斗是这里的规则,那我也不便客气了。”说罢,他就以掌化爪,直冲向最接近他的敌人——
那人跑都来不及就被他掐住了脖颈,提了起来。
“放开我,臭挂*!”那人即使被掐着脖子,也仍然能气不喘地骂人,他举着的武器口子对准宫俊,按下——砰!
张哲寒看得心脏一缩,脱口而出地叫:“老宫!”
宫俊手上一用力,那人就无力再向他攻击。
[您以**击倒HHHH。]
他嫌弃地将人甩了出去,再转向另一个,这一次他下手干脆利落,一掐脖子,连给那人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就施压力道,将他击杀。
[您以**击杀RRRR。]
[您终于击杀HHHH。]
“臭挂*!你等着封号吧。”那化为盒子的妖怪还在不依不饶地叫骂。
宫俊经历过一次,已经习惯这里的人会化为盒子,还会像阴魂不散一样地叫骂。
“老宫!”张哲寒跑上前来,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也就被打了一下而已。”宫俊展开双手,让他看刚才敌人攻击的地方,那里确实有个小伤口,不知道那攻击他的小石子是不是已经没入他的身体里了。
张哲寒忧心那小石子,急切地说:“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阿絮,不好吧,荒郊野外的,怪不好意思的。”宫俊故作娇羞地往后退避。
张哲寒大拍他的手臂说:“我是说认真的。”说着还真的想在这个荒郊野外扒开他的衣服。
“阿絮。”宫俊无奈地叫他。
“少废话,快脱!”张哲寒难得对他态度那般强势。
宫俊拗不过他,还是让他扒开衣襟看胸口的伤,一片白净的胸膛上真的有一个红色的小孔形状的伤口。张哲寒低头,往前凑近,想看看那小石子是不是已经埋入他的体内。
温热的气息喷在肌肤上,让宫俊第一次体验到心跳如鼓,他低头看着张哲寒的眼睫毛,鼻梁,如果再靠近一点……
“阿絮。”宫俊颤声地叫唤他的名字。
“嗯?”张哲寒抬眸看他,一双眸子亮如黑夜的星子。
真漂亮。
他微微地弯腰,凑近张哲寒的耳畔,轻声地说:“你要是再继续看下去,我就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张哲寒还不是很懂,直到耳朵被温热的触感很轻地碰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般躲开,诧异地看着宫俊。
“你……!”张哲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调戏,恼羞成怒地叫:“宫俊!”
“谁让你先动手的。”宫俊无辜地看着他说:“我只是以其之道还此彼身。”
张哲寒不欲与他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其中一个盒子的面前,蹲下身在里面翻箱倒柜,结果发现只有一包薄薄的纱布知道怎么使用。
宫俊把衣襟重新整理好,迈步向着张哲寒走过去,刚走近,迎面而来就是一片薄薄的物件,他下意识就是接住。
张哲寒说:“拿着,随便包扎包扎。”
宫俊拿着那包薄薄的纱布,盯着还蹲在盒子面前的张哲寒,问他:“你不帮帮我啊?”
张哲寒还是背对着他,凶巴巴地说:“自己弄!”
宫俊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轻轻一笑,撩起衣袖,拆开那包纱布想往胸口贴,结果他刚拆开,双手就自动使用,包扎在手臂上,而且还不是一下,而是连续好几下。
张哲寒等到那股羞赧褪下,才敢站起来望向背后的人,一转身看见就是宫俊在包扎手臂。
他微微地拧眉问:“你包扎手臂干什么?那里也受伤了吗?”
“没有啊。”宫俊把最后一块绷带包扎完才说:“我一使用,它就自动给我往手臂上包扎了。别说,还真有效果,已经没有刚才那股气短胸闷的感觉了。”
他又揭开衣襟,袒露给张哲寒看,意料之中地说:“看,伤口也没有了。果然很神奇。”
经过刚才那件事,张哲寒一见他袒露胸口,下意识就是偏头想避开,但一听见他的话又好奇地望过去。
白净的胸膛上已经没有刚才那个红色的小孔,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有一个浅灰的孔印。
“看来这里确实有些不可思议的力量。”张哲寒凝重地说。
“这里该不会真的像成岭所说,都是鬼吧。”宫俊开玩笑地说。也就成岭不在,他才敢说这话。
“不要瞎说。”张哲寒听见远处又有鞭炮声,不愿意继续在这里耗着,催促宫俊道:“快走吧,去找成岭。”说罢,转身就走。
“等等我,阿絮。”宫俊追了上前,与他并肩而走,摇着扇子说:“你怎么总是走那么快。”
此时的张成岭并不好过。他刚刚好不容易从森林里出来,抬头一看没有一个地方是熟悉的,心里慌张的要命,又不能往回走,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谁知道走到半路听见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循声望去,果然又是那个不知道是何物的盒子。
盒子上面的人居然能探出身来,用那古怪的武器朝他射击——砰砰砰!
张成岭虽然使用流云九宫步躲开,但终究还是没有他师父那样的身手可以打回去,手臂便被划伤了几处。
他看着手臂的擦伤,心知不能与他们硬碰硬,转身就是用流云九宫步逃跑,那速度快如闪电,倒是把那伙人给唬住了。
坐在后座的二号坐回车里,鄙夷地说:“原来是个挂*,怪不得连把枪都没有。”
“追吗?”坐在驾驶座的三号问。
“当然追!”二号果断地说,“没看见他连枪都不拿的那股嚣张?看得就火大!”
其他人都同意地说:“就是,就是,太嚣张了!”
四号说:“今天即使不吃鸡,也要诛仙!”
四个人义愤填膺,开着辆86顺着张成岭逃跑的路线追过去。
张成岭跑了很远,回头看见没有那奇怪的盒子追过来,刚松口气想用身上带的纱布给自己包扎伤口,谁知他刚拿出来就听见了那阵奇怪的声音从背后远远地传来。
他心里叫苦不迭,又重新奔跑起来。
“师父!师叔!你们在哪!”他痛苦地大声呼喊。
——砰砰砰!
那盒子已经追上他,盒子上面的人又重复刚才的动作,探出身用武器射击他。张成岭吓得抱头乱窜。
此刻他们已经被那慕帘赶着到了一块,只不过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张哲寒跟宫俊恰好被那阵鞭炮声吸引过来,刚觉得鞭炮声越来越接近就听见了张成岭的呐喊声。
两人对视一眼,叫了声:“成岭!”就加快脚步往声源处跑。
他们赶到悬崖边就看见山下被庞然大物追得四处乱窜的张成岭,两人呼吸一窒,一起不约而同地施展轻功下去救成岭。
宫俊用扇子将那些小石子悉数扫了回去,张哲寒却是落到张成岭的身前,拿着软剑将他护在背后,目光冷冽地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
张成岭脚步一顿,回头看见师父那消瘦的背影,心中欣喜,叫了声:“师父!”
张哲寒微微地偏头,斜睨他一眼,严厉地说:“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张成岭无辜地看着自己师父的背影。
站在他们面前的宫俊拿着甩回来的折扇说:“敢欺负我们家孩子,简直找死!”说罢,又用扇子施展了剑气,生生划过那庞然大物,将它引爆。
——轰!
[您引爆了载具击杀1111。]
[您引爆了载具击杀2222。]
[您引爆了载具击杀3333。]
[您引爆了载具击杀4444。]
宫俊漠视那些字体,转身回到张哲寒跟张成岭的身边。
“师叔!”张成岭欣喜地上前。
宫俊用折扇轻敲张成岭的额头说:“小崽子,让你在家里等着我跟你师父回来,你居然偷跑出来。”
“没有啊,师叔!”张成岭知道他们误会自己了,赶紧解释说:“我本来是在院里练功等你们回来,可突然有一个像驴像马的坐骑从天而降,那上面还坐着两个人,他们一看见我就攻击我,我知道打不过,慌不择路就跑到房子后面的小森林,结果在森林迷路了,越走越远,等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在哪。”
他露出委屈的表情,低着头。
宫俊跟张哲寒相视一笑。
“好啦,知道冤枉你了。”宫俊轻抚他的头发,又称赞道:“不过你很聪明,没有跟他们硬碰硬。”
“我知道他们武器的厉害性,不敢硬碰硬。”张成岭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宫俊又把张成岭夸赞了一番,直到张哲寒在旁边提醒:“我们快上山去吧,那个慕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移动起来。”
“是,师父。”张成岭立刻应道。
三人也没有施展轻功,闲庭信步地往上走,与周遭的硝烟战火气氛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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